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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大堂,凌枫坐在主位上,头顶三尺高挂着块木扁,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张斯和张武两人在堂下站着。
凌枫忽然拿起了案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打在了案桌上。
顿时,张斯吓的跪了下去:“大将军,微臣...。”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赶紧将他拉来一起跪着。
凌枫面色阴冷,说道:“张斯,你可真涨能耐了啊,你们慎刑司都是这样抓人的吗,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把我拿了。”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理由,我就在这不走了。”
张斯满脸苦涩,他哪里能想到,抓来这么一尊大神。
不过他有点不明白,凌枫身为大将军,肯定是军务繁忙,怎么会有心情管衙门里的事呢,这是各司其政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啊;在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眼里,慎刑司就如同县衙一般,微不足道已。
哦对了,肯定是被强行抓来,心里气不过;张斯心里如此想到。
他看着一旁的儿子,佯装怒气道:“武儿,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快给大将军赔礼。”
“赔礼就不必了。”上方,凌枫突然摆了摆手。
“张斯,你可知你犯了三大罪!”
三大罪?
张斯疑惑,随问:“还望大将军明示。”
凌枫道:“你纵容儿子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伤及无辜百姓,这叫纵子行凶,此罪其一也;其二,本将军是出手制止令公子行凶行为的,这是在帮你啊,可你呢,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你这个慎刑司当的太不称职了,本将军要弹劾你;其三,本将军乃皇帝亲命的大将军,官阶比你大了不知几何,你竟然命令手下把我锁来,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目无上司、无视法度、知法犯法,如果说重点,说你是造反...也未尝不可啊。”
“啊...大将军,大将军啊,下官知道错了...。”张斯被吓的不住了磕头,嘴里不断叫喊着求饶。
而此时张武,却是没有那样,他虽然也跟着父亲在原地跪着,但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语,就像是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忽然,张武抬头看向凌枫,说道:“大将军应该是有什么事求于我父亲吧?”
此话一出,一旁的张斯面色更白了,暗道,人家堂堂一个大将军,什么事情办不成?怎么可能求我啊。
“武儿,不可胡说。”
“不,他没胡说。”凌枫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张武越看越喜爱,就从刚才对方的话语就可看出,张武十分的敏捷聪明。
不过他有点担心,不知对方武艺如何,以前只是听说张家有个武艺很好的公子,但却一直没见过,是不是言过其实了呢?
来到堂下,凌枫将两父子扶起,随即微笑着看向张斯,说道:“你看你,身为慎刑司主事,连你儿子都不如,你真该惭愧了啊。”
“大将军训斥的是。”
张斯随声附和,然而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怎么就不如儿子了,什么意思?哦,难道说凌枫此来,真有什么事求自己?
“张大人请坐,咱坐下说。”凌枫面带微笑。
待两人坐下后,凌枫看向一旁的张武,问道:“你叫张武?”
“武儿,大将军问你话呢。”
张斯在旁提醒道。
张武回过神来,但却没有回答凌枫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他问道:“大将军?是泗水关下连斩庞毅军十几员将领的凌枫将军么?”
张斯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张武此话可把他吓的不轻,你不回答大将军的话也就算了,怎么还直呼其大名来了,虽然确实也叫凌枫,但这两个字也是你个黄口小儿能叫的吗。
“武儿...你...。”
凌枫朝张斯摆了摆手,随即道:“没事,他没说错。”
“我就是凌枫。”凌枫肯定道。
张武眼中的狂热之色更重了,突然起身朝凌枫跪了下去,说道:“大将军,我要参军,让我跟你去前线杀敌吧。”
这举动在张斯眼里倒没什么,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来这招,事实上先前逃跑也是为了这事,这人的武艺一高,就总想着效命疆场,想着建功立业。
然而,张武的举动落在凌枫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意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那照此看来,原本准备的所有威胁的手段也用不上了。
不过有一点必须要确认一下,张武是不是真的武艺很好,这个很重要!
凌枫道:“张武,我的大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尤其像你还没成人,我怎么敢收你?除非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张斯起身,面色难堪道:“大将军,犬儿没什么过人之处...。”
“你少插话。”
“是。”
张斯退至一旁。
张武也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好,那我就给你看看我的过人之处。”
“武儿不可无礼!”
张斯呵斥道,然而已经晚了,在他呵斥的同时,张武的拳头已经轰出,朝凌枫面门而去。
“呵呵,好胆。”凌枫朗声一笑,后退的同时一只大手伸出,将对方的手腕抓住。
所谓高手过招,深浅一眼便可看出,在他抓住张武手腕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竟从对方手腕上袭来,尤其是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前进的冲劲,竟然差不多都能赶上上午那匹马了!
凌枫暗自心惊,张武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把气力,真是不可思议啊,如果不是之前被秦淮指点了一番,只怕此时就要丢丑了。
手腕被抓住,张武也是一愣,他早就看出来凌枫力气大,但却没想到有这么大,比他强上太多了。
不过,虽然凌枫厉害,但他也不怕,挑战的勇气还是有的,他相信随便过几招还是没问题的。
另一只手在这时朝凌枫手臂打去,于此同时他先前那只手一番,当即摆脱了凌枫的制约,然后和其拉开一丈的距离。
“武儿,你干什么。”
“张大人,令公子不错,你就在那看着别动,我先和他过上几招。”凌枫嘴角含笑,脚步一踏,便朝张武冲了过去。
然而赵武却是没有停在原地,在凌枫欺身上来时,他已经快步退出了大堂,来到外面的院子内。
“凌将军,我最擅长的是枪法,所以,我们还是兵器上见真章吧。”说着,他来到一旁的兵器架旁,取下了一柄长枪,将其背在身后。
小张武个头不大,长得极其稚嫩,这长枪拿在手里,看起来极为不协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