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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挣扎,她的鬓发慢慢开始散乱,乌黑的一缕拂在前额,遮挡了那么明媚纤长的睫毛。然后,开始蔓延,一点一点地渗透到他紧紧贴着她面庞的嘴里。
他细细轻咬一下那缕黑发,发梢的清香,带着更强烈的诱惑
他轻轻吐出这丝头发,粘粘地,贴在她的脸上,乌黑和雪白,形成那么鲜明的对比。他呵呵地笑起来,用手拨开一点她的乱发,一点也不愿意那么生动妩媚的神情被遮盖。
他的手已经贴在她的眼皮上,她微微闭上眼睛,身子一阵战栗。
这样的战栗更是刺激了他,两人曾有过几个月的亲密关系,同床共枕,他对她身子的每一分每一寸都那么熟悉,那种粉红的晶莹,微微的喘息——他忽然明白过来,那许多日子,是自己在欢娱。她呢?此时,又显得无比陌生,一时,情非得已,竟然愣住,只想:“如何才能让她同自己一样得到快乐,而不是视此事为畏途?”
不要她害怕,希望她也快乐。
这是他第一次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所以,尽管性烈如火,却没有急于强行逼下去,而是耐心地,整个将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说:“丫头,别怕,我好好待你……会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
他稍微放松的拥抱,她才喘过神来,忽然提高了声音:“秦尚城!”
“嗯,丫头……”他的身子完全贴近她,身上的**之源,牢牢地,几乎要将她的身子顶得烙在墙上,禁锢住。
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花溶满脸通红,浑身被那种可怕的气息包围,屋子忽然变成了夏天,烫得人的灵魂都要融化。
太过的危险。
他重重地喘息,她也热得额头上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他的亲吻从她的额头开始,一声一声,如在催眠:“丫头,别怕……丫头,我会轻轻的……”
也许是先前粘粘湿润的发梢冷却后贴在脖子里,一阵凉意,她一下清醒过来。她拼命用手抵在他的胸膛,想隔开一点距离。
可是,天然的力气的差距,怎么能隔得开?
只要他不放手,自己休想挣扎。
无比的愤怒,被人强迫的愤怒。甚至对自己学艺的愤怒、对身为女子无能为力的那种愤怒。为什么自己辛苦那许多年,一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无能为力,不能自保?
难道一辈子也反抗不了这样可怕的情形?
秦大王被那只柔软的手抵住胸口,两人之间,有了些微的距离。他厌恶这样的距离,仿佛冷风立刻就吹了进来。
不喜欢这样,两人最好严丝合缝。早该如此了,不是么?这是自己的妻子,妻子!
愤怒的嫣红,令她的脸颊更如一只恰到好处的红苹果,他一低头,就飞速地亲吻她的嘴唇。
还是记忆里的柔软和香甜,一沾上,他几乎失魂,重重喘息着强行用舌头顶开她的紧咬的牙齿,舌头终于伸进去,牢牢吸住她的滑动的柔软,贪婪地攫取几乎快要被遗忘的深刻的甜蜜。
太过甜蜜的滋味。
他紧紧攫住,再也不放开,她的脸慢慢变得通红,呼吸不过来,身子一阵一阵地颤抖。
她闭上眼睛,忽然掉下泪来。
这一滴泪水,正好滴在他亲吻她的嘴唇上,从两人的唇间滑落到他的嘴里,涩涩的,仿佛是对刚才品尝的蜜液一般的甜美的一种冷却。
他的嘴唇离开她,怔怔地,动作依旧十分轻柔,摸摸她的温暖的脸庞:“丫头,别怕,我一定好好待你,以后,都再也不让你受一点伤害了……”
然后,一只手圈住她,另一只手却沿着脖子往下。他本是个急躁之人,生平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耐心和温柔,可是,此刻,手却甘心情愿地停留在那柔软而白皙的脖子上,轻轻抚摸那道淡淡的伤痕,怜惜地叹息一声:“丫头,以后谁也不敢再伤害你了。我一辈子,每一天都会对你很好……”
手轻轻按在那道伤口上抚摸了好一会儿,仿佛要将淡淡的伤痕融化消散,半晌,才往下,轻轻解她的衣裳。外袍已经被扯开,紧身的夜行衣下,他的手伸向第一颗扣子,解开,然后,再往下……
她慢慢开口,声音那么平静,仿佛在闲谈:“秦大王,你根本不该替我找什么灵芝,更不该多此一举救我一命……”
他一愣,手停在第二颗扣子上,一动不动。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感觉到她手上的力道,那种急于摆脱的力道,这一下,他立刻退开了半步,得不到的**,痛苦燃烧的身子,几乎快要疯狂一般,却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怔怔地看她。
丫头的性子,自己最清楚,她不乐意,再强迫她,便是极大的伤害,甚至会要了她的命。那么多的伤害,九死一生的生命,纵然此时候情如火,也绝不能再强迫半分半毫。
她依旧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泪流满面。
他心里一疼,那是一种极其奇异的感觉,这具柔软而美丽的身子,不仅是她的,也不仅是自己爱的,更是自己的——至少是自己身上和心灵的一部分。无数绝望悲哀的日子,自己忙忙碌碌寻找灵芝,如拯救自己一般拯救那具经霜摧残的身子。
千辛万苦,千里万里才救回来的珍贵的生命。
比自己的性命更可宝贵。
因得如此,谁忍心亲自砍去自己的一臂一腿?一手一脚?
他轻轻搂住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说:“丫头,是我不好。我是忍不住,我夜夜渴望你……我总是梦见我们成亲的那个晚上……每次醒来,我都要发疯……可是,我不伤你,怎么都不伤你了……”
他的拥抱已经不再有压力,困住自己的压迫感觉,那种灼热的**威胁……一切已经解除,连身边的空气,也忽然变得轻松一点。
他用自己散开的大裘将她娇小的身子裹住,伸手擦掉她满脸的泪水,微笑起来:“丫头,我给你保管这件衣裳,一定万无一失。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她一挣扎,他立刻松手,却舍不得,手还是轻轻搁在她的腰上。
她从他的怀里脱身,走开,距离他几步的距离,将外袍扣好转身就走。
他追上去,“丫头,我给你保管衣裳。”
她这才想起桌上的包裹,赶紧转身拿了,正是那套冠服,转身又走。
“丫头,太危险了,把衣裳交给我。”
她的声音十分冷淡:“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