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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德全傻眼了?来之前,他们打听了,荣国府和将军府还是一家啊,只不过多开了个门罢了。现在怎么听大老爷的意思,他们这将军府变成单过了?
不是说,大老爷纨绔成性,整日在外鬼混,帮人干活大把弄银子吗?不是说还有小少爷和两个小姐在家主事,两位小姐整天帮将军府向荣国府讨银子吗?
听这意思,大老爷是因为给姐姐开销过大被赶出来的?帮人干活?难道真的缺钱?这可怎么办?京城只听说过荣国府是豪门大家,没听说过有个什么一等将军府啊?这牌子能顶个屁用。
哼,还想让我们邢家帮你们还债?真以为我傻啊?想到这里,傻大舅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地抹眼泪。
丫鬟过来请二人去餐厅用膳,大老爷倒是很客气地一再礼让,弄得傻大舅都有些不好意思。随即一想,这位大老爷不会是想探我邢家的家底,才特意做出来的伪善面目吧?
因为有女眷,餐厅里隔了个屏风。贾赦隔着屏风,好言问候了邢家女眷。对那个原著中的心思通透的小女孩邢岫烟,还多问了几句,这才在丫鬟的服侍下净手准备吃饭。
突然他问屏风那边的惜春道:“小不点,前天买回的那颗千人灵芝,你让人给太医院送去了吗?他们说没说什么时候能团好药丸送回来?
如果有多余的,你就让人卖掉几颗,银子先别留着了,咱家的欠账再缓一缓。把银子给你们邢大舅,让他们家先渡过难关再说。
来了要账的就说我不在家,你姐俩人小做不了主。别的,咱们慢慢想办法就是了。先吃饭。你姐俩招呼好你们那一桌子。开动吧。”
此话一说,邢家人的心都是一沉。投奔人家本就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如今将要投奔的还是一个欠债大户,这让人情何以堪?
邢家人一个个都默默洗手,拿起筷子再看那些菜肴,一点都看不出香美的滋味在哪里。
傻大舅直到进了餐厅都心神不属,拿起筷子只知道一个劲地给碗里夹菜,埋头吃饭,一句话也没有。
惜春多聪明啊,一听就知道那个傻大舅肯定向大老爷张大嘴要银子了,并且绝对拿他那姐姐邢氏来说事儿,这才把大老爷给惹毛了。
邢氏是什么脾性?真正的自私自利冷情冷性的女人,从来都只知道抓权抠银子,却没有脑子和手段。在荣府上下落了个爱财如命薄情寡恩的名声,这么多年姐俩早就看明白了。
来到东院才从‘大老爷的嘴里’知道,邢氏从不关心大老爷的生活,只知道一门心思地与姨娘置气,克扣下人的那三瓜两枣去娘家摆阔,心性可谓冷到了极点。
唉,大老爷真可怜。如今邢氏的娘家人又打着她的名义上门来要钱,大老爷还那样谦虚有礼。傻大舅是什么德行?谁不知道他就是个混子。据说,他好逸恶劳嗜赌成性。哼,这样的货色,家里就是有再多的银子,都不能给他们。
其实小丫头哪里懂得人心险恶?又哪里知道,大老爷压根就没有救助穷人的喜好,他那里管过别人的死活?她家的大老爷那可是心冷嘴冷的真纨绔、真小人。
这会儿贾赦能给邢家人一个好脸,还是因为他想恶心贾政呢。
惜春早就脑补出了大老爷这么说话的原因。要不,大老爷能有这样的好脸吗?没见大老爷对待西院那边的人是个什么嘴脸?
既然理解了大老爷的苦衷,她就想,你邢家人张嘴要银子去赌无所谓,可大老爷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邢夫人说事儿,没见邢夫人身边的那些人都被换完了吗?
谁让那些人整天找大老爷,说什么她们侍候夫人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不能夺了她们内院各处掌事的权利。可是让你们继续管事,那与以前还有什么区别?你们仗着老资格,谁会听我小姐俩的话?
现在又来这一套,这不是找抽吗?吃完饭,惜春端起了茶杯也没换地方,坐在那里对着大老爷说道:“大老爷,你说得有点晚了。
昨天东门药铺的人过府要账,姐姐耐不住人家苦苦相求,答应这一两天就想办法给他们先凑出一些。姐姐也是打那些药丸的主意,想要用药丸抵账。
邢家大舅这里,你看能不能让我与姐姐,再去西院老太太那里哭求一回,好歹能弄两个钱回来。让邢大舅明天再来一趟好不好?我姐俩多少一定能讨到一些。我保证。”
迎春早就反应过来了,她的脸皮薄,如今她又记在邢氏的名下做嫡女,可以说邢家就是她如今的娘舅家。她实在不好意思睁着眼说瞎话。
听到父亲与惜春妹妹一唱一和地胡说八道,迎春的小脸红得厉害。好在别人都以为是她这个小人儿怕要不来银子才害羞,倒是没有人怀疑她什么。
邢家女眷有过耳闻,将军府如今的所有花销,都靠着姐俩去西院讨要。大老爷听说跟在什么主子身边做纨绔陪玩,应该是狗仗人势踅摸银子呢。人家这么一说,姐姐的私房都不好意思张嘴要了。
贾赦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做出一副苦笑的嘴脸说道:“唉,都怪你叔父没本事,不但让荣国府因为咱家买药材开销大,把咱们给彻底赶了出来。
更是害的你俩小小的人儿,就整天为了些许银子去那边哭求讨要。唉,真是难为你们了。等回头,叔父看看哪里还能再省出一些来。没办法,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等你婶娘醒过来,叔父一定让她好好谢谢你们姐俩,谁让咱家如今是这么个境况呢?谁让你婶娘的开销大呢?你姐俩再忍忍啊。”
迎春这会儿才觉着脸不太烧了,低下头不敢看人诺诺地跟着说谎:“妹妹,大前天,咱俩不是才求着人家给下人们补发了月钱银子吗?这才过了几天就又要上门去讨,是不是不太好?”
惜春冷哼了一声:“哼,给下人发例银是赶咱们出来的时候,老太太答应下来的,谁让下人都归他们那边管呢?一张卖身契也没给咱们。
要搁我的意思都卖了才好,还能省下不少银子呢。要不是没人愿意买咱们这个将军府,咱们也不必窝在这里,看着那边吃香的喝辣的,都憋屈死了。”
大老爷高声制止了惜春:“别说了,在亲戚面前好歹给叔父留些脸面好不好?没有下人拿什么充脸面?没有这个将军府这个门脸放在这里,谁会借银子给你婶娘看病?
你人小不懂就别乱说话。我还是去找那边的二老爷告借一番,总能让他们给些补偿,多少还能再买回一些药材来。”
惜春表演的很到位,听了此话,顿时就趴在桌子上哭道:“我不让你去。呜呜。你哪回去,人家不拿白眼翻你?
呜呜。现在有谁敢同你讲话?谁见了你不是躲得远远的?还不是怕你张口问人借银子?你别去求他们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