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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羲大急,飞身上房。他心想:“我若向外跑,正与马家人的追路顺向。此刻马家的人都追向这里,到庄院内宅去,也许更安全。”于是他顺着房脊背后跑了一段,就飞身上树,再跳树过枝,跑向内宅。到了内宅,上官羲从树上跳下,隐在墙角。他听了听,不见动静,就顺房廊悄悄前行。走到一排房子的尽头,忽见门前立着一人。上官羲身在险地,随时警惕,随时戒备。他不能容这人出声就得杀死他!于是他一个飞纵过去,就刺这人一剑。
那人并无抵抗,也未出声。上官羲觉得奇怪,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早被人杀死。他从这人身上拔出剑,立即想道,此房既有人看守,定不是等闲房屋,莫非也是囚室?于是从死者身上搜到钥匙,去开房门的锁,发现房门的锁已开。他推门进屋,低唤了两声,屋里没人应声。便抽身出屋,纵身上房,不敢再在马家停留,从东南角飞出院外,隐入树林。
离开了雪霁山庄,上官羲才有工夫想方才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事情很清楚,除他之外,救人者另有其人。是这个人杀了西北角的看守,等我放走了—明教的左使后,又用调虎离山计,骗出了马家众人,救走了马家内宅囚室关着的那人!这个神秘人是谁呢?被救走之人若是如是妹妹,他会不会是李儒渊?这个思想一飞进心里,他又立即摇头否定。他不相信李儒渊会冒这么大的险来救他女儿。但是除了李儒渊,救如是妹妹的还能有谁呢?如是妹妹母亲吗?也不可能……救走如是妹妹之人,武功既高,又有心计,而且对马家庄院及两个囚室,一定早已做了调查。想到两个囚室,他想到了西北角囚室里的人。马化龙等人说,他是魔教左使。他也一定是个杨欣怡那样的英雄。魔教是外人的叫法,他们内部叫明教,也叫日月神教。那么此人是不是冯韶华救出的呢?冯姑娘对我有恩,我不能对她们教的人有难漠不关心。这人脚镣、手铐都没开,不知能否逃出魔掌?
上官羲想去看看范九天是否已经逃出,沿着环村树林向西北方向走去。他施展开轻功,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庄西北角。他刚走到庄北,就见西北火光照耀如山白昼,向前走去,远远就听到人们吵嚷声和兵器交碰声。他走到近处,躲在树后看,只见马二庄主带着马家徒弟、家了围住一个四十左右岁浓眉大眼的汉子攻杀。这汉子双手双脚带着镣铐,活动不能自由。但他用锁住双手的铁链当武器,力战众敌,全无惧色,马家已经死伤多人,但是马二庄主指挥着马家人攻得更急。
马二庄主的刀法真是奇妙惊人,斩、刺、抽、搠、挑、抹、划,每个动作都快逾电内。但是他旁边的徒弟、家丁倒妨碍了他刀法的施展。
那黑脸汉子的武功也真是深不可测,双脚带镣犹能纵起数丈,然后用双脚去踢敌人,双手的武功更是高超得无以伦比,只凭锁住双手的一根索链就能防御住马家十数人的猛攻,而且,似几只抵抗还游刃有余,不时尚能晃着铁链猛攻,杀死马家人中的弱者。
马化龙站在旁边观战,看见马家众人战不胜一个带着镣铐之人,非常愤怒,他大喝一声:“都退下!让我来领教领教范左使的武功!”
马家众人正担忧范九天各个击破,忽听马化龙喝令他们退下,犹如遇赦,纷纷后退,给马化龙去战范九天让出一块空地。马化龙抽出剑正要跃上抢攻,只听在旁边观战的赤哲道:“让老衲来领教领教关左使的武功!”说着一纵身先马化龙而上,纵起身一个“天山飞爪”,向范九天抓下。
范九天不答话,抡铁链就猛攻,迫得赤哲身在空中,倒翻后跃,脚刚一落地,立即双拳运力,以推山之势推出。范九天铁链下垂,用双掌迎上,只听“嘭”的一声,二人的掌接实,赤哲被震得收脚不住,连退了五六步才站稳。范九天也退了五六步。赤哲和范九天对了一掌,不敢再轻敌,从背后抽出银亮双钩.挥舞而上。范九天不怠慢,挥铁链迎上。
论兵器,双钩属特殊兵器,是剑的克星。因为双钩,只要一接触敌剑,立即就把剑绞住,使用剑者前刺不能,后抽不易,陷于被动。可是双钩遇到了使铁链当兵器的,就一筹莫展。因为他只要一出招儿,不是被铁链套住,就是被铁链荡飞。量是范九天手脚都受限制,影响了他的灵活与动作速度。二人旗鼓相当,战了二十多招没分胜负。
范九天用铁链当兵器,威力倒是很大,但是他必须双手齐轮,双足飞纵,这样就特别消耗力气,战久了,自然支持不住。眼看动作越来越迟缓,就要败在赤哲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