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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不敢想象,我鼻尖呼吸的,全是白秋远的粗重的气息,他剧烈炽热的心跳告诉我他想吻我,想要发疯的吻我,我吓的心都吊在了嗓子里,虽然我亲过他,可是当时是我脑子抽风,然后又在情绪上,可是现在,我心里真的有点难受,总觉的自己就是个软弱随人都能捏的软柿子,挣脱不开,叫也没用,只能准备咬牙承受。
我和白秋远的脸相聚还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了,这种暧昧的气息让我想抓狂,但就在我以为他会随着他自己的心而对我胡作非为的时候,他的脸猛地向上一扬,并没有亲我,只是又加紧了抱着我的力度,喘着粗气,不住的对我说对不起。
我知道,白秋远是真心真意对我好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勉强,就像是我爸对我好,我绝对不会爱上我爸一般。
“你为什么会爱我?”我问白秋远,他之前不是很讨厌我吗?后来怎么倒是转变的成为爱我了,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这个问题。
“其实你的命运,从你一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然后看着你一步步的陷进圈套,我以为我们人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和一只鬼苟合,可是我想错了,你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唐安歌,你是一个人,接受过教育,怎么真的会喜欢上鬼,我是道士,我想不通,所以便嫌恶你,因为我知道,唐安歌会缠上你,无非就是想让你为他死心踏地,让你抛弃一切,做他的傀儡,他才能操纵你,用你去对付小杨妃,解救燕支镇的人,你从头到脚扮演的角色就是牺牲品。”白秋远说着的时候,将我的身体从他身上扶了起来,将我额前的头发全都抚顺到我的脑后去,按着我的双肩对我说:
“这本就是一个局,你竟然真的陷了进去,可是后来看你被捉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我慢慢的可怜你,然后到怜爱,再然后到爱,想为你打抱不平,想为你向他们抵抗,可是最终我发现,每件事情的发生,就是你们自己的命,无论怎么样,谁都无法逃避,所以我只想帮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只要你安静的活下去,我便心满意足。我知道,你刚才是为我才留下来的,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们就会有将来。”
白秋远说的这些话,真让我难受,要是换成是在以前的话,我一定又会哭个不停,感叹我活着是多么的可悲,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再是那种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小女孩了,不再情绪化,用我的冷静解决一切的事情。
“我可以对任何一个对我好的男人好,但是,我心里只有唐安歌。无论他怎么样,我只爱他,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虽然我不想将这么贱的话说出口,但这却是事实,一个在我心里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事实。
“我可以等你,无论什么时候。”
“我还有小郎,我不会把小郎丢给任何人,也不想再生孩子。”
“我不介意,我会给你和小郎一个温馨的家。”
“我……。”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白秋远这样的好男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了,我想在外人看来,我错过他,有可能是一辈子干过的最蠢的事情,但是我就是这么蠢,蠢到无药可救。
“你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原谅你,但是请你以后不要碰我也不要为我太拼命,我已经有孩子了,我不想被别人误会什么。”
我几乎是把这话闭着眼睛说完的,我知道这话会伤了白秋远,我不是没想过以后我带着小郎实在是没处安身了,我可以跟着白秋远好好的过一辈子,起码他会对我好,可是每当我有这样的想法后我就心酸,酸痛到骨头里,我还是没办法放下唐安歌,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白秋远看了我一会,笑了下说他以后不会了,只要我想,在他的有生之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找他。
我没说话了,躺在杨倩身边使劲的闭上眼睛装睡了。
