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狐仙特攻队 !
卷宗整理工作一直进行到傍晚,两人把每一桩案件的关键词,时间、地点、动机等等,提取出来,汇聚在一张大白板上,同时在C城的卫星地图上作标注。
如果不是浏览这些卷宗,卢令令根本不知道,在他们忙于应付春、秋大战和莫不察的时候,江半盏从来就没有人间蒸发过,他一直活跃在犯罪的第一线。
之所以让他们有一种“人间蒸发”的错觉,完全是因为除妖师的不作为(无论迟秋是否被逼无奈),按照除妖师的工作流程,赶到现场,封锁消息,开始调查,然后被上峰施压中止调查,从结果上来说,除了抹消掉江半盏活动的痕迹,这帮黑衣人什么也没做,当然就“人间蒸发”了。
有趣的是,江半盏杀的坏人比好人多,一宗案件中,他在一个体育馆里把三个拐卖妇女的人渣削成了肉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简直就是在做和特攻队一样的事情。
当然,他的动机却是大相径庭的,据迟秋在卷宗中写的批注,江半盏和这些罪犯接触是为了探听情报,找到为自己所用的人,利用完杀掉灭口,似乎是他的一贯风格。
上次的运钞车抢劫案就是最好的例证。
另外,江半盏的团伙在此期间由三人扩展到七人,他又吸收了四个肯替他卖命的妖,至于这四人的身份却没有详细记录。
线索全部集中在地图上,歌丘久久凝视着,用铅笔画线,写备注,偶尔用手指托着下巴静静思考,这里歌丘跟他讲了一很新鲜的概念——犯罪地理画像。
卢令令从小说里读到过“犯罪心理画像”这个名词,据说是一种通过犯罪手法就能将嫌疑人的相貌特征、心理特质、行动模式一一剖析的统计科学,而“犯罪地理画像”揭示的则是嫌疑人可能藏身的地理位置,预测下一次犯罪的大致范围,比起心理画像来,好像没那么有趣,但却很实用。
举个简单例子来说,抢劫犯往往会在以窝点为圆心,二到五公里范围内作案。
歌丘虽然没上过学,但为了有效打击犯罪,自学过许多相当的知识,为此她曾经连续一个月夜访一位退休老刑警,请教一些专业知识,后来派小弟送了一大笔封口费。
外人只看见狐仙特攻队如何华丽丽地惩奸除恶,殊不知,那纵横夜空的美丽身姿背后,有多少孜孜不倦、索然寡味、有时甚至是无用功的付出。
就好像你能看见蝙蝠侠在哥谭城捍卫正义的英姿,却看不到他破窗而入前劳心费力在墙上打铆钉绑绳子的繁琐;也看不到蝙蝠车被擦伤找不到合适的4S店的苦恼;也看不到他为了神出鬼没的效果在恶臭的下水道匍匐的艰辛;更看不到他找不到女朋友夜夜唉声叹气撸炮过完情人节的寂寞。
最后一本卷宗读完,卢令令跑去厨房,酒架上各种酒琳琅满目,他熟练地调出一杯爽口的白兰地鸡尾酒,给自己拿了一听可乐,把酒递给歌丘,她轻呷一口,视线一直未离开那张地图。
“江半盏可能藏身的范围,我已经全部标出来了。”
卢令令朝地图上看去,“哇,这个范围不会太大吗?”
“没办法,只能挨个搜着看。”
地图右上角画了一个圈,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那里是C城的远郊地带,卢令令指着那里问,“这是什么意思?不确定吗?”
“嗯。”歌丘答道,“那里范围太大,有一些地图上没有标出来的老旧建筑,包括上世纪的一些军事工事,要是地毯式搜索的话……斗花和怕怕还要上学,只靠我们俩,工作量实在太大。”
“我说,为什么不找小弟帮忙呢?”
“特攻队只是特攻队,我的原则是特攻队绝不和帮派混在一起。”
“了解。”卢令令自顾自地说,“要是能有一支贝克街侦探团就好了。”
歌丘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她旋即摇头,喃喃道,“最好不要……”
“好饿啊,我们吃点什么?”
“你喜欢吃奶汁炖菜吗?”歌丘一脸期待地问。
“你亲自下厨啊?”
“对呀!”
“呃,家里有方便面吗?”
“不理你了!”
“要不我们吃火锅吧……”卢令令提议,不管做菜多烂的人,火锅应该是没问题的。
“火锅?从来没自己做过。”
“很简单的,我现在就去买底料、肉和蔬菜。”
“一起。”
歌丘拿上购物袋,两人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一看见冷鲜柜里面的培根片、茶冻、速食乳酪,卢令令情不自禁地买了一堆,歌丘埋怨,“吃火锅又用不上这些。”
“当零食呀!”
“贪吃鬼。”歌丘苦笑一声。
怀抱着大把零食回来的时候,歌丘正托着一个漂亮的小碗在打量,一旁的促销员正热情地喋喋不休,说现在只要买一大箱牛奶就送一个小碗。
歌丘轻而易举地中招了。
“去!需要买这么多牛奶吗?”
“反正家里也要喝的。”
把火锅食材采购齐全,两人去柜台结帐,超市旁边有一家快餐店,从店里穿过可以省一大段路,卢令令看见汉堡特价,又按捺不住了,“火锅还得准备一会儿呢,不如先买两个汉堡包垫下肚子吧。”
“不!”坚决拒绝。
“这位小姐,你对快餐很有成见啊?”
“垃圾食品,只会让人长胖,我才不要吃。”
这个念头只好作罢,当两人离开快餐店的时候,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小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大嚼歌丘口中的垃圾食品,大的那个一边吃一边对小的说,“吃完记得擦嘴,别让姐姐知道了。”
“姐姐做饭真难吃。”
“就是啊,不知道今晚又弄出什么花样来,我简直要受不了了。”
“好可怜啊!”卢令令笑嘻嘻地说,“跟咱家的状况一模一样。”
“咱家?”歌丘斜了他一眼,作为食客,他倒是蛮自来熟的,“等下,那个好像是……”
听见背后的声音,两个女孩同时转过脸,嘴里塞得满满的斗花还有怕怕,和那位“做饭难吃”的姐姐尴尬地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