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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琴声变了,清婉的歌声跟着响起,怎么忽然换成了难度极高的古典版胡笳十八拍?这可是由十八首琴歌组成的,蔡邕之女蔡文姬原创,历代都有所改编。
现在的琴歌听起来也算古典版原汁原味的。琴弹奏得还可以,就是唱歌的人没有那种意境,唱出来形似而神不似。大老爷听了一会就没了什么兴趣。
贾赦向二楼的台上望去,原来的琴师不知什么时候下去了,换上了一个罩着蒙面纱巾,身材窈窕的女琴师,一个吹胡笳的姑娘和一个敲编钟的年轻妇人,三个分别吹奏笙、竽、埙的乐师。
晴儿与小七挨得很紧,两人似乎也沉浸在这琴歌里。要不是贾赦眼尖,还看不出两人的手在下面来回勾连。
婉儿盯着那琴师看了好一会,这才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是得了什么信号吗?贾赦心里一沉,不会吧?自己有什么好让人谋算的?杞人忧天。
婉儿低下头沉吟了稍许,咬咬牙,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一脸柔媚。
她侧过身贴着贾赦,随即,又好似触了电一般,离开了他,坐正身子,拿过果碟,给贾赦嘴里投喂了一片水果。
眯着眼睛的贾赦看到这一幕总觉着哪里不对。可再一想小七这个精明鬼,不算计别人就算好的,总不会有人算计他吧?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自己是不是得了那个什么被迫害妄想症?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上面的琴声又是一变,台上又换琴师了。他睁眼一看,就见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桌子很快就被人占得快满了。
只不过,其中好些人身边带的不是女子,而是穿着中性裙衫长相酷似女子的伶人。
大老爷在现代社会,还曾经就伶人这个问题,亲自去泰国看了一回变性人。
伪娘他是没能瞧得上眼,可他花了不少钱,带回了许多人家服用的雌激素。
这时代的人一般喊堂打茶围,不一定都是来嗑瓜子喝茶看戏的,好些就是专门冲着伶人戏子来的。
大老爷兄弟俩都不是好人,贾赦还更过分一点。他被贾母养得更加挑剔。但俩人都对男人没兴趣。宁国府贾珍父子和贾蔷荤素不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说他们,就是原著中的贾宝玉也喜欢那个调调,要不怎么会有贾宝玉和琪官儿,以及秦钟的那些事儿呢?
虽然都是宝玉稍大一些才发生的事情,但往深里想,他们可不就是那么玩的吗?只不过这是整个社会大背景影响下的无良产物,沉溺其中的不乏其人。
由此可见,贾宝玉的悖论,连他自己都不信,都是哄无知女孩子玩的。
比如,吃禄蠹的饭,住禄蠹的房还要骂人家是禄蠹。这不是吃谁家饭砸谁家的锅吗?
什么‘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之类的,还有他还恨不能生成女儿身的这些话。
既然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那他与秦钟、琪官儿,以及北静王那个世子,混在一起又算怎么回事?这不是自己吐的自己又吞回去了吗?吐。
恨不能生为女儿家?这话得跟老二说道说道,看贾政不打死他,因为他生错了。
古时女孩子的名节,几乎能影响女子的一生,这一点贾宝玉应该是明白的。可他就是不管这些,硬是随意耍流氓。
那些被他假借吃胭脂的名义占了便宜的女儿家,如果被外人知道了,还嫁的出去吗?除非嫁给不在意这些事情的绿头。如果不嫁人呢?。
既然女子都是水做的骨肉,那为什么又有了鱼眼珠子的说法呢?
被别的男子娶了就成了鱼眼珠子。被他坏了身子的,就还是水做的骨肉?这是哪家的道理?他以为他是皇帝吗?可见他骨子里就有造反因子。
鱼眼珠子怎么还会成为神仙妃子呢?这个小流氓对自己的儿媳做了什么?他对秦可卿怎么又不说那些话了?想来是那两位随了他的意,所以就是清清爽爽水做的骨肉。
哪怕人家与公爹爬灰,他也会认为是干净的。可见,这个痞子就没一句老实话。表里不一,那些话都是在为他自己的流氓习性开脱。
大老爷这会儿正在‘放飞思想’,将一些靠谱不靠谱的想法放飞的没边没沿,就觉着腰间被人轻轻掐了一下。他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婉儿姑娘正嗔恼地瞪着他。
他茫然道:“怎么了?”又看看周围,没发生啥事啊?不就是琴师下去,有戏子出来唱戏了嘛。
婉儿姑娘撅着嘴嗔道:“老爷也真是的,奴家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身边,你都能睡着了。老爷你是不是看不上奴家这样的庸脂俗粉?”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就红了。
大老爷一把拉过她,也不理会她的抗拒。
他想到刚才台子上演奏过的‘胡笳十八拍’,一时间灵光一闪,玩心大起。他顺手在婉儿身上的十八个主要穴位连拍了十八下。
别看仅仅是轻拍,其实他每一下都使出了一丝灵力,灌在小姑娘身上的一些古怪的穴道里,很是费了一些功夫。
这丝灵力虽然很微弱,在别人的体内也保留不了多久,但其作用却非同寻常。在灵力刺激那些穴窍的时间内,中招的人,总是会精神亢奋,容易陷入幻想,总觉着心痒难耐,想要做些什么。
如果再能配上一些汤药的话?算了,那个太费事。大老爷体内的灵力太少,用来玩就太浪费了,明明可以用银子砸的嘛。
这也算是另类的‘胡笳十八拍’,以后这就要作为大老爷的保留节目。纨绔吗,没有自己的特色,怎么做个资深的好纨绔?虽然咱表面上不是。
直到婉儿眼眸里充满怒意,这才笑道:“你也是个娇媚的可人儿,老爷怎么会不放在心上?
