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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荡妇,还敢说没有?要不是你这馋嘴的贱货教狗娃,他怎么知道狼肉这回事?我打死你个贱货。”
曾氏本来就气不顺,偏偏李氏还撞上来,还敢狡辩,她便打得更凶了。
门外传来张氏的大嗓门声:“唉呀,他大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打起小李氏来了?我还以为你们都关起门躲在家里吃肉了呢。”
张氏原本是想等着看容茂山家里的笑话的,结果因为容安他们猎杀了几匹狼回来,曾氏与赵氏被吓住了,竟然没敢闹。
她很不甘心,一方面是没有看到她想要的结果,一方面便是嫉妒容茂山家里竟然能大口吃肉了。
只是,连赵氏曾氏都不敢闹,她就算再不甘心,也是不敢有动作的。
她家住得离二房家里不远,当她得知翠花提了狼肉回来的时候,便跑过去套近乎,听到是容越给的时候,眼珠子一转,便跑大房家里来了。
张氏到来,恰好解救了李氏,曾氏没有再追着她打了,丢开笤帚走了出去。
“哪里来的肉?我家里都穷得快连馒头都吃不起,哪还有余钱割肉?”
“他大嫂,不是吧?三房家里都给二房送肉了,没给你们送啊?我还以为你们也有,过来闻闻肉香呢。”
张氏其实早有猜测三房不会给大房送肉,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你说什么?三房给二房送肉了?”
曾氏扬起了声音,瞪着眼珠子看着张氏,那模样就像张氏偷吃了她家的肉一样。
“可不是嘛,我看到翠花提回去了,这么大一块肉呢,少说也得十几斤呢。”
张氏一边说一边偷看曾氏的脸色,同时也在偷偷地吞咽着口水。
山里人家,平时连吃一顿饱的都困难,更别说肉了,大多数都是年节的时候才会割一斤半斤的回来打打牙祭。
一下子见到那么大一块肉,心里早就馋得慌了。
“好啊,那些小崽子,竟然给二房送,不给我们家送?再怎么说,我也还是他们大娘呢。”
曾氏气得大骂,直接便越过张氏往外走去。
本来她是不敢去要吃食的,但既然他们三房都给二房送了,要是敢不给她送,她还能闹到公爹他们面前去,怎么说她也是大的呢。
张氏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看着曾氏大步走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里屋的李氏,皱了皱眉,转身跟着曾氏走了。
她还得去看热闹呢,说不定也能分到一些肉呢?
翠花正拿篮子过来还,容月初出来接的篮子,还没转身回去呢,便听到了曾氏的大嗓门了。
“好啊,容越容恒你们这些狗崽子,有肉竟然分给二房,不分给我大房,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娘了?”
曾氏气冲冲地走来,看到翠花还没有走,直接用力一推,将翠花推得摔出一边去,她也不管,大手推开篱笆门便要走进去。
容越在灶房里听到曾氏的声音时,便快步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枪,快步冲到容月初面前,瞪着大眼睛,手中长枪指着曾氏怒道:“你敢再进一步试试?”
此时的容越因为刚刚还在将那些狼肉斩块,手上还带着血迹。
他双手拿着那根木长枪,往那里一站,双眼圆瞪,身上更是散发着凌利的气势。
这一番操作,还真的吓住了曾氏,就连跟在后面想要看热闹的张氏也被吓得够呛,忙收回了准备跟着进入院子的脚步。
看来,这三房家里的这些小子,可真是长出息了,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了。
“你是小五吧?看你这是干嘛呢?大娘,大娘这不是见你们打了狼,怕你们忙不开,想过来帮忙的嘛?”
曾氏不但止住了身形,还在悄悄地往后退。
她感觉,如果她真的再往前走的话,容越真的能打她。
连狼都敢杀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容越与容月初是半个字也不相信她的。
容越更是冷声道:“大娘,我二哥早就说过了,我们家里不欢迎你!你是把我二哥的话当耳边风吗?”
“看你这孩子说的,你爹跟我家当家的还是亲兄弟呢,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更何况,你们爷奶可也是我们的爷奶,我们也总得来看看不是?”
曾氏退到篱笆门处停下,讪笑着说道,心里却是恨得要命。
赵氏坐在东厢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很安静的没有反应。
一来是她昨晚摔伤嘴了,说话吃东西还痛着,不想多说话。
二来也是被容安他们吓着了,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不敢再过份地闹事了。
三来,今晚可是有肉吃的,如果现在闹起来,很可能晚上的肉她都吃不成了。
“大娘要是真有心,那以后便让爷奶住你们家去吧,也不说全住你们家了,就每家一个月,怎么样?”
小月初从五哥的身后走出来,仰着小脑袋一副天真的样子开口。
曾氏脸上的讪笑也僵在了脸上,容月初这话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容老头与赵氏原来住的那间大房早就被她们夫妻住上了,怎么可能让两老再搬回去住?
更何况,赵氏有多能作她太清楚了,好吃懒做还爱指手划脚,她好不容易将人赶走,潇洒了几年,怎么可能还愿意过那种日子?
曾氏可谓是对容月初恨得牙痒痒的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容月初自从几天前从昏迷中醒来后,便变得牙尖嘴利了,她这些天数次吃大亏,似乎都是亏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
“哎呀,是阿初啊,你的伤可有好了点?大夫怎么说的?”
看到容月初,她又想起她那三两银子来,只是此时的她可不敢再提三两银子的事,没看到容越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吗?
“唉,大娘,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要不是你昨天把我打得那么惨,我今天上午也不用被那个老爷爷扎针了。”
“那么长,那么粗的针呢,扎到阿初身上,可疼死了。还有那些苦苦的烫,好难喝的。大娘,你家里还有蜜饯或者糖吧?要不,叫我五哥去你家里给我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