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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强装着淡定,可手却仅仅的抓着餐刀,后背的衣衫也已经湿透了,四名拿着长剑的骑士对战自己这个只有刀叉在手的人,其间的凶险,加百列最是清楚不过,况且纳德还在这里,到时候手起刀落,纳德根本就逃不掉。
纳德的紧张纳德是看不出来的,可站在纳德身后的人却看得非常的清楚,冷笑了一声,用那生冷的口吻很是不屑的说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不是自己做的吗,小家伙,你要再继续抓下去,手上的那把刀可就要断了。“
加百列一听这声音,悲伤顿时又出了一声的汗,加百列的耳朵很灵敏,绝对不会听错,这个声音就是那个让他像是从冰山中爬出来的人的声音,原来他就站在自己的背后!
站在这个年轻人身后,他的胆颤心惊在伯莱多的眼睛中如同一场生动的话剧,表现的淋漓尽致,看着这个年轻人快要湿透的衣衫,伯莱多的心里不由为他叹息,如果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谈话,你本来可以不用死的,而他们则要连夜赶路了。
法兰西可不是神圣罗马帝国,在这里,神权是匍匐在王权之下的,教士杀人也与平民相同,需要承受法律的惩治,这也是法兰西人引以为傲的地方,虽然教士们并不喜欢这条法律,可是谁叫法兰西的贵族们控制着这个国家最重要的经济、财富与文化,而教士们只不过是文化的传承者而已,即便是这些骑士牧师也是如此,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吓傻了?哧,真没意思,要怪,就怪你们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吧。“
话一说完,加百列就立刻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下意识的将头往下一缩,在头刚往下垂的那一瞬间,一把长剑嗖的一声刺了过去,直接停在了纳德的面前,眼看着就要刺在纳德神父的眼眶中,这一霎那,纳德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的动作去躲避,那把长剑犹如一道闪电,恍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完了,要死。“这就是纳德在看到剑身的那一瞬间脑袋里发出的唯一的一个声音,至于什么害怕、恐慌之类的感情则是连爆发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气体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让纳德整张脸都开始僵硬了起来,这就是伯莱多骑士的实力。
而此时,那把长剑也风驰电掣般到了纳德的脸上。
就差一公分的距离,“嘭“的一声,长剑突然发出了一声清冽的鸣声,而控制着长剑的伯莱多则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手一松,五指交握的长剑就手中飞了出去。
剑尖所指的方向,正是站在纳德左手边的神秘人,那人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同伴中剑术最为高明的伯莱多竟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剑,猝不及防之下,还没来得及挥剑抵抗,长剑就带着伯莱多骑士全力的一击,直接给插了进去,剑尖透出后背,血滴滴落在地上。
这还没完,留在前身的剑把插在胸口上,还残留着些许伯莱多运用在长剑上的气势,带着这股气势,整把剑如同一支上了满弦的弓箭一般,带着那倒霉鬼的身体向后直直退去,直到最后插出身体的那部分剑身刺进了酒店的木板中,这才停了下来,而那位站在左手边的骑士,早已经被伯莱多的气势将五脏六腑震碎,气绝身亡了。
这一下,伯莱多傻了,另外两个骑士也傻了,纳德则是在剑射向自己的时候就傻了,而加百列则是唯一一个还有那么点理智的人,可在看到那个死相难看到极致的人之后,他也吓傻了。
“伯莱多,你……”站在纳德身后的迪莱手上拿着自己的长剑,心里的震惊是无与伦比的,用另外一只手摊开对着伯莱多很是不可思议的问道,可等他开口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对于骑士来说,自己的剑就是自己的第三只手,第二颗心脏,第一个爱人,怎么可能会在用剑的时候把剑甩出去?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伯莱多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是四个人中能力最强的人,也是自己的长官,长剑脱手杀死自己人的事,这简直就是梦中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现在,这件事却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上演着,要不是亲眼看到,迪莱绝对不相信一个骑士会管控不了自己的剑。
对于自己同伴的询问,伯莱多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件到底是怎么脱手的,他只是感觉到刚才自己手中的剑像是受到了一股力的影响,然后就直接飞了出去,至于原因,伯莱多并不知晓。
“难道是有人击中了自己的剑。“伯莱多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对于那股力的解释,也好像只有这样去想才有可能,可这一丝念头却只在伯莱多的心中存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被他当做笑话扔在了一边。
他的出剑速度别人不知道,可伯莱多自己却是知道的很清楚,虽不能用闪电来形容,但用山鹰飞翔与蓝天时的速度当不分上下,就这样的速度,在移动中如果能用东西击中自己的剑身,那样的人到底有多厉害,起码伯莱多没有见到过,也不觉得这会存在。
说到底,伯莱多并不是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而是害怕与这样的人存在,并且与自己为敌,那么到时候,自己将不再是这砧板上的刀俎,而将是那鱼肉了,身为上位者,即便有此可能,但伯莱多宁愿不去相信有。