第二天我们出林子的时候,真好遇见了昨晚被放出来的那些人,还有扎西。扎西紧紧的
扎西一见到我们,顿时兴奋的和见到当年的毛爷爷一样,激动的不行,一个劲的感谢我们救了他的女儿茶珍,还说他已经交代她女儿先出去给我们准备好吃食了,等会一出林子,就在他家玩。
杨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说什么他们藏族的青稞酒最好喝了,等会啊,可一定要喝到醉。
一路上我们都是又说有笑的,那个野人我们没带,白秋远给他喝了能控制思维的符水,只要是我们需要它的时候,念动咒语,他就可以自己找到我们了。
有些时候,不得不佩服白秋远的本事,但是只要他不说那种和我纠缠不清的话,我们就还能好好的相处,现在这话一说出口,我们连个尴尬无比,连走路时不小心踩到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时,都会慌忙的躲开。
回到扎西的家里,果真是在宰羊了,扎西的女儿,也就是我们在洞府里最先响应我们的那个女人茶珍,她身上已经换号了衣服了,和她目前家人,每人托着一条哈达挽在了我们的脖子里,茶珍是直接走到我的身前帮我戴上的,在她侧脸的时候,我看见她侧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疤痕,这个疤痕红彤彤的,虽然用头发遮掩了大半,但是还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的。
茶珍看着我的眼睛在看她的疤痕,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赶紧的对我说她去看看羊杀好了没,今天晚上我们吃全羊宴。我也怕她多想尴尬,赶紧的点头答应了。
茶珍家里的人很热情,热情让你觉的你不热情简直就是对他们有意见,胡天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来就抱怨我们怎么可以丢下他一个人,还说我们合起伙来故意不告诉他我们回来了,是在刻意的疏远他,说的还理直气壮,跟真的一样。但是闹腾了会也就慢慢的静了下来,只不过在茶珍过来给我们加酸奶的时候,胡天保看见了茶珍脸上的大伤疤时,顿时就惊愣住了,大声的质问了句茶珍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茶珍本来就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脸上的疤痕,但是也许是因为我们救了她的缘故,对我们说这个疤痕是她几个月前在烧水的时候,她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把脸磕在水壶上了。
茶珍已经解释的更清楚了,胡天保这会就也不知道是好意还是戏弄人家,对茶珍说过去让他摸摸,但是茶珍已经将他这话的意思给误会了,还是忍不住了,哭着跑了出去。
我立即被吓坏了,狠狠的瞪了胡天保一眼,叫他还不敢紧去追,胡天保看我发怒的神色,知道他说错话了,眉头皱起来,不满的说他只是想摸摸是什么感觉,谁知道茶珍就因为这个跑了出去。
现在说谁的不是都不好,我将胡天保拽了出去,要他和茶珍解释,胡天保又性子急,看见茶珍躲在一家医院下的小胡同里,冲过去就拉着茶珍的手对茶珍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摸下伤口的手感,觉得好奇,说着还真的往人家茶珍的脸上摸过去。
一巴掌自然是少不了的,兔子捂着个脸悻悻的回来,对我说他厌恶女人。
我觉的茶珍这次真的伤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导她,见她哭的厉害,我慌不择言的对她说我能医好她的脸,但是,她得什么都听我的,起码在我给她医脸的期间。
女人的脸就是自己的一切,至少毁容的人是这么认为的,茶珍答应了我的要求,而我回到茶珍家的时候,找白秋远拿出了他之前要给我涂抹的那盒胭脂,本来想直接给茶珍涂上的,但是又怕有什么副作用,有点害怕,考虑了会,我就先拿自己做了下实验,要是有什么不好的现象发生的话,就能在我的脸上看到,这样就可以知道适不适合给茶珍涂抹了。
我掏出了镜子,看着胭脂的时候,心里有点犹豫,还有点害怕和不安,但是已经答应茶珍了,不可能反悔,给人家希望又破灭,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真的会遭天打雷劈的。反正这胭脂也是我千年前用我的皮给做成的,恐惧感稍微的减少了一些,但手指将这种存了上千年的胭脂涂抹在脸上的时候,我的心头吊到了嗓子眼,只要是能把我脸上的疤痕消掉,这种胭脂就可以给茶珍用。
我一边在给自己抹胭脂,一边心里默念:“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有事的……。”
因为,在我的身边,谁都不敢预测我抹上胭脂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又紧张,又期待,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