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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的热情把加百列有些吃不消,而法国男人的开放更是让纳德等人大为惊奇,就在此时此刻加百列被众女包围着的时候,在他们的外围,无数的本地男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每一个都是满面红光,不少人还吹着口哨,纳德甚至还在这些人里看到了不少年迈的长者,有些人比他的年纪还要大上不少,这样的开放文化,别说是在罗马城了,就算是在神圣罗马帝国境内,都是不可能看到的奇景。
加百列被挤压在众多姑娘小姐之中,只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快要被拉扯断了,手指上不停传来一些软软的感觉,搞的加百列的脸都红彤彤的,可这还没完,他的脸虽然红了,可已经根本看不出来是害羞才红的了。
因为现在他的脸,才是这些围着加百列的人最重要的攻击目标,没过一会儿,无数胭脂沾染出的五颜六色就在加百列那张白嫩嫩的小脸蛋上画出了一副精美绝伦的油彩画,要不是他死死抿着自己的嘴唇,让整个嘴唇放在了嘴巴里,他的初吻就要没了。
“纳德神父,伊丽莎白,救我。”
享受着在平常男人眼里的绝顶体验,加百列却有要哭的趋势,这倒不是因为加百列不贪恋女色,或者是有其他的特殊癖好,而是就在这些女孩儿的旁边,伊丽莎白可就在那儿啊,当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自己却被别的女人亲了,加百列只感觉自己头上如同有一把刀正悬在自己的脑袋上,其间实在很是凶险啊。
趁着众多女子所挤出来的一个空隙,加百列总算是看到了周围爬在地上的伊丽莎白,也不管周围的人是否会因为一条狗叫做伊丽莎白而感到惊讶,加百列赶紧大声叫道,看着旁边的纳德神父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些乞求的感觉。
纳德看着加百列此时的模样,甚是有趣,其实围在加百列身边的女孩儿并不多,也就十几个而已,要是加百列一用力,绝对能把这些女孩都给推开,可加百列却没有那么做,纳德自然不会把这归咎于加百列喜欢这样跟女孩的相处方式,想然,也只能把加百列这样的做法算在绅士风度上了。
这不由得让纳德对加百列很是有了些好感,随着年纪的增大,原本有过放荡不羁的纳德随着年华的流逝,对于年轻人的欣赏也逐渐改变了口味,从原本的一往无前,到现在更加喜欢一些有礼貌的孩子,这或许就是时光所赋予他的另外一种偏好吧。
可看着周多的女流,纳德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他的年纪都已经足够做这些女孩儿们的爷爷了,要是现在挤进去,一不小心碰到些什么的话,周围的法兰西男人说不定就会直接把自己定性为变态也不一定,这对于看重名誉的纳德来说简直是不可以忍受的事情,所以面对加百列的呼救,纳德一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一条河溪,装作没听清加百列求救的样子,出神的看着河中的小鱼。
‘反正年轻人就应该享受爱情嘛,也不是什么坏事,早点体验体验也能早点积累经验,等长大了以后,你还说不定会感谢我呢。’纳德边看着河中的小鱼,边在心里为老不尊的说道。
至于伊丽莎白呢,则是静静的待在原地,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生气,仿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似得,那份与加百列的心连在一起的感情非常的激烈,让伊丽莎白看着那些女人的眼睛都有些变红的状态。
‘你们凭什么把手搭在加百列的身上,还有你!竟然敢把手伸到那里去!’伊丽莎白看着那些肆无忌惮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看上去大约30岁左右,也不知道是太过饥渴的原因,竟然把手不知不觉的伸进了加百列的衣服里面。
这让伊丽莎白心里的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此时的他如果说原本对于加百列的靠近只是小鹿乱撞般的心情,那么此刻就是顶着鹿角的公鹿在伊丽莎白的心里撞着了,非常的疼,也绝对的忍受不下去,伊丽莎白一个纵跃,就直接跳了上去,站在众多女人的头顶就是一阵狂吠,完全看不出来淑女的样子。
“啊,狗啊,救命啊.””我的裙子,我的裙子啊!““这哪家的野狗,我一定要我哥哥来杀了你做汤。”…….