看着死去的战友,伯莱多心里百转千回,只觉着事情万分的古怪,周围迪莱等人见识到了自己同伴的凄惨死状,一时之间也不敢有所轻举妄动,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就这样,剩下的这五个人就那么在桌子边对立了起来,只有被钉在柱子上人的血在咕噜噜的往下掉,发出着血腥的味道。
加百列的心情复杂极了,刚才身体本能的躲闪虽然让自己避开了危险,可却让纳德神父陷入了危险之中,现在虽然纳德神父并没有出事,可这要不是身后的人失误,此时纳德就早已经因为自己的害怕而死去了,这让道德感浓厚的加百列很是自责,深深觉得自己违背了骑士的法则。
而纳德呢,根本就没有加百列想的那般多,在长剑靠近自己的那一刻,纳德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两只眼睛犹如两颗大大的铜铃一般紧盯着眼前的长剑,也完全是生理上的本能反应,至于智商则是早就抛掷九霄云外了,直到人死掉,这才清醒过来。
作为一名普通人,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杀死自己,而是把自己的剑甩了出去杀死了一个自己人,自己呢,则是莫名其妙的还活着,没有死,除此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纳德压根就不想知道,面对危险和看着不动的众人,他现在只想走。
看了一眼加百列,纳德眨了眨眼睛,接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若无其事的离开,可刚把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就听背后传来一声断喝:“别动!“纳德很是听话就坐回到了位子上,可嘴上却是说起了话。
“骑士先生,难道你们现在不应该先收拾一下你们同僚的尸骨吗,这里可是里昂伯爵的城市,等会说不定就会有巡逻的卫兵经过这里,到时候要是看到了你们,和被你们挟持着的我们,您觉得谁的嫌疑更大呢?“
纳德的这番话可谓是挠在了伯莱多等人的心坎上,杀人,他们并不怕,可是对于杀人之后所要面对的麻烦,这却是他们害怕的,而且这麻烦,相比起纳德所说的,要来的大得多。
纳德不知道内情,所以完全是按照帝国境内的法律来说的,可伯莱多等人却是熟知法兰西的法律,对于教士,可谓是如同对待敌人一般,尤其是现在的法王,因为与巴黎主教的私人关系恶劣程度上升,但又解决不了这位德高望重的主教阁下,便将怒气发散在了整个王国之中,只要发现有教士违法乱纪便严加惩处,其惨烈程度远超纳德所能想象的范围。
所以一听纳德如此说,那两个教士不由向着伯莱多的方向望去,其间退却的意思不言自明。
伯莱多看着众人的眼睛,心中也很是纠结,他原本是想快速解决这些麻烦,然后赶紧离开,抓紧时间去阿维尼翁的,那个时候自己有四名骑士,而敌人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和一个年级轻轻武学不精的小孩子,拿下他们,伯莱多信心十足,可接下来的电光火石,却让自己这一方凭空就折损了一人。
到现在,虽说还能拿下加百列和纳德,可想要在短时间内杀死他们却是有些困难了,而只要时间一拖长,声响一大起来,周围里昂伯爵家的骑士们势必会蜂拥而来,现在又是教廷需要韬光养晦之际,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这个时候,纳德可真的要感激自己掌握了法语,正是因为自己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法语,所以这些人也很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当成了法国人,在思考问题时,也就会自动带入,不然要是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敌国之人的话,那么大可就在此斩杀了他们,等到卫兵来时,说不定还能拿取一笔赏钱呢。
“糟老头,就你话多是不是!“
迪莱等人本有退却之意,可这退却的意思却不能从俘虏的嘴里说出来啊,纳德这么一说,不就摆明了说自己怂吗,迪莱虽然身上穿着的是教士袍,可既然能成为骑士,热血肯定是有的,被纳德如此一说,顿时气上云霄,拿着长剑就准备砍在纳德的身上,在此时的他看来,大不了就把这一老一小给宰了再上路。
迪莱的这一举动,不论是加百列还是伯莱多,可都没有料想到,尤其是伯莱多,心里不由暗暗的喊遭,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老头对于自己身前的毛头小子来说多重要,现在谁都没伤着,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可要是把那个老头给杀死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会对他们拼死搏杀,这一来到底能撑多少时间,可就说不准了。
为了一时意气而大开杀戒,这是伯莱多所不齿的事情,这次出行,整个长老会对他们寄予厚望,甚至还许诺他们只要完成了任务就能成为长老会的候补人选,这样做,为的可不是让他们在这个小城中杀人玩,而是为了去阿维尼翁找到长老们需要的东西,在这里杀人闹事,完全是浪费时间罢了。
可既然迪莱都动了手,伯莱多见状也阻止不了,只能配合迪莱的行动,手快速的伸进宽袍大袖之中,在他的怀里还藏着一把一个手掌左右长度的匕首,随身携带,只有在情况紧急时才会使用,而现在伯莱多就准备把这长剑拔出来,准备向着加百列刺过去,想来在他心中,此时形势确实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而加百列呢,他是在场所有人中,第一个看到迪莱挥剑的人,这一次加百列相比起刚才的躲闪,在纳德的示意下,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显得颇为从容,迪莱的刀还没落下,加百列的身体就已经蓄势待发,等迪莱的刀向下挥砍的时候,加百列则是瞬间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起来,面对的目标,就是迪莱的面孔。
这一下所造成的后果,就是迪莱连忙把手中的长剑收回来挡住加百列的进攻,而伯莱多则是刺了个空,匕首打在桌子上,将整张桌子洒满了裂纹,摇摇欲坠,而桌子上的美食,则是在瞬间结成了冰,冷的让人发哆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