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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随着父亲升官,在府里又一次雄立起来了。以前投在他身上那些鄙视的目光不见了,他又成了西院中人人宠爱的宝二爷。只不过,如今的宝二爷早就不同以往,他的心野了,一心向往更多的美女和更广阔的天地,对荣国府的感情也淡了不少。
花灯节的这天傍晚,宝玉陪着老祖宗和父母吃了晚膳,出了荣庆堂,就听有几人在不远处说起往年的花灯节如何如何漂亮。他心思一动,悄悄带着茗烟从后门溜出了府。宝玉也没叫车,想要徒步去放春楼,带着那里的姐妹们出去看灯玩耍。
两人刚从小门出来,才拐过一条街口,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这条街平时也是车来车往,只不过今天人们大都早早看花灯去了,才显得车马稀疏。两人都没怎么在意,只管说着话往前走。
那马车到了他两的身边时,忽然从车上跳下来两个大汉,从后面扑过去将他主仆两人堵上嘴就掳走了。天色渐晚,远处的人也没看清楚。再说人家也急着去看花灯,还真没人多留意这边。
夜深了,晴雯与袭人见宝二爷还没回来,就打发人去荣庆堂和荣禧堂打听。这一来,大家慌忙四处寻找,后门看守说起宝二爷出去了,荣国府登时就彻底乱套了。能出门的下人都被打发出去寻找了,谁都知道,往年花灯节走失的孩子可是不少。宝二爷只带着一个小厮出门,这太可怕了。
当晚,城中一片大乱,找不见宝玉的聪明人都跑了回来。外面的喊杀声,惊得荣国府人人紧张,府门紧闭。能拿起兵刃的家丁,都被集合起来组成巡逻队分头巡守。王夫人找不到儿子心急如焚,熬了一晚双眼通红:“银钏,王家有消息了吗?”
银钏腹诽,这一晚你都问了三百遍了,咱消停点好不好?外面的情况都吓死人了。咱不说找个地方先躲一躲,这会儿了还问什么宝玉不宝玉的,人家吓得一晚上都没合过眼呢。她哑着嗓子躬身应道:“夫人,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想来将军大人正在派人搜索。”
“北静王府也没有消息?”王夫人不死心地继续问。
银钏恭敬回答:“夫人,那边没有消息过来。一个时辰以前东府有人过来说,让咱们紧守门户,看好家人,不要放人出去乱跑。”
王夫人有些歇斯底里:“我唯一的儿子都不见了,还守什么门户?都是混蛋。派人出去继续找,找不到我儿子,你们都去死。”
荣庆堂里,贾政满脸焦急来回踱步。贾母揉着脑门道:“好了,你安心坐着就是,转的老婆子头晕。该做的咱都做了,着急有什么用?等事情成了,你的爵位那就妥妥到手了。对了,宝玉还没消息吗?”
贾政摇头道:“没有,这会儿还顾不上他。那个小兔崽子净会添乱。嗯?母亲,会不会是那位爷?他早先不是说要接宝玉去他府上玩两天吗?你老没答应,会不会是?”
贾母眼里充满了血丝,她摇头道:“一个小孩子在军前能起个什么作用?应该不是王爷做的。会不会是老大那个挨千刀的做下的?”
贾政苦笑:“母亲,我大哥那人从小到大干什么都是明火执仗的,你什么时候见他做过偷偷摸摸的事?就算他再怕宝玉惹出大祸连累他,顶多就是找个由头打断宝玉一条腿,当个废物养着罢了,哪里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早前都说他不堪,说他下作,现今连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话儿咱骗骗别人还行,哄咱自己就没意思了。他那人就算气急了,也不过就是说上一句,有人要把宝玉丢井里的话,纯粹是为了恶心恶心我罢了。”
“唉,”贾母叹口气:“母亲哪能不知道?这不是习惯了把他往坏处想嘛。算了,宝玉生来就有祥瑞伴身,是个有大造化的。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出事的。老婆子就怕他小人儿,不知好歹被人骗了。”
叛军被镇压了,混乱结束了。大皇子被圈禁,恭王爷被赐死,东安王府死的死残的残,活着的还被削了爵位,穆家算是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王子腾王将军因为流矢伤了肺部,以及一些说不清楚的原因,被夺了还没捂热的京营节度使职差,赋闲回家了。齐国公家的大儿子因为参与了恭王谋逆,陈家闭门待罪。
丢失了一天半的贾宝玉和茗烟,不知被什么人放在了荣国府门口。茗烟浑身鞭痕魂不守舍。宝二爷倒是没受一点儿伤,就是变得有些痴呆。好像受了惊吓,见人就往后躲。哪怕老太太上前安抚也是那样。宝玉的样子把憔悴不堪的王氏心疼坏了,抱着儿子就回了荣禧堂。
参与救驾的功臣,大都得了恩赏,唯独贾赦的名字未曾被人提起。大老爷怀疑是不是被人贪了他的功劳?又想到有那两位王爷和素惜缘、尹梦维在,应该不至于。只不过这里面的名堂,让他摸不着头脑。两位王爷最近好像很忙,一直没空接见贾赦,也没人给他一个说法。
贾赦在衙门里混了几天,始终没有探听出个子午寅卯。忽然有一天,臬台大人将大老爷叫了过去。
“恩候”,游大人心情似乎很沉重:“朝中有人翻出了你家可能参与谋逆的一些罪证,朝中吵的厉害。现在的问题是,有几封联络东安郡王的信,盖得是你的私人印鉴。
经过比对,确实是你以前用过的私印。再加上你家本就与穆家关系莫逆,穆家的知情人都死了,这事还真的说不清楚。为兄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没有办法。小七为了帮你,还在内阁与那几位大佬大吵了一通,被圣上责令回府闭门读书。”
大老爷懵了,他睁大了桃花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我会参与谋逆?开什么玩笑?”
游大人点点头:“人家就是那么说的,证据摆在那里,圣上都难以为你说话。几位大佬都知道你有救驾之功,可人家说你是另有所图。
万岁爷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可群情汹汹,他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将此事暂时压下,让有司详查,还说不得惊扰与你。也就是说,你暂时被免官了。”
大老爷颓丧地坐下了,他一脸苦涩:“我就知道那些人不会放过我。好事肯定没我,坏事一定是我干的。我一直以为他们会使些别的手段,就没想到人家在这里等着我。
草,说什么印鉴?他娘/的,我原来的名帖都被二房拿着在外面招摇,谁不知道啊?何况一枚早就不见了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