伊丽莎白边吠边用牙齿撕扯着女子们胸部的衣服,几口下去,一堆堆白花花的肉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很是惹眼,顿时惊起了所有法国女郎们的尖叫声,他们这些人虽然大胆,可却并不是风尘女子,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体,可不是他们的心里承受能力所能承受的,立马就乱作了一团,周边不少年轻男子见到如此雄壮的景色,本来还有看热闹的心,霎时间口哨声响彻整条街道。
不少人干脆就借着大流氓的借口直接冲了上来,扑在女孩们的身上就不起来了,口气还说这些胡言乱语,而伊丽莎白则趁着这个空档,直接就把加百列拉出了这片混乱之地,在一牵纳德的胡子,直接往其他安宁的地方跑去。
在惊慌失措之中,纳德、加百列和伊丽莎白急急忙忙的逃离了里昂的闹市区,来到了相对来说稍微安静一些的里昂东区,这里相对于老城区的教堂林立、游客如织来说,要相对安静的多,人口也非常的少,相传原本这里是里昂城外的一个渔村,后来人口逐渐增加,最后在现在里昂伯爵的祖父辈的时候,将这片渔村彻底融进了里昂的城区,因为地理位置相对于老城来说,是位于东部,所以又被称为东区。
东区人口虽然很少,不过也因为是后建的,大多建筑物的历史都不超过百年之久,所以在纳德等人到达这里之后,立马就感觉到了一股有别于老城区的味道,所有的建筑都非常的新,所有房子之间也不像老城区那样一栋连着一栋,而是每一栋之间都会留着一条小小的通道,方便行人通过,相对来说要方便了许多。
当然,更主要的是东城区因为是由农村所改建而来的,所以除了少许的老城区市民移居到这片新城区上来以外,大多数人还是农村人为主,这些人与城市中的人比起来,自然要相对保守很多,加百列在这里总算也不用继续被一众女子包围了。
很快,几人就找到了一户民宿人家住了进去,民宿的老板是一位长相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一头红色的头发,脸上没有留着胡须,非常的整洁,跟纳德等人一路走来所看到的男子不同,显得很是温和,一见他们进来,也是非常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开口就说了他们家住店的钱,这倒也让纳德对这位民宿的主人有了些好感。
干脆就付了一天的房钱,订了一间大屋,决定在这里住下,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天之后在往阿维尼翁前行。
民宿的主人也非常的好客,看着纳德等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间了,就直接招呼起自己的妻子去厨房做饭了,拉着纳德这位长者的手就到了饭桌上,跟他们攀谈起来,纳德见状倒也是乐在其中,在交谈的过程中既可以得到一些有关里昂的人文景观之外,还能得到一些附近的情报,对他们前往阿维尼翁也是颇有好处。
至于在交谈的过程中会不会被对方察觉出一些不对来,对此纳德有着充分的信心,只要老板一问到什么从哪里来之类的东西,纳德就说自己是从耶路撒冷朝圣回来的,再给这位老板讲上一段圣经之中的故事,以及描述一下耶路撒冷的传奇,民宿老板立刻就对纳德的热情度提升了好几层,连旁边一声不吭光顾着吃饭的加百列都没有注意到。
尤其是在纳德说出自己是传教士之后,老板连忙把自己家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都给拉了出来,一个个的介绍给纳德认识,纷纷要纳德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弄得纳德也是开怀大笑,周围同样来旅游的人听到纳德如此纯正的口音,再加上拉丁语和希腊语都如此的纯熟,自然不疑有他,一个个都围拢在纳德身边,完全是一副朝圣的样子,什么怀疑,根本就一点都不存在。
这倒是让纳德品尝到了刚刚加百列被人包围时的难受了,更何况包围加百列的可是一群漂亮的姑娘,而包围自己的,可更多的是老年人和小孩子,还有无数的虔诚信徒,被这些人挤在一起。
纳德在经过了短暂的欢愉之后,眼看着门外行走的人也开始慢慢被旅店之中的热闹给吸引住了,立马就推脱起自己有事,拉着加百列和伊丽莎白就离开了吃饭的地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临走之前还对着民宿的老板好一番吩咐,说自己喜欢安静,让他不要宣扬出去自己在这间店里让周围的人来打扰他,店主一听纳德如此说,信仰虔诚的他顿时就答应了下来。
回到屋子,几人相互嘲笑了一番对方,等都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躺在床上就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等一觉醒来之后,总算是把这段时间以来的筋疲力尽给消磨殆尽,伸个懒腰都觉得充满了生命力,纳德推开窗户,外面已经是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教堂的塔顶和伯爵宅邸之中有一点点火光,其他地方早就都是黑色了。
纳德站在窗边吹了会儿凉风,也不知是不是这风太过冰冷的缘故,还躺在床上的加百列在翻转了几个来回之后,不由得悠悠转醒,看着站在窗户边上的纳德,加百列很是好脾气的没有发火,把被子拢了拢,正想再睡去,却感觉己肚脐处憋得慌,显然是想要放水了,不免很是蹒跚着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皱着一脸的眉头。
这倒不是起床气的缘故,而是在里昂这个小地方,根本就没有罗马城那样的下水管道,只有依靠人力的搬运才能将城市中生产出的排泄物运送到城外去,这样一来,自然每个住户的厕所也大多数是储存式的马桶了,在这样的厕所上厕所,对于加百列这样出生王公的人来,还真是难为他了。
从床边很是艰难的走到了门边,因为很困,所以也没搭理纳德,直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就到旁边的厕所去了,不过还没等过一分钟的时间,加百列就火速的打开了门,一下子把门给关上,靠在门墙上就大声呼吸起来,声音之大连被大风吹着的纳德都听见了,不由很是风趣的问道:
“加百列,你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啊。”
纳德如此说,其实是在说加百列的肾不好,完全是戏谑的意味,可纳德的这一戏谑却没得到加百列该有的回答,站在距离加百列大约20米开外的窗户边,加百列赶紧离开了门墙,走近了纳德,根本就没搭理刚才纳德的冷幽默,很是紧张的说道:
“纳德神父,外面有教士来了。”
“教士?什么教士?”
听到加百列如此神神秘秘的样子,加百列有些不解,法兰西也是基督教国家,能看到教士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以紧张的?
“纳德神父,现在可是已经晚上11点了,这么晚的时候来了一群传教士却来住廉价的民宿,而不是去那四座大教堂去住,您不觉得奇怪吗?”面对纳德的无知无觉,加百列很是无奈,在他眼里纳德明明是个很聪明的人啊,怎么这会警惕性这么低了呢。
“唔,你说的倒也是,他们现在在哪儿,我们过去看看。”
听加百列如此说,原本觉得挺平常的纳德倒也有些怀疑起这伙传教士的来路了,看着窗户外的四座教堂上的大灯塔,纳德心里不由暗暗责怪自己,真是惦记上了艺术忽视了自己的安全啊,竟然在自己的性命上,还不如一个18岁的孩子来的专注,可真是够大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