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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个小时,地窖里的温度更低了,似乎到了深夜。
卓宝满冻得不行,气急败坏的跑到方辰那边小声说:“想了这么半天,你到底想好没有?”
方辰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杀人的话,叹息摇头道:“要是生病的人是我,你也会想干掉我吗?”
“怎么会,你可是我的好哥们。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没这么夸张,但自从两家企业开始合作项目,有些年头了,他们学校又近,自然交流多些。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方辰又说:“那如果接下来是我生病,那个绑匪说杀了我就放了你,你会照做吗?”
卓宝满懊恼道:“哪来的这么多假设啊兄弟,你这问题太无聊了,咱俩什么交情,你要是真病了,我哪会弃你不顾,就是要我自杀我都干。换做是你呢,难道你就能杀我换取自由?”
这个问题确实很无聊,在问之前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既然卓宝满可以为了温饱选择牺牲别人的生命,那么为了自由再牺牲一个也很合理。可是人就是这样神奇的生物,自己做判断很难,跟随别人的判断则轻轻松松,就算错了也没有太大的负罪感。方辰选择相信卓少的话,尽管这对他来说也是个艰难的选择。
“好吧,就照你说的。”
“这就对了嘛。咱们也是被逼的。来想一下,很快就能裹上棉衣,吃到热腾腾的食物。哇,光是想我就快流口水了。”
方辰怪异的看着他:“既然想吃饭,还不快去?”
卓宝满顿时尴尬,小小声的问:“你来做行不行,反正你都同意了。”
方辰惊讶说:“你叫我动手?”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说服自己,答应牺牲宁月香。可是这个答应最多也只能做到当没看见,可是卓少却要他亲自拿刀杀了她,这可能吗!
那是……刀啊!
要他怎么想象自己握着刀柄,刀刃插进她胸口的画面?
别说是她,就算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他也做不到。
“那怎么办。我根本没用过这种刀埃”卓宝满推了推他,把最艰巨的部分推给了他。虽说是两人共谋,但实行者承担的压力要大得多,罪责也大得多。
“那就算了1方辰甩手作罢,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杀人这种事说说也就罢了,真要动手,对于他们终究太难。
“不不不,不能算了,再拖下去我们连站着的体力都没了。”卓宝满咬了咬牙,下了最后期限,“最多再等三个小时!如果三个小时我们还没有获救的希望,那就……”不得不杀人了。
宁月香听得清楚,三个小时,只是为了减轻他们负罪感的托词而已。他们身上的东西都被绑匪拿走了,这里暗不见天日,没钟表也没沙漏,就凭饿晕了的脑袋,怎么知道准确的三个小时。
他们什么时候想动手就会动手。
她望着紧锁的铁门,朦胧的双眼充满忧伤。
就算拼命挣扎,她病弱的身体也对付不了这两个铁了心的强壮男人,最终难免一死。
至少在死前,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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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失踪时间96小时。
案发地点的停车场,裴铭瑾在这里走来走去,冷眼观察四周。牛爷站在当日方辰车子停放的位置,靠着柱子打哈欠。
这个时间就是当日宁月香失踪的时间点,同样的时间,回到同一个地方。
晚上是KTV最热闹的时候,旁边大楼传出不少噪音。这个噪音可以掩盖停车场内的细微动静,有助于歹徒行凶。凭借夜色遮掩,只要稍加掩饰,就算扶着个人经过,旁人也只会认为是朋友喝醉,不会起疑。
但是也有可能被人看到绑架的经过,歹徒胆子很大,他选在这里,一定有原因。
“想到什么没有?”
“嫌犯为什么选在这里绑架人。他看到方辰车上还有别人,就该放弃计划,但他没有,而且还将同行的人一起劫走了。”
“嗯,咱们的嫌犯一定有车。”没车怎么运走两个大活人。
这都是已知的情报,他们拿到了停车场出入口的监控录像之后就排查了当天出入的所有车辆,也没能找到明显的疑点。歹徒绑架了好几个人,却像是变魔术一样凭空消失了。
方辰的车钥匙就插在车上,可是歹徒没动,歹徒将他们搬上了自己的车,这是一种很讨厌的反侦察手段,裴铭瑾现在怀疑歹徒的车并不是寻常顾客车辆,所以没有记录。
“还说明嫌犯很熟悉这里,在安全区内作案,即便有意外发生,他也有把握脱身,这是他自信的来源。”
“可这几天咱们已经排查了停车场以及KTV的所有员工,跟方氏和卓氏企业都毫无关系,方辰在此之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不可能结仇。如果嫌犯是来消费的常客,范围就太广了。”
“还有一点很可疑。”裴铭瑾面向另一条街,眉头皱得很紧。
那边是黑漆漆的小巷子,昏暗的路灯照过来一点微黄的光,灯下堆了一些废旧纸箱电器,侦查的那天就堆着,今天还是一样堆着。
“什么疑点?”
“嫌犯留下了方辰的钱包和身份证件,拿走了里面的现金。”
“这不可疑啊,他把他们的东西都扔掉了,拿走现金是想伪装成谋财害命吧。”
“但他没有动女学生的钱包。”她的包完好无损的放在车里,没有翻动过,是歹徒没时间或者根本就没打算拿走她身上的钱财。
“这又说明了什么呢?”牛爷愁眉苦脸的,这种太细节的事他从来不关注,解释细节也太烧脑,脑容量有限,烧不起。
“这说明嫌犯很缺钱。他没打算带走任何东西,但看到钱包里有现金,忍不住顺手拿了。”
“不拿白不拿埃”牛爷耸了耸肩,感觉这个实在称不上疑点。
这年头穷人多,谁不缺钱?
其实裴铭瑾一开始也没对这点起疑,但重新在这里转了几圈,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敲响值班室的门,今天值班的是个面生的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