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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样,方荥身边臣服的能人异士越聚越多,当真有振臂一挥千呼百应之盛势了!
势力越来越大,早已创立帮派的方荥,野心也渐渐暴露出来,他的目标可不知是称霸武林而已,他要做整个世界的主人!
本来,以他当时的能力,横扫天下,做个皇帝也并非不可能。
然,只可惜造化弄人,人算不如天算,他尚未来得及实施这个计划,便身染重病含着无限地遗憾,离开人世。
在方荥死后,群雄无首,各种利益矛盾均暴露了出来,历经几次内乱,派中大半英雄丧命与,剩下的少数人亦是选择各奔东西,偌大的一个帮派,尽然在帮主离世后的一个月后,彻底解散了!
据传,当年为筹备战事,那方荥曾四处收敛珠宝无数,更意外得到一把战无不胜的军扇,凡是持此扇在手中,对方便会不战而降,束手就擒!
而方荥当年把这军扇,连同那些珠宝,一并埋藏于世界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且,知晓这藏宝之地的人,似乎尽数在混战中死亡,这些令世人趋之若鹜的珍宝,也下落不明难觅其踪!
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事本以渐渐被人淡忘,只偶尔被视作饭饱茶足后的闲聊罢了!
然,几年前突然有些谣言,在江湖人口中流传,便是常家这位祖先,乃是那方荥的心腹姬云匿名改姓而成。
当年他诈死避开众人的耳目,带着藏宝图隐居起来,只待此事风头一过,便去取宝!
臻蓓沉吟道:“那方荥已死去百余年,追随他的那些心腹亦早已不在人世,那件事也只被视作一个不真实的故事而已。正常来说,常家人应该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安心享受这么一大笔钱财才是。他们有无尽的财富,又持有那宝扇,怎地会默默无闻这么多年,反被人灭门?”
南宫赫点头道:“你说的对。不排除这常家,根本就没有那藏宝图,然,却因这一谣言,反找来祸端!”
他剑眉微蹙,又道:“但,也有一种可能,便是这姬云尚未来得及与家人提及此事,便猝死而亡!是以,他的子孙后代家中有握有金山银山和绝世之宝,却不自知!”
臻蓓知晓他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既然如此说辞,定然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不由问道:“此言怎讲?”
南宫赫缓声道:“暗卫曾查出,在常家被灭门之前,曾有一些神秘人前往,打听常家的住处,从言行举止行事风格来看,那些人十有八九便是那绝情公子的手下!”
那绝情公子神秘莫测,若常家的事情真是他暗中授意,只怕那件事情也绝非空穴来风了!
臻蓓倒吸一口冷气:“那军扇如当真存在,只怕人间又将有一场大劫在前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祠堂外的世界已被掩藏在水雾袅袅的雨帘中。
南宫赫深深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孤零零地香冢,转身走至雨帘前,目光飘渺地盯着远方。
良久,他语气坚定道:“我打算到西疆走一趟!”
如若那战无不胜的军扇真实存在,且落入那绝情公子的手中,那人的狼子野心不言而喻!
这世界根据五大国的方位,被分为中土,东土,西土,南土,北土五大部分,其他国家和部落,则根据地理位置,被分别规划到这五大区域中。
南阳国属于中土,而永川国则另属于西土,这两大国有部分土地接壤,蜷巨于它们之间,另有一狭长的小国家,便是西疆国,它介于中土和西土边缘。
这绝情公子已然称霸中土武林,接着征服天下,这人倒是与那方荥志同道合!
而其一旦真正得到了那些宝藏,南阳国势必会首当其冲,成为其首要侵占的目标!
臻蓓默默看着南宫赫,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地神色:“你打算何时出发?”
南宫赫轻叹一声,低头看着她,道:“马上。”
时间紧迫,要想弄清这一切,阻止绝情公子的阴谋,就必须赶在他寻到军扇之前,先得到把其弄到手!
他略一停顿,又低声道:“那绝情公子非等闲之辈,若,若我不能再回来,你便替我把此物葬在她的身旁。还有,那件事情,就莫要再调查下去了!”
他说着话,自怀中掏出一物,小心翼翼地放到臻蓓手中。
臻蓓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金簪:“这是……”
南宫赫苦笑道:“这是她生前最喜爱的簪子,可惜我只寻到半截而已,另外一段是我画下图样,请人照着做的赝品!”
臻蓓垂眸,把那尚带着他的体温的金簪塞进怀中,突然抬头对他展颜一笑,道:“只怕我不能答应你了!”
