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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轩又点开苏西的朋友圈,可她......
可能加好友的时候,她把他设置成只聊天模式了,她的朋友圈主页,除了一条横线,什么也看不见。
陆承轩微微叹口气,他陡然又想起,那会儿在路上,苏西都没和薄景言打招呼。
好歹薄景言以前也是她的雇主,她怎么不理人?
陆承轩又抬起头往里看,房子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他只能隐约的看见,那大厅里好像有很多人。
刚才苏西喊那个男人“倾城”,他穿着一整身孝袍,可能走的人是他父母或者是爷爷奶奶其中某一个人。
陆承轩缓缓地收回视线上了机车,刚骑出一段距离,便又停了下来。
他的好奇感已经被无限放大,无心骑车的陆承轩便把车停了下来,迅速掏出手机。
....................
第三日。
穆倾城妈妈出殡日。
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安葬队,沉重的往墓地走去。
走在最前端的穆倾城,从头到脚,一身白。
他的左右两边分别是顾珊珊和苏西,她们也是从头到脚一身白。
起初,穆倾城是不同意的。
她们又去同穆倾城爸爸商量。
老人家丧失了老伴儿,伤心至极,对她们这样的要求更是感动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而老太太,走之前也跟他说了,让他不要勉强苏西和自己的儿子结合了。
他也知道眼前这几个孩子一起长大,情感深厚,却不存在什么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
他也跟老伴的想的一样,不想自己儿子的心思一直放在苏西身上而耽搁了未来。
老爷子在顾珊珊和苏西的同意下,认了两个姑娘做干女儿。
就这样,这至亲晚辈才会穿起的孝袍,便出现在了两人身上。
本就阴霾的天气,逐渐的下起了淅淅索索的小雨。
墓地前,偶尔响起众多亲朋的哀哭声,偶尔寂静至极。
穆倾城的妈妈,入地安置完毕之后,穆倾城三人正跪在墓碑前烧纸钱。
身后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苏西这会儿的脑海中,全是小时候穆倾城妈妈如何对自己的好。
她的离开,让苏西很是伤心,她也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声响。
而靠近入口最近的顾珊珊,她听见骚动,缓缓地侧目看去。
只见男人一身黑衣,神情清冷,身高腿长的从人群中往这边走来。
他的侧后方跟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助理,安驰。
远处,还站着两排全部一身黑衣的保镖。
顾珊珊心里不由得一阵唏嘘,这样的场景终究还是来了。
“薄氏集团薄景言总裁前来吊唁。”司仪响亮的声音,在骚动的人群中突兀的响起。
苏西仅仅只是怔了一下,便继续手中烧纸钱的动作。
而穆倾城,缓缓地起身,迎上已经走到墓碑前的薄景言,冷声道:
“你来做什么?”
薄景言声音平静的回应:“吊唁。”
“倾城......”
薄景言的话音刚落,被别人搀扶着的穆家老爷子轻轻地喊了一声。
穆倾城又走向自己的父亲:“爸,我不需要他的假模假式。”
老爷子沉重的拍了拍穆倾城的手臂,语重心长的说:
“上次我和你妈遇袭的事情,警方都已经查清楚了......你妈不想看到你惹事。”
穆倾城嗓音低哑的反驳:
“爸,你看他像是真心来吊唁的吗?早干嘛去了?谁会在入土后过来吊唁?”
穆倾城的话说完,极不友好的看向薄景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四年多都过去了,你还想怎么样?带那么多人过来,打算抢人?!”
穆倾城毫不客气的瞪着薄景言,那眼神,说是仇视也不为过。
他早该想到这一幕,他就不应该让苏西来参加葬礼。
而薄景言,似乎根本听不见穆倾城说话。
他笔直的站着,微微垂下的目光,死死的锁在跪着的女人后背。
安驰看到这一幕,身体转向老爷子,恭敬的说道:
“穆家老爷,穆先生,我们薄总去国外出差,刚回来,我们是从机场赶到这里的。保镖们是薄总日常出行必备。”
薄景言在这时冲穆倾城爸爸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但看向穆倾城的眼神却是凌厉的。
他收回视线,接过安驰递来的香,亲自点燃。
用敬香的手势,对着墓碑微微鞠躬。
礼毕,安驰的双手赶忙伸过来,想接过他手中的香插入墓碑前的香炉里。
但薄景言没有递给他,他只是淡淡的扫视了安驰一眼,朝前迈了几步。
就在苏西的身侧慢慢地蹲下去,插香的动作也极为缓慢。
他的余光,全部都放在女人身上。
四年,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现在就在他身边,衣角都快挨在一起的距离。
女人瘦了,哭泣过的眼睛微肿,脸颊微红,但绝色的容颜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
她没有转过来看他,她明明知道他来了,她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薄景言的手攥了又攥,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着,甚至连眼眶都泛红了。
而苏西,除了闻到香的气味,还闻到那股以前再熟悉不过的清香味,那种清香,只有他身上才有。
苏西依旧眸光呆滞的烧着纸钱,仿若全世界就剩下她一人一样,对周身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可她的心,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这几年,不知道他变了没,如果没变,他可能会当众做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比如,直接绑走她,比如,直接在这里大声质问她......
总之,他在她眼中,什么都干得出来。
苏西正天马行空的揣测着,但身侧位置,本来被他壮硕的身形笼罩的阴暗,突然一片光亮。
他起身了?!
苏西身体未动,但余光往自己身子的后侧方看去,锃亮的黑色皮鞋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细小雨滴。
很快,皮鞋的方向在转动,苏西耳边传来薄景言清冷声音:
“穆叔叔节哀。”
再仔细听去,便是石板路上伴着雨水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逐渐地,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