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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星期五充满了无穷的期待,直到……
“妈。”我怯弱的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舒适的后排真皮沙发座包里住我的半个身躯,可我的整个身躯却依旧梆硬的如一根木头,车里的香氛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馥麝之气,冲进了我的鼻腔,试图让我安逸下来,可我的心却依旧怦怦乱跳。
因为我此刻嗓子眼压了一句话,一句我正不断给自己打气,才能试着说出的话。
坐在驾驶座的妈妈,拿出一面随身小镜子摆在方向盘上,又从化妆包里摸出一支高档口红,如霜白的手指小心拿捏着口红柄,一看就是在呵护新做的美甲,翘着兰花指,且慢且优雅的涂抹着唇膏。
“叭叭。”妈妈砸吧了下嘴,两瓣唇瓣好似玫瑰暂放,红的出彩诱人生色。
坐在后座的我不敢说一句话,就静静看着这个女人,这个生我养我的妈妈,她叫张雅蕊,一张瓜子脸,有着尖下巴,配合一双大眼,这是一张会很魅很懂男人的脸,但坚挺俊秀的鼻梁配合那万古不化的刻板表情,分明在对世人说,“老娘对男人不感兴趣,有事谈事,没事滚远点。”
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被齐整的撩到一边的肩头上,清晰的五官没有一丝说得上的瑕疵出现在人眼里,任人见到点评或是在心里说,“好美的女人。”
或是回头张望,宁愿自己撞树上,也要回头多看一眼。
女士修身西服加套裙,将她的一对挺拔耸入云的乳峰给撑的鼓起一大片,细腰往里收,圆臀往外凸,能把套裙给崩开,形体真是热辣到不行。
“吃过晚饭,就送你去上补习班,然后十点半在门口等我,或者去补习班旁边的肯德基坐着看书,妈妈今晚公司事儿多。”艳丽的红唇说出的却是生硬如命令的话,让人听着没有多大的激情。
车开的很快,沿途的人和事物在飞快的后退,离补习班也越来越近。
对于身负高考的我来说,还早两年,可在妈妈这里给我的压力,却让我觉得明天就要殊死一搏,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松开之后又紧握,手心汗因为忐忑早已遍布手掌。
“……妈?”妈这个音,我叫了一半,就因为害怕而戛然而止。
“说。”妈妈双眼认真看着前方,脸上的表情很是寡淡,仿佛一个女王。
听到她的话,我胆子更小了,但我内心是真的想……
“那个……妈……我明天……有同学聚会,就不用去补习班了吧?”我小心谨慎的征求意见道,那份小心,让我觉得我不像是她的儿子,而是像下属。
“男的女的?”妈妈简简单单问,就四个字,却是像四块石头一样,砸在我的心里,让我的双腿情不自禁的抖动起来,不安感在我身体周遭开始扩散。
“男的。”我咽了下唾沫。
“嗯。”妈妈鼻音应了声,很平缓。
我喉头上下动了动,声音低的我自己都快听不清了,继续道:“也……也有……女同学。”
本来直开的妈妈开始大幅度的打方向盘,表情没有丝毫的异样,车却是往路边靠,然后缓缓踩停刹车。
妈妈双手扶在方向盘上,眼神冰冷的看向前方,一言不发。
我心脏怦怦乱跳,她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车里的气氛压的我都快窒息了,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起码让我好受点,“妈,我……长大了,想交些朋友,同级的都说我孤僻,明天他们邀请我玩的。”
“呵呵呵……说你孤僻的都是哪些人?”妈妈语气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寒意渐起,右手的几根欣长葱指开始在方向盘上敲打起来。
我知道,这是妈妈开始不耐烦的表现,有权势的女人有时候要比男人来的更可怕,我开始后悔我的瞎几把乱说话了。
因为我所在的学校的校长乃是我外公的老朋友,校长更是打小看妈妈长大,学校加上私人性质,接受妈妈公司的资金赞助,有了这层层关系,可以说妈妈对于我所在的学校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把权势笼罩在我身边,我身边虽然没有机器的监控,但我总能感觉到一双双肉眼的监控,时刻在注意着我,让我很不自在。
从妈妈身上散发的冷意越来越强,手指敲在方向盘上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强烈“嗒嗒嗒……”
“妈,我不去了,不管他们的事我就是自己想玩,想放松下。”我求饶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立马服软,按照妈妈的性子,可能有同学要倒霉,明明对别人都挺和颜悦色的,对我,她似乎从来没有那么包容,我的一切,她都要管!
