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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楔子:
历年,各朝各国皆有能人异士研习各方之术。传承于此,莫不如是。追踪而至,遗留之术落于求道异士中,于是,各族征战不断。星象之士言说,百年之后又归一,至今,已是统称一国。诩帝一族历经百年千秋,从传承至今的以情义治国,到现今的亡国之象,异术已于星象间落于王朝国度。
乱世烽火不断,风云诡辩。京师重地,隐疾又不断,疫情症状感染的大小程度,几日能见生死簿。忽如一夜疾病者,多半挣扎于生死边沿,病苦而亡。诩帝在位期间,妖后肆虐后宫,外戚专权致使王朝衰落。然而宫廷皇嗣每每又被何后设计陷害,自小独存者甚少。
乱世霸主横行,军阀征战不断。
那一年,满城的腥光血色,允诺带着西夷腹地的军阀杀进了宫廷。在见到女子营中的爱人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知道西夷军已经攻下了京师。于是那一年,除了军令,他唯一下的一道宫令,就是封锁一切令她可以知晓兵权散落之地的消息,杀尽所有陪护在她周身的伴读侍女、医师、能臣等帮逃的人。
当允诺的屠刀血光铮铮举向怜儿,她简单得以为他只是平定了外戚联合内侍监发动的叛乱。作为一个身近冷宫的公主,怜儿对宫廷中的暗事了解得太少了。可是,军阀混战,在西夷军潜行京师的局面之下。也许,很多事情早就应该结束……
何后假借的一纸和亲婚书,冷血和绝情致使他成了导火索。最后何后包围了诩帝的宫殿,几次迫使诩帝将帝位传于太子,世界又开始变了一个又一个场景……
在她受到蚀骨的伤害后,允诺拥着她。几度春秋,允诺陪她看尽满城的花开花落。
他在满京师城的护城河桃树林下“约定”了他们的一生,他禁锢着他的公主,一定要与她结为连理。
“怜儿,是否又难受了?”男子看着面前如神女一般的爱人,她正观察着头顶天空的片片蔚蓝。“脸这几日下来,就算一起同床共枕,怜儿也不见得能够入眠几分?”
“季节交替,是这天色的缘故吧。也许再过段时间……”他脱下了外袍,让自己的身体感受到多变的天气。不久,周身便命人端了火炉。他拢了拢女子在身旁,又紧了紧她的身子,往周身的暖炉里护了护。“允诺知你喜欢远眺京师城外的繁华风景,这护城河的高度刚刚好,你觉得呢?允诺知道你不擅回答,是因为允诺吓着了你。现在,允诺将所有的亏欠都弥补给你。”
见女子没有反应,他亲了亲她温润的唇。“有些冷。”
最后,男子屏息了,他承认她真的很美,美得极致。男子英俊的脸庞在女子的脸颊上亲昵地蹭了蹭。“允诺帮你暖一暖。”
所有关怀怜儿的话,粘稠地犹如血色的羁绊,生生世世伴随着烙印久而不灭。
女子有些不适应,身体还是本能的反应。于是,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温柔款款。
“呵。”就像是吸入了寒气,女子抑制不住地面色惨白。
半晌,他妥协了。
“为什么在允诺的怀里,公主还是面无血色。公主的头疾,是否只能这样了?”
倾城的脸上闪现出一丝难耐的惨白,女子浑身如雪般的苍白。她在宫廷中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男子控制着的军阀羽翼之下。
“不过还好,这些日子,公主的行动一直由本帅左右。只是允诺与公主心心相惜至今,难道现在,公主依然未能适应么?”男子温柔地执起女子抵触着的右手,她的指尖尖锐地犹如猫的爪子。可男子尖利的眸子却越来越阴沉,嘴际的亲吻火热般地触动着她的指间。“是不是身体又有些难受了?让允诺看看。”
她挣扎,侧过头去不去应答。
“怜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乱世之中,军阀出手之举不下皇家子嗣之争。不过还好,允诺的公主已经足够聪慧,遇事都只需忍着一点就好。时日一过,一切终将恢复平静。”男子温柔,原本在恋人眼中,犹如凝聚着的温暖,足以抵挡寒冷。他疑问的语气带着肯定,怜儿想,是个女子都很难拒绝。
“可是,本宫不会就此一生任由你摆布,你不会累吗?”他说对了一些,她想逃离,她却掩饰不了。
“料想,在这京师之中,允诺是不会就此纵容了怜儿的。怜儿,不会永远这样的。”
“是么?”
