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持枪娇妻:裴少,别惹我 !
瑞丝一下钻进车里,稳坐副驾驶,催促着宁月香开车。
她没办法,苦笑着坐进去,摘下包包丢给瑞丝,启动车子:“母上大人说开车不能接电话,你帮我看看谁给我打的。”
“行。”瑞丝干脆的答应了,正要找她手机,这时她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她的手机更好拿,一看来电,夏雯。
“喂,夏雯你跑哪儿去了,我刚找你半天耶……月香?对啊,她跟我在一起,什么事儿?”
一听是夏雯打来的,宁月香暗暗好笑,肯定是为了牛爷的事儿呗。可是这不能怪她,谁叫这个大嘴巴到处宣扬她的隐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可是人类社会最古老的优良传统。
“我们没在学校啦,我们还在研院呢……别上车?什么意思?她在开车啦,不能接电话,有事跟我说。”
宁月香缓缓驶动车子,车道很窄,又是别人的车,所以她开得格外小心缓慢。
瑞丝拿着手机:“月香,夏雯好像有急事要找你,说生死攸关,十万火急。”
她好笑道:“得了吧,你听她的?跟她说咱们在回学校的路上,回去聊。”
“她说回去聊……乖啦,我们很快就回去了,你们的矛盾慢慢解决,我给你们当见证人……什么?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刚才叫我别上车,现在又叫我别下车?”
在停车场兜了个小圈,快到出口,忽然有几个人挥着手跑来,径直往她车前,像是要拦车。
她眯眼望去,感觉有点眼熟,再一细看,最前面的人不正是裴少吗。
还有牛爷,咦,他们怎么来这儿了?
她踩了刹车,看他们在着急的冲她喊什么,一头雾水的摇下车窗。
“别下车1
“宁月香,别下车1
他第一个冲到她车门边,一手压在车窗边缘,气喘吁吁,对她拼命大喊。
“怎么了?”
“别动,听我的,坐着别动——”他匆匆的说,还觉得不保险,严厉的喝道,“千万别动1
她被吼得莫名其妙,就见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她的车门,像是怕触动什么似的,然后慢慢蹲下,检查她的车座底下。
牛爷则跑到瑞丝那边的副驾驶位,同样叫人不要动,然后开门,检查车座。
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牛爷看完,松了口气,说:“这边没有,铭瑾,你那边呢?”
裴铭瑾脸色一阵发白,拳头握得紧紧的,从齿缝挤出沙哑而沉重的回应:“这里有。”
宁月香疑惑,歪着头,想弯腰看:“有什么?”
他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那沉重的眼神让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她听到了牛爷倒吸凉气的声音,然后看到远处夏雯想奔过来,却又被其他警察给强行拦住,不让靠近,再然后就听到他幽沉凝重的回答:
“宁月香,你听好,在你车座下面,有一颗炸弹。”
“……什么?”
车上的两个女孩同时露出“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显然此时的事态超出了她们的预期和理解能力。
看着警车接连赶到,警灯接连闪烁,瑞丝已经彻底慌了,匆匆叫道:“月香,什么炸弹、什么炸弹!我们要被炸死了吗1
她哑然,牛爷则对瑞丝说:“同学,炸弹在驾驶座位下,所以你是安全的,快出来。”
“我是安全的?真的?1瑞丝大喜过望,急忙钻出了车,果然没事儿,撒开丫子往人多的地方拼命跑,头也不回。
恨不得离这辆车越远越好。
炸弹当然是非常恐怖的,没有人不怕,就连拆弹组的警察也不敢轻易靠近。
只剩宁月香一个人坐在车里,短暂的惊疑、慌乱之后,她表现得相对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这也是那个炸弹杀手干的?”
他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蹲在车门处,点了点头。
她长出口气:“这次是真的炸弹?”
他低沉回答:“两个小时前有一辆私车被炸了,死的是个教授。”
她明白了:“这是乔教授的车,杀手是想要杀乔教授。”
所以这是真的炸弹,会爆炸,连人带车都会炸成焦炭。
他语速加快:“跟刚才那起爆炸一样,你座位底下的炸弹装有压力感应装置,你一坐下,炸弹就启动了。但只要你不起来,炸弹暂时不会引爆。别怕,拆弹组正在研究,你只要好好坐着别乱动,等待炸弹解除,一定会没事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她不自觉的反握住他的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坐在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上,感觉……还挺特别的。”
牛爷跟现场的拆弹小组沟通了一下,心急火燎的跑来对他说:“铭瑾,杀手也许可以遥控引爆这颗炸弹。你离远点,别靠这么近。万一爆炸,你会被波及的。”
她心头一跳。
是啊,杀手可以遥控引爆。就算她能够像死人似的一直坐着不动,杀手只要轻轻按一下按钮,就能立刻把她炸上天。
心乱如麻之际,就听他声音清冷的说:“我不会扔她一个人。”
“铭瑾1
“闭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她身边。”
她看向他,而他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清亮而专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要用剩下所有的时间好好看她,将她的模样印在记忆最深处。
他握着她的手,单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她坐着,视线平视,难得比他高一些。
她神情复杂,也跟着牛爷劝说他:“裴少,这里太危险了,你走吧。”
她松了手,可他依旧握得很紧。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会离开你。牛毅豪,叫拆弹组尽快拆弹。”
牛爷叹了口气,退了几步,让拆弹组的人上前检查。
裴铭瑾动也不动,专注的望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拆弹小组看了一会儿,却没拿剪刀钳子动手剪线,而是默默退去,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
她的心一点点下沉,背脊不由发冷,想到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世界仿佛变得不再真实,身体的重量就像蒸发的水汽一样渐渐消散。
她闻到了熟悉的死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