见南宫赫一脸错愕的模样,她狡诈眨了眨眼睛,笑道:“恰好,我也想去西疆转转,便勉强答应与你一道儿吧!”
南宫赫先是一愣,遂怒道:“你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次可不是去破案或是观光游玩,极有可能会与那绝情公子正面交锋,到时我未必能护你周全!”
臻蓓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道:“莫要这般大呼小叫嘛,我虽然功夫是弱了些,但也好歹懂得一些机关玄术,也不算是个毫无用处的拖油瓶嘛!”
南宫赫虽然知晓她所言不假,有她在身边,确实会为他助力良多,然想到那个强大的对手,他依旧断然回拒道:“不行!你好好带在皇城便是,我这次只是去常家旧宅转一圈,很快便会回来!”
他这番行动,在途中会遇到什么变故谁也不知,但事情又岂会是如他所言那般轻描淡写?
臻蓓也不点破,只轻轻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在常家见咯!”
她说完这话,向外走去。
不知何时起,雨已经停了下来,经过风雨洗礼的世界万物,似乎均焕发出新的生机!
南宫赫知晓她这是决意非去不可了,一咬牙,他追了出去:“半个时辰后,我去学院找你汇合!”
臻蓓嘴角微微上扬,转头对他点点头:“好!”
半个时辰以后,这二人已经立于瀚门学院的大门前。
臻蓓两眼放光,上下打量着南宫赫身旁那一黑一白两匹马儿,皆是四腿修长,身形略显瘦削,全身上下无半根杂毛的骏马,不由赞叹:“好马!”
南宫赫用手轻轻拍捋着那马儿的鬃毛,道:“这两匹马儿名唤黑夜和白昼,乃是三年前,父皇送我的生辰礼物!它们均是日行千里的宝驹,只是性子倔了些,不可让人接近。你且过来尝试扶它一试,倘若它不喜你靠近,我便于你另寻坐骑!”
臻蓓依他所言,走近那匹白马身边,伸手小心翼翼朝它抚去。
那马儿眼睛一眯,略微向后躲了躲,便任由她捋顺着鬃发。
南宫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白昼除去他以外,臻蓓还是第一个可以获得它认可的人。
要知,就连王府负责喂养了它三年的老刘头,在有一次伸手摸了它一把,被其踢飞,在榻上躺了一个月以后,便战战兢兢再也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有良驹相助,四日后,臻蓓和南宫赫已经顺利进入西疆境内。
又过两日正是午膳时间,客栈里坐满食客。
小二见两位头戴斗笠的人,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两位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
那身形瘦小一些的人,答道:“都有!”
小二脸上的笑意愈加真诚了许多:“巧了,店里刚好只剩下两间客房了!两位请这边楼上请!”
那客人点头道:“有劳!”
那二人随店小二向楼梯方向行去,途经一张木桌前,就听有人低声愤愤不平,道:“真不晓得齐长老作何想的,那常家已经搜了不下数百遍,那处废宅子中打了几个老鼠洞,下了几窝鼠崽,老子都了如指掌,怎地还要再查?”
“幺六子,莫要乱说!人多嘴杂,万一被人听了去,传到齐长老耳中,可有你好受的!”他身旁一人,连忙阻止道。
“哼!你们说,老子方才的话,可有半点作假?那常家除了几堵土墙未必搬走,光秃秃地哪儿还有什么东西?”那人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到底是心有忌惮,不敢再继续抱怨下去。
当时,大厅用膳的食客太多,这两人的声音又压得十分之低,因而,他们的谈话声,被掩藏在众多嘈杂的声音中,没有引起其他人得注意。
那瘦小的客人,快速瞥了那桌子一眼。
只见围着桌子坐了五六个汉子,他们衣着打扮普通,偶尔自眼中闪过的精光,却显示这些人均为内力充沛的习武者。
店小二把那两位客人引至客房,麻利地倒了两杯热茶,笑盈盈道:“两位请稍候,饭菜马上便送过来。”
那瘦小的房客轻轻点点头,她自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店家请留步!”
那小二两眼放光,盯着那银子,笑得更灿烂了几分:“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房客道:“给两匹马儿备些上等的草料,不要动手碰触它们,它们认生的很!还有,我们两人均不喜喧闹,莫要随意进的房中来,饭菜亦是放在门外即可!!”
小二忙道:“好说,好说!”
那房客把银子一抛,小二手忙脚乱接了过去,万恩万谢后喜滋滋地离开了。
不多时,房门被人敲了两下,门外传来那小二的声音。
“客官,饭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