该是身体太过真实的反应,他觉察到了怜儿的抗拒。
头疾隐隐作痛,怜儿甚至难以忽视他的存在。她的恨意,绵绵无期。
怜儿面色羞愤,见男子欲待下文。左右眨眼间,他紧紧地握住了女子的手。“怜儿一直病体难当,允诺只能出手治治了。”
怜儿难掩欲裂的头疾,可是怕他真的出手,那么就连身旁的人接近都会被他当做是细作砍杀。
“会痛。”怜儿说着违心的话,可男子毫不希冀女子的反抗带给她再一次的伤痛,最后女子的手肘被稳稳制住。
外人眼里,他是西夷腹地的一头猛虎,擒拿之术几乎无人能挡。所以,她终是冷淡了。“怜儿只是偶感风寒,头疾早已习以为常。宫中能人又众多,法师也没说什么,就不会有什么。”
“是么?”
“怜儿很好,真难受了一些还会有什么?太师又何苦呢。”女子又说,尽管他不希冀。一些血腥在女子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样听着怜儿说的,允诺却是半点不信了。”男子狠心一说,他用从未曾被世人了解的“温柔”狠色,柔和了语气。看着怜儿双手抗拒着,她是真的寒了心。
这个国度,已经人言可畏。
允诺扯开怜儿身上的衣帛,果然是一块又一块的血色。她肩口上的“烙印”铮铮血亮,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旧伤不断,又添新伤。那些点点滴滴的淤青,骨骼处的不自然。怜儿无法隐忍地咬齿忍痛。苍白的脸上,一双沾水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是允诺先前下手重了……”
紧接着就是女子勉为其难地将就,刘怜儿只觉他柔婉着手势。最后,允诺手下用了柔力,在她的头脑穴位处柔力一击,柔缓着放松了力道,这才发现自己额前已是虚汗渗出。
头疾让她连言语都没了。在他的一手之下,疼痛渐渐消失。
“尽管头疾有些厉害,不过好多了!”怜儿终是松开了咬住的牙根,话中听不出情绪。“军帅技法很成熟,是个病人都离不开吧。”
“怜儿是要抱怨允诺,不仅想用契约烙印控制你,就连身心所能有的一思一想都不肯放过吗?”允诺明知故问,他知道女子在拖延医治的时间,可以让宫中不肯屈就允诺镇压的医师有机会逃出宫去。
她的心思,他洞若观火,可他还是开心得舒展了眉眼。
“怜儿是在感恩上苍……留了怜儿残喘至今……见证军帅统治下的京师,平静无波如同诩帝健在。”
可他却还是装似疑惑地安抚着女子受惊的身子,洞悉着女子眸中的泪色涌动。“那怜儿为什么还是那么悲伤?”
他的指尖,触碰着怜儿的泪水。湿湿的,有一些冷。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造之恩不复有了康健之身,军帅会信吗?伴随怜儿一生的头疾,就在军帅指尖之下便能缓解了,怜儿想,恐是此生铭记于心了。”
“这样吗?那也好了。怜儿啊!你若早些身心从属西夷,顺从了命运,允诺怎会这般待你?”
什么才是命运?女子低垂着睫毛,久而不语,如同一具没有生气的娃娃。
“这般久了,朝政积压事务也够繁忙了,怜儿不跟着参谋参谋?”
“他们都是朝庭能臣,军帅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们?”希冀,在一个血淋淋的败将身上,显得弥足可笑。
“这些时日以来,乱军之中皆有不肯顺从太子殿下登位的有功将领、保和大臣。多次叛变,又多次为本帅屠戮质押。镇压的时间久了,也就没有听到再反抗的声音,想必是从何太后外戚军阀的阴影下脱离出来,现在开始该是适应了西夷的护卫了!”允诺尊口一开,只是被他团团包围着的皇宫静得可怖,大臣们都静默一旁不敢言语。他拥着怜儿的身躯,亲昵地柔缓着他的烙印。身上疼痛去了大半,偏偏理智地知道整个皇家军承受了什么,“怜儿都开口了,那么就放他们归去吧。”
“呵~”她终是呼出一口气,可身上的痛楚和头疾,压得她不能动弹半分。
皇位不是太子殿下的,相较于允诺口中所说,怜儿更信太子殿下心善不愿强求诩帝之臣来得多太多了。
“怎么?”允诺烦闷地蹙起了眉头,不经意地阴沉了语气。“怎么不拿着何太后先前下的召令大赦天下?救下那一殿的朝臣了?谁都知道,他们未能在乱军中斩杀外戚的军阀,就已经是死罪。如今本帅法外开恩之下,都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尔等却迟迟不复命退下?”