“玩?呵呵呵……行!”妈妈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可这笑声听着却让人心理突突,因为太冷了,一双修长的美腿被黑色的高档丝袜给紧贴住,既把腿拉进拉瘦了,也看着更诱惑了,此刻左腿搭在右腿上,压扁的腿肉想撑开丝袜的束缚,但又被丝袜的弹性给拉扯住,犹如我的境遇,瞧着她的小动作,我知道这是妈妈要开始跟我谈判了。
“妈……”我脆生生的喊了声。
妈妈没有搭理,扭头看向我,一双大眼没有母子柔情,只有命令和安排:“要么我让你班主任给你单独安排教室学习,要么明天我给你再报一个补习班,你自己选!不要让我发现你在跟谁谈恋爱,在我这里,你只有听话!”
音量很平顺,但听在我的耳朵里,我感觉她好似在吼我或者说我刚刚的话,再度刺激到了妈妈的雷区,那个让她难受且不愿意再想的过去。
而这个过去,我恰巧知道,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明明料到事情可能会这样,却还是作死的问道。
那这个罪责得落到我那父亲身上,他在高中时,曾有过一段恋爱,随后因为大学生涯,这段恋爱又分开,在接下来的校园生活里遇到了妈妈,最后有了我,但之后父亲的初恋再出现,旧情复燃,以离婚结束。
“我……还是上补习班吧!”我唯唯诺诺的做了选择,这一次谈判,以我没有还手余力而失败。
“哼……”妈妈哼笑一声,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也对我没办法离开她的手心掌控信心十足,叠放在一块的两条黑丝美腿分开,双手重新握紧方向盘,车辆从静止状态重新运动起来。
可我的心却是由运动改为静止,犹如死寂的水潭。
到补习班地方,我下了车,妈妈也跟着下了车,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目光停留在妈妈的黑色套裙上,平整的裙面束缚不住两瓣肉臀,扩出了诱人的蜜桃形,浑圆有肉的黑丝大腿因为套裙的紧窄,每一步跨的不是很大,以至于让屁股左右摇摆,好似老实摆钟,盯着看,目光会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住,难以自拔。
“哒哒哒……哒哒哒……”黑色的尖头细高跟有力的敲击在瓷砖上,发出响亮且有节奏的敲击声,这声音……它能抓住人的心率,肉感激活了欲感,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妈妈很是诱人,诱人到我有点其他想法,一种不正常乃至不应该有的念头。
“咚咚咚……”妈妈站在门口敲了一下门。
“哦!是张女士啊,有什么事吗?”补习班老板连忙招待。
妈妈好似领导视察一样,迈步走了进去,我像个小厮紧随其后,心里还在想着怎么跟同学们解释明天我放鸽子的事。
妈妈双手放在臀部套裙,往下抚,坐姿优雅且麻利,两条黑色美腿靠放在一块,不给自己任何破绽,也不给任何人便宜可占。
“是这样的,我儿子明天再报一门辅导课,最近物理这一块需要加强,有好老师吗?”妈妈语气直接且干练。
这强大的气场,让补习班老板都有点不大适应,跟个下属汇报工作一样:“有!新来一位老师,牛的!专门叫化学物理,评级齐全,带过的学生成绩显著提高,都拿过竞赛奖的,就是这课程……不便宜。”
妈妈点了点头,站起身,道:“行!”
随后目光瞥向我,“你明天就上这老师的课。”
丢下这句话,妈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往外走,仪态万方,没有任何的犹豫,虽然人已经消失了,高跟鞋的声音也渐渐消弭,但空气中还残留着妈妈身上的香水气,以及那股子女皇威严。
“唯一啊,上课去吧!”辅导课老板催了我一下。
张唯一这就是我的名字,原先我并不叫这个名字,但让霸道妈妈给改名了,跟她姓,这个唯一也不知道是让我今后对心爱的人唯一,还是我是妈妈的唯一,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喽!”
