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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们苏家的别墅,那再是一个角落,我也不敢对向晚做什么,而且今天来的,全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要动手,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场合失礼于人前。”景秀十分认真地看着苏豫,她又不会对向晚怎么样,只是单纯地说两句话。
“而且我说的这件事情,你未必想要知道。”
“苏苏,我去去就回来。”向晚咬了咬唇瓣,她大致上有猜到景秀要和自己说什么,所以吧,这事情或许还真应该回避着苏豫。
向晚用坚定的目光安抚苏豫眼中的担心,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景秀,还真能奈何得了自己吗?更何况景秀没有说错,这是他们的晚宴,所以景秀又能对向晚做什么呢?
向晚的坚持,让苏豫只能选择了妥协,叮嘱了她一句小心之后,就目送两个女人到了那个角落。他虽然没有上前,但是一双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角落,如果出现任何的问题,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绝对不会让向晚尝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这是他对自己的保证,也是对向晚的承诺。
向晚和景秀到了那个角落,景秀从一旁取过一杯马提尼递到了向晚的面前,“我恭喜你,成功地解决了安必信,成为了a市第一个在陈先生面前,讨了便宜的人。”
这句话,向晚今天晚上已经听了不少,可是唯独景秀开口的时候,是带着满满挖苦的意思。反正她这胜利,竟然是捡着的一般。
她脸色微微一沉,心中有了淡淡的防备。
“不过是侥幸罢了。”向晚没有办法,还是给了一个敷衍的回答,然后从景秀的手中接过了酒杯。
“你当然是侥幸了。”不过刚刚话音落地,景秀就将了一军,且是一丝一毫都不留情面,直接干脆地驳回了向晚所有的颜面。“如果没有陈嘉给你准备的文件,你觉得你有胜的把握?”
向晚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那份文件,自己的确欠了陈嘉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是这是他横加给自己的,并没有问她是否愿意承受。
等到她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已经木已成舟,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你找我,只是想要说明这件事情的话,我承认我的确胜得侥幸。”向晚回了景秀一句,这一点她当然承认。
只是,这事情她上次已经说过了一次,不用再提醒一次了吧。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景秀听出了向晚的不耐烦,其实吧,和向晚在一起聊天,她也挺不耐烦的。如果不是因为向晚,她不会被陈嘉冷落,不会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被陈嘉无视忽略,仿若自己是透明的一般。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向晚皱了皱眉,有些不大明白景秀的意思。她把自己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不能耽搁太久,不然苏豫该着急了。
他现在最想照顾的,还是苏豫的感受。
“我上次给你说过,如果安必信的事情是你赢了,那么这事情尘埃落地之后,陈嘉就必须和我订婚。”景秀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两张请帖,递到了向晚的面前,“所以,婚礼是后天的,我希望你和苏豫都可以来,送上你们的祝福,从此陈嘉和你再无关联。”
向晚看了看景秀手中红色的请柬,浅浅地叹了口气。
“原来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却是非常平静地从景秀的手中接过请柬,“说起来,我和苏豫也快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也邀请你们参加。”
“我会来的。”景秀也冲着向晚笑了笑,脸上露出浅浅如释重负的表情,“所以这次陈先生并没有做最后的反击,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按照你们的期待发展……”
苏兰追回账款的这一步,固然赢得漂漂亮亮,但是不代表陈晟就完全没有了机会,他照样可以用之前库存商品残次品过多的事情,做足文章,让安必信再次陷入危机,寻求翻盘的可能。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关于这一点,其实苏兰和向晚都知道,以为陈晟是忘记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考虑到了陈嘉的缘故。不过这样转念,倒是更合情合理……
因为那件事情,陈晟怎么可能忘记?
为了让景秀成为陈家的儿媳妇,他竟然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眼睁睁地看着安必信的失败。
“是呀,对于一场收购的胜利,他更希望可以成全你们的婚事。”向晚感慨着,微微摇头。
这样看来,陈晟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
“我想你弄错了。”景秀嘲讽地看了向晚一眼,她总是将事情想得那么简单,这世上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单纯,尤其还是人心这个东西。
“他只是想像陈嘉证明一件事情。”景秀顿了顿,“他说的话,永远是对的。而他,最好永远按照他设定好的路线生活,否则的话,将吃尽苦头。”
向晚咬唇,这些话听上去她会触动,但是真不知道景秀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是为了什么。她想要告诉她什么?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了。为什么景秀还要将自己卷进来呢?
她难道希望自己和陈嘉,还拖泥带水,牵扯不清吗?
摇了摇头,景秀的打算,她还真不知道。
“景秀,你真的觉得,我需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向晚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景秀,“我和陈嘉的确有过去,但是却没有未来,所以出席那样的场合,未必必要吧。”
她把和陈嘉的关系,定义为过去完成时,不得不说,这是非常准确的。
“或许你的确不需要出现在那里。”景秀叹了口气,看着向晚,一字一顿地说得非常认真。“但是,陈先生和他,都希望你可以出席。”
隐去陈嘉的名字,但是其实向晚和景秀,都心知肚明。
“请柬我给你了,应该说的话,我也都同你说了。至于你去不去,随便你好了。”景秀一面说,一面从向晚的手中抢过那杯马提尼,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