“属下该死!”那其中一名衣饰干净的西夷军大臣慌忙跪下,丝毫不敢懈怠,“军帅一心只为了军机要事劳累,抵退何后外戚的专政。新帝登基以来,军帅又不念公主殿下背叛之仇,照顾有加。所以……”
其中一人正谨小慎微地抬眸而上,只见男子从容地将女子护在怀里任其依偎着,一眼凝视护城河而下,满城军民再无作声。那人忙退了几步不敢造次,随又略带讨好地向前一揖,大拜。“在他们还没有成功迎来军帅护卫宫廷的军阀,却被何后外戚夺了军权。后又被何后处以失职之罪,皆被军帅一人一旗俘获。因至今都打着剿灭西夷军的名号位列能臣、忠将、儒士,又被军帅一次次地降服俘虏。最后,他们被军帅阀之以胸无点墨之名后,保了性命留看皇陵谢罪!时至今日,都已相继随了诩帝而去。”
那一身袍子装束的人,好熟悉。听着声音,难道是……怜儿一眼看去,心凉了一截。他是本朝无所不能的法师,年纪轻轻,气宇轩昂却一身天赋异能。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近日不久……军帅在戎王殿下面前立过军令状,一旦发现未能适应朝代变替者,就近在皇陵处自随了诩帝去即可。”
“皇家禁军到如今还是这样?上不达帝王令,下不解护卫军苦寒。”斟酌中的深思,男子不以为意,“倒是了。那么都以上将之选随着帝王大葬,就此了了身后事吧!”
眉间或多疑惑着,允诺就连眼眸都染上了阴郁。女子在闷哼之声中细算着笔笔血债,余光中已是察觉到允诺的注意。一身冰冷的盔甲隔蹭作响,半蹲而下的跪叩姿势,男子自信的眼中是女子人事不知的模样。
“怜儿!”西夷易装男子在女子耳边亲吻,温柔不及怜儿周身的寒意,“就算接下来的千秋万世不容允诺,就一世的机会,允诺都不会对怜儿放手!”
“可在这一世,什么时候,怜儿才甘愿呢?”他在言语间辗转,难测的一张阴沉脸庞,最后又不得不假意劝慰一般,“就算怜儿恨意绵绵,也不着急的了。因为允诺爱着怜儿公主,一切也就不重要了的。”
画师眼中,就着男子挺拔的身姿,刀刻般的面庞,却细腻地缠着女子周边,难分难舍。两人的相偎相依就是难舍的禁忌。两人依偎在护城河上——桃树林之中,周侧都是他的人马。
占有性地,他露出了野兽般的强势,将她圈进美景之中。女子清明森冷的神色,让男子不能再忽视。
所以,他又怒了。
“这一世的京师有允诺了,怜儿还能有逃脱的力气么……”低沉的音调带着痴情的嘶哑,男子的余光之中满是怀疑,目光半垂至护卫军中。“于是,公主依旧是西夷的女人。”
“可要记住了,怜儿公主。因为爱你,允诺可以让所有的隐晦永远都不被他人提及。”亦不知道是对谁而言,允诺盯着刘怜儿低垂微湿的眼睑。女子咬牙之际又将目光转向了一身侍卫服的法师,自然并不造作。“一切的一切……”
“救我……”怜儿模仿着唇形,在法师无动于衷之中潸然落泪。
在他高大宽厚的圈禁之中,她很难留有一丝挣扎的空隙。
可是现在,插翅难飞了吗?那“西夷能臣”很机灵,浑身触了电一般,赶紧低眉垂首。
“还请军帅放心,军帅行事毁天灭迹,方圆百里鬼魂都难停留一二得知宫闱风声。”法师难掩地阴冷着什么,而亭中两人则是各奔心思。
泪无声息地落下,他可是能“上天入地”的皇朝法师啊!或许是怜儿在外人面前太过地顺从和无力,让外人都以为是宫闱常事了。
他将她圈得越发紧了,完全地占有姿势。原来是在法师阴鹫的眼中看出了做法人的淡薄,可她宁愿呈现在众人面前。
也许,还有一点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