只不过老爷我昨晚玩的太嗨,累惨了,这不才小憩一会儿吗?放心,老爷已经缓过来了,亏不了你的。哈哈。”
婉儿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很快又变换成媚态可人地样子躺回他怀里道:“吹牛。明明是与人争风吃醋被打破了头,还吹什么吹?哼。”
她娇哼了一声,却不起身,葱葱玉指就动了起来。
贾赦被她说的有些恼,什么争风吃醋?头上的伤是被老娘砸的。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的手法很是老道。他瞬间就丢开了刚才的想法,细细感受起来。
这种手法,不像是教坊司一般的嬷嬷能够传授的,这是前朝的后/宫独有的指法。婉儿姑娘不知道早已被大老爷看破行藏,只管将各种技巧一一施展出来。
贾赦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那吹弹可破的容颜,直到她的额头微微见汗,他才说道:“你的手法不错。
可惜你师父没有教你在用这些手法的时候,还要配合穴位按摩。最起码要懂一些穴位经络知识。
因为你力道轻了些,别人感觉不明显。如果你手重了,你又不懂穴道,那就只剩下疼了。”
婉儿愣了好一会,很快就回过神来,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蹭了好一会才说道:“还请老爷教教奴家。”
贾赦瞥了一眼旁边软玉在怀的小七,回过头来在婉儿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婉儿推开他的脸嗔道:“奴家卖艺不卖身的。”说完她也觉着此时说此话不妥当。
清光从冷眸中一闪而过,她瞬间就变的眼含秋水脸露娇羞,抬起头在贾赦的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婉儿笑道:“老爷这下可还满意?能不能教教婉儿那些个独家手段?婉儿是不会让老爷吃亏的。”
此时她笑得很美,贾赦一眼就看出这是职业化的魅惑手段。
大老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故意将头往后一放,笑道:“那得让老爷看看你有没有上好的潜质。”
婉儿咬咬红唇,狠了狠心,双手抱住他头,嘴里糯糯地说道:“老爷,可是真材实料?”
大老爷蹭了蹭忽然想起了自己家那个凤凰蛋,他别有深意地说道:“嗯,女儿家果然是水做的骨肉。”
婉儿接口真心赞道:“老爷说得真对,女儿家可不就是水做的骨肉吗?天水落心湖,柔情放晚舟。埋怨初晴早,啊,别动,别乱动。痒死了。人家正说女儿家的心思呢。”
“婉儿还精通诗词呢。”贾赦单手乱伸,笑着对满脸绯红香汗淋漓的婉儿说道:“果然是个有才艺的。
有才不算,人有艺是真的好。因为老爷这个人是个大老粗。哈哈。
老爷不会那些情啊爱的,却也听过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嗯?”
他的穴位按摩手段岂是小丫头的手法可比?丫头云里雾里的,满脑子心思早就不知道放飞去了哪里。
贾赦把小丫头搜检了一遍,摸到了她的秀鞋上。那鞋底很厚很硬,不是这些女儿家如今该穿的软底鞋,里面好像藏了什么。
应该是短刃之类的东西。至于机关,他懒得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而已。他心里有了数,这如果不是防身用的,就是准备要对付谁,会是小七吗?不会吧。
婉儿醒过神来低语求告:“老爷。”
贾赦检查完了,也就没什么心思逗她玩,将她抱起来放在旁边:“你说不,咱就不。听你的,理解万岁。这下放心了?”
他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在四处乱瞄。婉儿刚收回心神,这会儿委实坐不端正,只好挨着他,嘴里还念叨着:“理解万岁?嗯?”这位老爷说话真有意思。
这位爷忽然变成了正人君子,她感到空落落地。自己后来为什么不想抗拒了呢?难道自己很那啥?
这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猫吗?嬷嬷教导时不是说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自己想吊着他,谁知自己反而被他的手段,弄得浑身难受。这位老爷太会玩了,真的有些受不了。
难道这就是什么穴位按摩?太神奇了。如果自己学会的话?那?嗯,得在他身上下点功夫,还得让邱叔查查他的底子。尹姐姐那里也要说一下,那边的晴儿好似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