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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女院怪谈第十九章鼠怪十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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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到她对云腾蛟似乎颇为害怕,连忙安慰她:“没事,我尽量早一点回来。舞蹈不会,你再教我!”

    “嗯,你小心点!”她欲言又止,瞟了瞟云腾蛟,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一个劲地叮嘱我小心。

    一直到铃声响,我让她先去上课。

    “表妹,你的朋友可真是对你关心备至啊!”他又展开了那意义不明的笑容。

    “嗯,关心总比某些落井下石、借刀杀人的要好!”我不冷不热地回答。

    “这句话很熟悉,你以前好像也讲过!”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表象真是这么重要吗?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很难的,不要谬托知己啊!”“是啊!我只希望,将来你把我卖了之后,我不会还替你数钱!”我语带揶揄。

    他没再反驳,笑着凝视我,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我的头皮立刻一阵阵发麻,后背冷飕飕的,寒毛直竖。

    “呃,我我现在就出去吗?真的不需要开出门证?”我垂下头揉着胳膊问。

    没办法,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先揉着再说。

    “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赶得及回来上舞蹈课。”他温柔地轻抚我地头发。像在抚摸他地宠物。

    “好地。我马上去!”我趁机挣脱他地魔掌。拔腿就逃。

    有没有搞错。真想卖了我。也不用这么把肉麻当有趣吧!

    传达室里端坐着门卫大伯。

    他眼光锐利。警惕性极高。谁也别想从他眼皮底下溜出去。

    我走到他地窗口。自觉停住脚。等着他问我。

    谁知,他看了我一眼,就朝我点点头、挥挥手。示意我可以出门了。

    “呃,这个我可以出去了?”我不死心地问。

    “去吧!早点回来。”他的铁板脸上露出几分难得一见的笑容,竟然也有慈祥的感觉。

    我只好也朝他挥挥手,怀着奇怪的心情踏出了校门。

    快半个月了,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走出学院。云腾蛟说的不错,今天的天气算是晴朗的。云雾散尽,天蓝得很清澈,气息清新。只是风大了些,吹到脸上,有点刺痛。

    我快步走到第一个拐弯地地方,前面还是小路,要再拐好几次弯才能看到外面的大街。

    那晚在楼道说话的是谁呢?疤面女生竖三根手指又代表什么?老鼠怎么会变色?还是本来就有好几只不同的老鼠?金亚芳、水芸为什么会被杀?老鼠或者是疤面女生选中她们的原因是什么?

    左右在等人,我就半靠在墙上,思索着这些令人头痛的问题。

    杀人犯(包括变态杀人狂)选择猎物总有他特定地条件。样子、性别、年龄、喜好甚至是衣服或头发的颜色,都有可能成为杀人的理由。如果能归纳出受害者的共性,对找出凶手一定是有帮助的。这次。姑且不论杀人的是人还是妖,找不到杀人的原因,是很难对症下药的。

    看来还得找常道长帮忙,哎呀,好像常道长最近回老家探亲去了!不然,把常青叫来帮忙也好。我正盘算着怎样让常青能名正言顺地进我们学院,耳边有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一抬头,正好看见一双美丽地桃花眼射出邪恶、暴戾的光芒,双手握拳。似有把我捏碎的企图。

    “饕老师,你又来干什么?”我地脑子里一闪念,立刻醒悟“哦,原来是你啊!”什么绝世美男,原来是他!

    和他浪漫郊游?哼,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

    换了别的美男,也许我还会垂涎一下,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i是此君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没留下心理阴影已经算我强悍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旖旎的幻想?

    “谁让你来的?”他恶狠狠地撇了撇嘴角,全没有平素的阴柔。

    “表哥。”我言简意赅地回答。

    “来干什么?”妖魅的桃花眼一瞪,却无端让我想起了他那红光四射的铜铃巨眼。

    我忙别开头,免得忍不住笑出来。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怕会被他抛进烂泥坑或者直接把我打成猪头。

    “快回答!”他不耐烦地竖起眉毛。

    “我怎么知道?他只叫我在这里等。”我忍气吞声地问“你总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他斜了我一眼,神色很古怪。

    然后。仰首向天。状似欣赏天上地薄云。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干等着。

    好半晌。我鼓起勇气,准备不怕死地上去提醒他,如果有什么正经事要我做就赶紧说,不然我要回学院了!

    他突然转头:“想去见见你的老朋友吗?”

    老朋友?是谁?我不解地望着他。

    “跟着来,到了就知道!”他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迈步往前走了。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在小路上走着。拐过七八次弯后,我们来到了小镇唯一的一条大街上。我看看人来人往的街市,又看看脸色阴沉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顾自穿过人流,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很深,走了许久,才看到尽头。一幢陈旧砖木结构的两层小楼,雕花的门窗保存完好,但都已经褪色,悄无人声地伫立在街巷的角落里。

    这可能是哪家控保建筑,年代久了,不再住人了吧!我暗暗推测道。

    “进去。”他简单地说。

    我撇撇嘴,上前去推门。

    淡褐色的木门在吱嘎声里敞开了,迎面地堂屋里桌几宛然,黑泥的砖石地上隐隐透出青苔的颜色。虽然因为长久无人居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但屋里家具摆放得很整齐,想必屋子的主人是个勤劳且有条理的人。

    他径直往后面走去,睡房、客房、偏厅、大厅,都没稍作停留,最后在灶间停下了。

    一个青砖石砌成的、已经熏得发黑的大灶,一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锅依然安放在上面,旁边居然还有一捆扎好地干枯树枝。

    这是江南一带很普通地农家院落。

    奇怪,他口中的“我地老朋友”是谁呢?看这里可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