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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霆他们找了一圈，也不见小孩踪影。
江毅有理由怀疑车上的那个孩子是红鬼制造的幻象。
可能小孩早已遭遇不测。
他招呼着众人上车，准备去刘俊杰家里看看。
因为警察的身份，他们很顺利地进了小区，来到了刘俊杰家的门口。
然后李俊利用穿墙术从里面打开了门。
都不需要翻箱倒柜地找，因为那孩子就躺在客厅茶几旁。
张慧过去把手指放在他鼻子底下，早已没了呼吸。
“这疯子，自己儿子都不放过！”张慧痛惜地骂了一句。
“陈警官，看看他灵魂还在不在？”江毅也是一脸沉重，虽然难受但还是得办正事。
陈霆过去检查了一番，对着他点了点头，“要不要让他出来？”
“好，先让方警官进行窥探，再让他安息。”
方煜看到的无非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是怎么弄死他的。
只不过这是只怨气十足的鬼，在孩子进门的时候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至于孩子更早的记忆，他却无法窥视。
可能因为家庭太过畸形，孩子自己启动了保护机制，把那些不好的回忆全部上了锁。
但这也只是方煜单方面的猜测而已。
他沉默着挪开了手。
江毅看到他郁闷的样子，一切了然。
“行了，带着孩子回警局吧，不出意外，昨天在城中村发现的尸体就是刘俊杰老婆。”
...
重案组一组的所有人熬了个大夜，谁也没有回家补觉，都坐在办公室等待法医鉴定的结果。
临近中午，法医小姐姐终于过来了。
“死者一李云蓝，30岁，刘俊杰老婆，被利刀划破喉咙流血至死，死亡时间超过了十天。死者二刘蒙，10岁，刘俊杰儿子，死因非普通凶杀，如方警官所说，死于厉鬼之手。”
“谢了。”江毅双手抱拳送走了法医小姐姐。
“所以先是刘俊杰杀死了他老婆，然后拖到城中村去埋了，他老婆变成厉鬼回来报复，杀死了他和他的儿子？这样看来，不就可以结案了吗？”李俊把事情给顺了一遍。
江毅摇头，“表面看着是这样，但有几点我觉得说不通，第一，换做是你们杀人抛尸会选择人口密集的城中村吗？第二，李云蓝杀了刘俊杰为什么还要在家幻化成生前模样等待警察上门问话，为什么昨天晚上才对儿子下手？第三，张萍为什么要说谎，又为什么要跳楼自杀，她身上怎么会有邪灵的痕迹？”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所以还得查，不能就此结案。”
李俊垂头丧气地说，“要怎么查？监控该看了都看了，相关的人都基本死了。”
江毅无言以对。
如果这不是系统给的任务案子，那大概率就这样结案了，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
只有他和叶萧然方煜才知道凶手另有其人。
就算不是为了任务，也得把这人揪出来，真社会毒瘤，不能留。
“没办法，只能继续查监控录像，一定有漏掉的地方，把案件有关的所有人前后一周的行动轨迹都收集起来，我们再一起看一遍。”
这是笨办法，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
江毅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合上文件夹。
“大家回去好好睡一觉，下午五点回局里来，一鼓作气把案子破了吧。”
~~~~~
叶萧然和方煜回家睡了个天昏地暗。
一天一夜没睡觉，又是高强度工作，是个人都受不了。
闹钟响了，他俩也不想起来。
叶萧然关掉闹钟，搂着方煜又睡了过去。
直到手机铃声把他们再次吵醒。
“所有人都到了，你俩怎么还在睡？”
“大哥，你们到了就先看啊，多我们两双眼睛有啥用！”
“赶紧来！这是命令！”江毅捂着话筒往外走，拔高的声音又放低了些，“来嘛，有你们在进度快一点，我给你们买了炸鸡和啤酒。”
叶萧然无语地挂了电话，又拍拍方煜的脸，“起来吧，看在炸鸡啤酒的份上。”
方煜睡眼惺忪地嘀咕，“再睡十分钟。”
...
方煜坐在车上头晕乎乎的，他总觉得有件事没办，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叶萧然看他眉头紧锁，就问他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饿了，开快点，等下再给我单独点碗螺蛳粉...加炸蛋。”
“.....”
七八个人看着不同的监控录像。
刘俊杰，张雪，张萍，李云蓝，甚至刘蒙的行动轨迹都给翻了出来。
连技术手段也不用了，每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方煜在几个镜头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小华？
刘俊杰从公司出来，他上前乞讨被推开。
背着镜头，看不清脸，但方煜很确定就是他。
张萍出来丢垃圾的时候杨小华从旁边走过。
和刘俊杰吃饭的那个陌生女子在等公交车的时候杨小华过去双手合十，女子给了他一个小面包。
刘俊杰的儿子刘蒙放学回家的路上和杨小华擦肩而过。
方煜有些疑惑，怎么这么巧这孩子会出现在这些人身边？
虽然看着和案件毫无关联，但这出现的次数未必太多了点。
他把这情况立刻汇报给了江毅。
江毅调出那几个画面反复看，却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
“会不会真的只是个巧合？我让陈警官看了，这孩子没什么问题。”
“这些镜头都被技术过滤掉了吗？”江毅问其他的人。
“江队，有些过滤掉了，有些没有，我倒是看见过这孩子两次，但觉得他就是个路人，所以没太在意。”张慧回他。
“嗯，先把这个记下来，等监控录像看完了再来研究，我们的敌人不是普通人类，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是，江队！”
方煜暗暗捏了把汗，他不希望这件事和杨小华有关。
但江毅说得对，他们的敌人不是普通人类，是妖魔鬼怪，这些坏东西可能会变成任何一个人畜无害的模样祸害人间。
如果真的和这孩子扯上关系，即便是难过，他也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