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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小心,刚才那阵风实在太怪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看见人还会绕个圈儿,真是连风都成精了。”
曹嬷嬷扶着萧皇后从后面走来,待萧皇后落座后,她才走向趴在地上的徐沁蕊。
落座后的萧皇后看着眼前“泾渭分明”的格局,狐疑地瞅了渝帝一眼。渝帝心领神会地冲她眨眨眼:媳妇儿,都是闺女干的,闺女给你出气呢!
躺在地上露出肚兜的徐沁蕊,此刻羞得有些没脸见人,只好闭上眼睛躺尸。
曹嬷嬷一眼就看出徐沁蕊在“装死”,于是二话不说,首先要人端上一盆凉水。
“啊......啊啊......”
“你们......你们干什么!”
徐沁蕊被凉水泼了满身,眼见装死不成,只好被迫睁开眼睛。
“徐宫女昏迷不醒,老奴无奈,只好用水泼了。”这不,一泼你就醒了。
“你......”
徐沁蕊被怼的说不出话,只好紧紧地攥着拳头,暗暗咒骂这一群“死到临头”的人。
【这个女人还真是讨人厌啊,都被剥的只剩肚兜了,还在诅咒我们一家人,真是气死偶啦气死偶啦气死偶啦——啊啊啊啊啊——】
怀里的糯米团子看样子是真被气到了,两瓣小圆脸涨的通红,小脑袋不停地晃来晃去,萧皇后一摸,竟然连后背都湿透了。
为了安抚气到不行的女儿,萧皇后附到渝帝耳边,用只有她们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渝帝说:
“暗卫查到,这个徐沁蕊是淮王的情妇,就是她把珍宝司的红宝石头面偷偷交给郑明慧戴的,我今天就是要收拾这两人,一会先把徐沁蕊不洁的事情抖出来,然后再把郑明慧私自盗用宫中之物的事爆出来,咱们一会唱双簧。”
【哦——原来娘亲知道徐沁蕊和郑明慧的事啦,啊呜——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气了不气了,等着看戏就对了,人间不是有句话吗?爱生气的女人容易老,偶才不要做ài生气的女人~】
萧皇后:闺女也算女人???
渝帝:果然天底下的女人都是怕老的,即使小婴儿也一样......
“启禀娘娘,老奴有重大发现,恳请娘娘让老奴带徐宫女到旁边的阁楼仔细检查。”
“去吧,有劳嬷嬷了。”
【哈——娘亲变聪明了,给徐沁蕊搜身肯定是娘亲的主意。】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偶娘亲,现在也会略施小计了,嘿嘿嘿嘿嘿——】
萧皇后:......难道我以前很傻吗?
不多时,曹嬷嬷便押着徐沁蕊出来了,她把徐沁蕊往地上狠狠一推,眼里闪现出从未有过的嫌弃与狠戾。
“启禀娘娘,徐宫女淫乱宫闱,已非处子之身,只是不知她的淫乱对象是谁,如此不贞不洁之人,如何处置还请娘娘定夺!”
“此话当真?!徐宫女竟非清白之身!本宫记得徐宫女入宫时并未婚配,这些年也未曾听说有相好对象,莫不是嬷嬷弄错了?”
萧皇后装作震惊不已的样子,想要极力为徐沁蕊“洗刷清白”。
可这种事吧,越描,只会越黑!
在场的一众贵女听说宫中风仪绰绰的徐姑姑竟然不是清白之身,一个个都震惊地张大嘴巴。
也难怪她们震惊,徐沁蕊出自越州赫赫有名的书香之家徐家,徐沁蕊当年入宫时,因着良好的出身和姣好的外貌,被直接安排进内务府,那可是新入宫的宫女进不去的地方。
后来凭借自身的“优越条件”,徐沁蕊更是步步高升,直到三年前出任珍宝司的掌事姑姑位列三品,更是风光一时。
只是可惜呀可惜,如此“前途大好”的徐姑姑,到底是哪里想不开,非要和男人苟且?
“回禀娘娘,老奴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知晓此事的厉害,更不会拿此事胡言乱语,老奴愿以性命担保,徐宫女绝非完璧之身。”
听到这里,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徐沁蕊失贞是板上定钉的事了。
“皇上,宫女淫乱宫闱是大罪,是否需要移交掖庭拷问?”
萧皇后“斟酌”着请示渝帝的意见,等着他发话。
“不必了,失洁的宫女就是娼妇,皇后看着办就行,不必发配掖庭。”
徐沁蕊此时正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脑子还是懵的。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时辰之前,她还是宫里人人敬仰的徐姑姑,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娼妇“徐宫女”。就算萧皇后因头面遗失迁怒自己,也不至于下如何狠手吧。
“徐沁蕊,本宫给你一次机会,把与你苟且之人交代出来,本宫或可网开一面。”
“我无话可说,但求娘娘将我收监。”
【这个徐沁蕊果然是个人物,都这时候了,还在想着推延时间,好等淮王来救她。】
【根据淮王的说法,爹爹和娘亲都只剩半个月的寿命了,她盘算着就算现在被关起来,熬半个月还是没问题哒~】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偶又开始手痒了,啊啊啊啊啊——】
“既然徐宫女不愿供出苟且之人,那本宫就按宫律发落了。来人,准备鞭刑和虫刑。”
本以为认罪就“万事大吉”的徐沁蕊,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萧皇后竟会用宫刑对待自己,脸色陡然大变。
“启禀娘娘,奴婢也有发现。”正在收拾花厅残局的芷薇神色凝重,她举着一支红宝石头簪,向萧皇后请示。
“何事?”
“这根头簪是奴婢从地上捡起来的,簪上印有宫印,应是宫中之物。”芷薇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扫向一旁捂脸的郑明慧,其含义不言而喻。
“呈上来。”
随着芷薇一步一步走近萧皇后,徐沁蕊和郑明慧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尤其是郑明慧,方才还有血色的嘴唇此刻已是惨白一片,再配上那张布满血痕的脸,大白天看着都阴森恐怖。
接过头簪的萧皇后看了眼簪尾,便随手递给一旁的渝帝。
“皇上,这簪子确为宫中之物。只是臣妾记得,皇上赐给郑将军的赏赐多为宅子和田地,并未有过头面呀。”
“郑爱卿不喜饰物,朕的确未给他赏过头面。”接过萧皇后递来的头簪,渝帝装模作样地看了又看。
“皇后,这会不会是宫中失窃的那套?朕自登基以来,只收过一套红宝石头面的贡礼,当时想着要留给以后的女儿,所以一直没有赏赐出去。”
“啊——皇上此话当真?”萧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本宫一语中的,徐宫女真的监守自盗?!”
“来人,去把珍宝司的梅姑姑找来。当年那套头面,朕记得是由姑姑入库的。”
【原来那套头面是偶的,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看的红宝石,那么闪那么闪,呜呜呜呜呜——】
【娘亲偏心,给大嫂嫂准备那么好看的首饰,可自己的闺女啥都没有......】
【偶唯一的黄金锁还是姑姑给的,呜呜呜呜呜——】
【不是说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数不清的好看衣服和闪花眼的首饰吗?为什么偶这么穷,呜啊——呜啊——呜啊——】
糯米团子想到伤心处,竟然不由自主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撇着嘴“吱呀吱呀”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