整节补习课我心思都没放在学习上,脑袋里想着怎么星期天回校的时候,跟人解释,感觉一切都好烦,相比于其他人聚精会神的听讲以及精神踊跃的参与答题,我显得就那么格格不入了。
“好了,大伙儿把段话记一下。”补课老师说道,见学生们都低头开始记笔记,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快速打了一段话,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机。
张氏集团大楼中。
一间硕大宽敞且装修豪华的独立办公室中,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下。
张雅蕊耐心的把手头上的文件内容看完,批复道:“这里这个计划不行,改完了,再拿来。”
“是,张董。”人拿着文件快速的退出这间大屋子,小心关上门,才呼喘出一口憋气,人从紧张中舒缓过来。
张雅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内容,柳叶弯眉微皱了一下,随后表情平静,点开了复杂一串联系人中的一个,打了一段话,随后放下手机办公门再次被敲响,又有人来汇报工作了。
星期天下午,我刚到校门口,就见七八个人,男男女女站在校门口,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人是谁,而那群人显然也在等我,我刚想回避那边有人就喊了起来,“张!唯!一!”
一群人呼啦啦的冲了出来,把我围住。
“张唯一,你什么意思?”言语激烈可以说是话里全是火药味。
“我被报补习班了,出不来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呵……”一群人冷笑起来。
有女生气急道:“张唯一你是不是在外面乱说了,谁跟你谈恋爱了,你不要多想好嘛!”
我一听傻眼了,连忙摆手,“我没说!我谁都没乱说啊!”
又有女生站出来呛声道:“没说?那怎么老班找我们谈话,说我们耽误你学习,不要跟你谈恋爱,你恶不恶心啊?”
“我真没有!”我辩解。
不过我的辩解词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虚伪且无力,有人道:“行了,别跟这种人扯在一块,我找人打听了,这小子家里能耐嘞,肯定是他家里人告老班了,认定咱们耽误他学习,切!你的事,我找你初中同学打听了。”
“你这人可真没劲!”
“走!玛德,搞得谁不爱学习一样。”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聚在一块,走远了,徒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发冷,我知道这事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妈妈干的!也只有她干的出来,松开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转身背离学校,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张氏集团大楼。”
车程很远,坐在出租车里的我却是紧握着拳头,胸膛里的火气并没有因为时间和舟车劳顿变的削弱,反而怒焰腾腾,无穷的委屈竟是让我双眼都有些红润。
下了车,我直接往大楼里面进,却是被门口保安拦下。
“诶诶,找谁?预约了吗?在这里备注一下,我打电话通知。”
我早已怒不可遏的心,在这一刻被挑破开冲着保安怒吼,“看好了我的脸,我来这里要鸡毛通知!”
吼完,我直接往里闯。
保安还想尽职尽责把我拦下,却是被保安队长拦下,低骂一声,“你小子,刚上班就触霉头,那是张董的儿子,拦什么拦。”
“我……我哪知道啊,会不会被炒鱿鱼啊?”
我上了电梯,按了楼层数,电梯带着我无声的前往“深渊”我像个发起挑战的勇者,去展开跟那个大魔王女人的对决。
庞大的办公区,上百名的白领职员在这里上班,我走在道上,阴凉的空气好像稍稍让我的身体舒服了些,脑子也微微清醒,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怕了,想着回头算了。
可此时一双双目光却是注意到了我这个打扮还有与这里气氛格格不入的人,皆是困惑且好奇的多瞅着,搞得我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嗒嗒嗒……”我的脚步声是如此的响亮,亦如内心的惶恐不安,寻着记忆来到了那个独立的区域,这一段无人环境,让我刚刚的那股子压力消失了会,手有些发颤的放在把手上,推开了门。
屋子里有数个人,坐在办公桌后的是妈妈,认识的人中还有李总经理。
“唯一,你怎么来公司了?”向我打招呼的则是我的表哥,大学毕业两三年,过来跟在李总经理旁边当秘书,学习管理以及公司运作。
房间里其他人皆是眼神疑惑看着突然进来的我。
或是是看出我的状态不对劲,李总经理这个人精连忙开腔,“大伙儿先出去在门口等下,走走走。”
一群人鱼贯的走出办公室,表哥经过我身旁时,偷偷询问,“你干啥?”
