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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这个号码。”叶萧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陌生号码和这件事有关系。
“行，那今天下午安排的走访还去吗？”方煜问他。
“去啊，你让陆警官去查，我们带着李警官去。”
“好的。”
约了俞为寒，想问一些关于张慧的事情，毕竟是最亲密的人，突然的反常状态应该是有察觉的吧？
就算没有，听听对方说一些张慧的日常也是好的。
叶萧然和方煜本来对张慧的私生活也不了解。
...
午饭时间，叶萧然招呼着方煜和李俊走了。
李俊一百个不愿意，但他还是不敢说不字。
“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叶萧然问开车的小胖。
“随便吧，谢谢叶队。”礼貌又生硬。
叶萧然哼了一声又转头问方煜。
“吃点清淡的吧，重口的一身味儿，毕竟我们要去的是俞为寒的公司。”方煜撑着下巴望着外面，恰好就看到一家做山珍的汤锅店，“就吃这个，靠边停。”
李俊照办，把车开到汤锅店门口，“叶队，方警官，你们先进去，我把车停到前面，这里不能停车。”
“嗯，好。”叶萧然和方煜下了车，直接就走进了店里。
虽然是饭点，但人并不多，稀稀拉拉的几桌人，老板看他们进来就很热情地把他们带到座位上。
“三个人，上你们的招牌就行了。”方煜对他说。
“好勒，客人先看会电视，十分钟后就可以上菜了。”
老板刚离开，李俊就走了进来。
他坐下也不和叶萧然方煜说话，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方煜本来想和他聊天的，看他那爱搭不理的样子也就失去了兴趣，他把目光投向了正前方的电视屏幕。
正放着一部都市爱情剧，男女主分离的虐心场面。
方煜看得起劲，画面一转进入广告时间。
广告不好看，他就准备低头玩手机，但是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屏幕里，他就半眯着眼睛仔细地瞧。
是个精致到头发丝都漂亮的女孩，软糯糯地说着广告台词，虽然画着很浓的妆，但眉眼之间却真的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呢？
叶萧然抬眼就看到方煜那张聚精会神瞧美女的脸，他酸溜溜地用筷子敲了敲对方的手背，“看什么呢？”
“诶，你觉得这个女的面熟不？”
叶萧然瞟了两眼，摇了摇头。
“你多看看啊，我觉得在哪里见过！”
“别人是明星，说不定你在看电视或者路边广告牌上看到过，有啥惊讶的。”
方煜还想再研究一下，广告已经完了，又开始接着放爱情剧。
他不死心，问一直没理他们的李俊，“你觉得这女明星熟悉不熟悉？”
“方警官都说是女明星了，多少还是认识些，她叫白露露，十八线小明星，不过在一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方煜愣了一下，“去世了为什么还在播放她的广告？这不是隔应人吗？”
“可能广告商想物尽其用吧，我不是很清楚。”
这时，老板端着滚烫的汤锅过来了，他放好后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八卦的笑容，“她生前还是俞氏集团继承人的绯闻女友，不过那个继承人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
他说完就笑嘻嘻地走了。
“.....”方煜的脑子突然就闪过一道雷。
对！这张脸他确实见过，那浏览器里搜索到的关于俞为寒的花边新闻。
里面有这女人的正脸照片。
他赶紧拿起手机翻到那则新闻进行确认。
果然，就是她！旁边还有白某的字样。
方煜的心里升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叶萧然当然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严肃地问李俊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些娱乐圈八卦新闻。”李俊如实回答，他停顿了片刻，反问道，“叶队和方警官是怀疑她的死和张警官的案子有关系吗？”
方煜给他夹了一块炖牛肉，“等我们捋一捋再说，现在先吃饭，约了下午两点，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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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十分钟到了俞为寒的公司前台，美丽的秘书小姐把他们带到了副总裁办公室门口。
“副总，警官们已经来了。”
“请进。”里面传来浑厚的男音。
秘书小姐帮他们打开门，弯了弯腰就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俞为寒已经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礼貌地说，“你们请坐，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叶萧然摆摆手，“不用了俞先生，我们过来问些问题就走，不打扰你工作。”
俞为寒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萧然带着方煜和李俊坐到了沙发上。
“叶队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
方煜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心里却渐渐升起了疑云。
刚才在饭店听说绯闻女友也死了的事情后，他就莫名地想到了俞为寒。
有没有可能，其实他们要找的凶手就是眼前这个人呢？
这一旦起了疑心，就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方煜开始仔细观察着俞为寒的神色。
可惜，看不出任何端倪，他讲述张慧时也是满怀爱恋与不舍，毫无破绽可言。
难道是自己想太多？
“慧慧她其实很早就病了，她让我和她一起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虐杀视频，她说这些视频很解压。”
叶萧然微微蹙眉，“解压？张警官压力很大吗？”
“嗯，她说当警察很累，有查不完的资料看不完的监控，非正常死亡的惨案几乎每天都有。”
“本来我们都商量好了结婚后她就辞职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打败心魔...”俞为寒说着说着就有点哽咽了，他垂着肩膀按住自己的额头，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绪。
“俞先生，我们想告诉你的是，张警官不是自杀的，你说的那些因为非正常死亡就抑郁的压力也是不存在的，至于她为什么要给你看那些东西，我们会好好调查。”
“啊？”俞为寒猛得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叶萧然，“什么？不是自杀的？可是慧慧不是还写了遗书，你们警方也检查过了啊。”
“这现在没法解释，但我们肯定她不是自杀，这和灵异事件有关，我们暂时不知道凶手为何这么做，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它，不会让张警官背上因为抑郁自杀的污名。”叶萧然耐心地给他解释。
“是这样吗？”俞为寒喃喃自语着，痛苦地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