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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镇,山中别墅。
裴铭瑾面无表情的靠在别墅入口的门柱旁,一身黑衣冷清如冬,望着一队警员在前院辛苦的刨地,将原本还算平整悦目的前院刨得坑坑洼洼,大坑小坑,惨不忍睹。
而收获也是很大,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们已经找到了十几个“厨余垃圾袋”,其中大部分装有残尸碎片。
搜索工作持续推进着,一开始每发现一点尸体就引起一片骚乱,到现在又听到发现垃圾袋的尸体,众人已经是一片麻木……即使是最菜鸟的警员,吐得稀里哗啦之后,如今也没什么反应了。
再加上“厨房”发现的尸体,零零散散加起来,已有十八个受害者之多,这还不包括未找到的或者已经无法找到的。可想而知,光是确认受害者身份,就是很大的工作量了。
对凶手而言,这些都是无聊的善后工作。而对他们来说,要忙的才正要开始。
裴铭瑾没有经手这些,他只是站在视线最开阔的地方等着什么,像个装饰品似的一动不动了半天。
话唠匆匆从楼上下来,拿着一包东西,见他在门口,张口就想喊他。
但一见他怔忪出神的表情,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想了想,还是跑去找牛爷。
“老大,我在三楼的储物间里发现了这个包。”话唠将找到的一个双肩包递给牛爷。
“包?”牛爷一头雾水,接过了包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旅行物品,分门别类用透明旅行小袋装着,看起来包包主人是个很有条理的人。而且里面还有女性用品,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包。
然而牛爷很不懂:“这个包怎么了?”
一个女人的包,这说明这个别墅有女人?噢,这算什么发现,这别墅本来就有女人,那个老婆婆……勉强算个女人吧。
可是话唠既然大惊小怪的跑来找他,这说明这个包代表了蛮重要的事,不过不好意思,牛爷还真看不出这个有什么特别。
话唠苦笑道:“老大,你还真是粗心。这是小香香的包啊!她以前背过的!而且里面的东西有一些我也见她用过,像是签字笔,卡套,急救包……还有这个。”
他拿出了一个方形的折叠钱包,打开,从夹层中拿出了一个学生证,里面还夹着一张卡。正是宁月香的学生证和学生卡。
宁月香将重要的磁卡、身份证、零钱还有钢笔刀贴身带着,然而学生证就没有必要了,她已经毕业了,学生证只是作为纪念留给了学生们,没有实际用处,她就随手塞进钱包里了。
但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因意外而遗失了自己的行李,这个身份证明也就一起遗落在行李包里面了。她更没想到,自己的行李最终会落回到牛爷他们手里。
“小宁的包?!这是她的行李?等等,你刚说这是在哪儿发现的?”牛爷很是惊讶,论日常生活的观察力,他确实不够细心,包包摆在他的眼前了,他都没认出这是小宁的包。当然,这跟宁月香很少用双肩包也有关系,再加上他平时在单独的办公室,自然不如话唠他们这些组员观察得多。
话唠就是鉴定科出身的,对各种痕迹有着天然的敏感度,观察力也是不差。虽然只见宁月香背过一次,但方才在搜查别墅的过程中,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包,打开仔细一查,果然是宁月香的,这才屁颠屁颠跑来找牛爷。
就算包能认错,但是里面的学生证代表了身份证明,有她的名字和照片,清清楚楚就是宁月香,绝对不会错。歹徒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来历,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伪造她的学生证。
而且这包里有衣服、食物、旅行用品,一点不少,看来不是她有意落下的。
“是三楼的储物间,堆了很多的杂物,不乏背包和衣服,小香香的包也在其中。依我看……”话唠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裴少不在,这才小声说,“可能是受害者们的物品。”
宁月香当日将行李遗落在别墅之后,二次探查时确实存着找回行李的心思。但是无奈,行李被老婆婆扔到了三楼专门堆放杂物的阁楼里,跟其他受害者的行李丢在了一起,而她潜行进来时一路很是匆忙,不知道行李的下落,也根本没机会去三楼,所以自然也没能取回自己的行李。
然而话唠等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们所发现的证据就只是“在受害者遗物中找到了她的包”。
牛爷一听顿时头大,懊恼道:“你没有告诉铭瑾吧?”
话唠很聪明:“没呢。老大,要不你去说?”
这个证据的发现绝对是天大的坏消息,不过他也知道裴少多么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不告诉裴少实在有点残忍,可是要告诉他,说不定更残忍。
就是因为有这点犹豫,所以话唠决定先找牛爷,让他拿主意。
他可不敢这时候去给裴少传噩耗,最起码,也得让牛爷去撞枪口埃
在牛爷正心烦的时候,警员传来消息,说那个要求紧急鉴定的血迹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牛爷很着急的问。
“是匹配的。”警员回答。
又被铭瑾猜对了,大厅地上的血迹真的是小宁的。
牛爷一脸沮丧,为什么一个一个都不是好消息!
铭瑾之所以还留在现场,就是在等这个鉴定结果出来。牛爷就算能把行李的事压下,血迹的事也是瞒不过他的,他肯定会知道。
无可奈何之下,牛爷只能拎着那个包包来找裴铭瑾。
“结果出来了?”裴铭瑾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能看到牛爷靠近,不等他开口就先问。
“嗯。那血迹是小宁的。”牛爷诚实的说,知道他问的就是别墅大厅的血迹一事。
说完,牛爷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背影,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漠然的斜靠着门柱,一时不说话了。
血迹,是她的。
他默默的垂着眼,任由睫毛的阴影覆盖了眼眸中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