“没事,哥,不耽误你们事情,我跟我妈说两句话就行。”我坚定道。
表哥眼神古怪的看了下我,又瞄了下妈妈,然后把门给关上,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妈妈,隔着一段距离一张桌子,对视着。
妈妈面对我,古井不波,好看欣长的十指交错在一起,搁放在桌面上,眼睛微微促眯起来,两片薄纸红唇抿着,没有开口,但我却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由脑袋上方砸了下来。
“妈……”我虚弱的喊了声,为自己打气,把在路上想好的问话给抖出来,照着说就行。
“嗯。”妈妈淡淡应了声,“哒……”高跟鞋碰地的声音,虽然桌子有格挡,但凭借习惯的把握,我知道妈妈这是搭上二郎腿了,进入到谈判环节。
我总感觉每次我先开口,那结果自然是我输,我明明没做过分的事,可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愧疚感?生硬的吞咽了下口水。
“妈,你太过分了!”我语气加重道,心头的火气也慢慢被点燃,勇气也跟着冲上头。
“哦。”妈妈这时嘴巴微微松了下,简短一个音,很是敷衍,或者说当我踏足这里面对她时,她就已经知道我想要干什么,我就想鱼缸里被她饲养的鱼,我浮头了,她知道我缺氧了,我乱转了,知道水环境不好了……
瞧她这冷淡模样,我气上心头,语气再次加重,“我已经按照你要求去做了,去上补习班,你为什么还要让老班训话我同学,你追到他们怎么说我,我还怎么在学校呆着?”
“他们怎么说?”妈妈微微歪头,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就像个脱光的小孩在她面前跳舞一样,无招架余力,交错的双手分开,右手的葱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滴答滴答”声,捶打着我的神经。
我暗道不妙,本来火气还大着,见达摩克里斯之剑悬挂到同学头上,我怂了。
见我闭嘴不说话,空气中,又是传来一声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妈妈语气冰冷道:“你是我儿子,我不会害你!你目前要做的就是一件事,专心!要是让我再看到你三心二意不知所谓,你知道的……现在去外面给我写作业,他们什么时候下班,你什么时候走!”
每一声每一个字所带来的精神压力如浪潮一样拍在我身上,明明我站着,她坐着,她做错了事,我应该是强势地位,可现在好似我跪着,她站在桌子上,犹如女皇一样对我的一切进行指点。
妈妈的眼神越来越严厉,表情越来越冷,似乎要发火了,我很害怕,怂了,转身拉开了门,落荒而走。
“男人最重要的品性,只有一条,那就是专心!”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妈妈心中决断道。
“我说表弟啊,吵架了?”表哥见我脸色不对,上来嘘寒问暖。
“哥,给我找个位置,我写作业。”我无精打采道。
表哥摇摇头,劝慰一番,“我说你们这年龄段的,那真是叛逆期够旺盛,姨我见着都怕,你还敢上去顶嘴,下次别这么干了,以后整个集团都你接班,多爽,哥还等着给你打工呢!”
“哥,你就别埋汰我了,你家里不是有个厂嘛!”
“什么厂,那就是一作坊,我妈管着呢,行了,找凉快地方给你安排着。”
还是那个工作区,找了个空位,我坐到了椅子上,这时候传来一声声谄媚声:“张董好!”
“哒哒哒……”一声比一声有力的高跟鞋触地身压制了整个空间,大伙儿或是认真做事,或是纷纷打招呼。
我也是扭头往走道上看,就见一道娉娉婷婷的倩影出现,妈妈迈着小步出来,一身收腰女士西服,一双浅绿的尖头高跟鞋被套在肉丝裤袜的美脚上,随着步伐响起阵阵声响,随着走动,胸前两团被白色衬衫紧缚的大乳跟着不规则晃动起来,似要崩开扣子,乳晃屁股摇,鬓发如云犹如乌墨,随着走动,轻盈像云彩一样,身后一群人跟随着,脚步错乱好似随意拍打的雨滴声,被走在前面的高跟鞋声音压制的死死的。
坐在这个位置,我第一次察觉到妈妈穿上高跟鞋个子会这么高,气场大的如同女帝巡访。
“我先去了。”表哥急忙撇下我,匆忙跟上离开的那群人。
“看都不看我一眼,有啥了不起的。”我嘟囔一句,盖因刚刚妈妈目光直视,完全没有扭头看我一眼,明明知道我在这里,却装作稀松平常,整的我也成小员工一样。
就在我胡思乱想抱怨之际。
“听说你是张董的儿子?”一道好听悦耳的招呼声在我耳边轻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