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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加尔的尸体在一片树林中被找到后被火葬,其骨灰被加格尔等人一起,带回了阿斯达佳国。
而至于切耳顿的帮凶莫莫特,在得到皇室传来的命令之后,被以南阳国的刑法,处以了斩杀!
经过此事之后,可雅公主对臻蓓可以用崇拜来形容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好吧!本公主便承认你这个对手!不过事先说好了,日后不论我们之中,谁做得了九王妃,对方都不能嫉妒才行!”
对于她的话,臻蓓和南宫赫都选择了听而未闻!
南宫赫把一个黑色的,类似于口哨的东西,塞进臻蓓手中:“我需要替父皇到凤西国办一些事情,这段时间便不能伴着你身边了!把这个哑哨带在身上,遇到危险时,把它放在嘴边吹几次,附近的皇家暗卫会知晓,并赶过去营救的!”
臻蓓蹙眉,道:“我每日都在学院之中,用不到这个,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本公主早就听闻过,南阳国有两只神奇的口哨,可以与赫赫有名的皇家护龙卫徽章彼此感应,可就是它?”可雅公主凑到臻蓓身边,看着那个黑不溜秋地小物,啧啧称奇道。
臻蓓闻言,脸色微变,对于这种哑哨她也略有耳闻,只是这到底是皇家秘事,她没有可雅公主知晓的全面而已。
仅有两只,只怕一只在南阳皇帝南宫云庭手中,另外一只,便是南宫赫送给她的这只了!
臻蓓把哑哨放在桌上,阴沉着脸,道:“这是你们南阳皇家的之物,我不会收下的,你还是快些拿走吧!若落于一些心怀叵测地人的手中,又少不得一番麻烦!且,要出远门的是你,需要它的也是你!”
“你这可算是关心于我?”南宫赫听到最后,眼睛一亮。
“你莫要多想,我只是不想与南宫皇室有牵扯罢了!”臻蓓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
南宫赫看着她耳尖泛出一抹红晕,心中一动,却也不点破,只勾唇自负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本王又岂是需要他们保护的?若有连本王都奈何不了的对手,把他们叫来,也是白白送死罢了!且,护龙卫只在皇上主子所在的附近潜伏,这哑哨与我而言,当真是半点作用也没有了!”
他自桌上抓起那哑哨,走到臻蓓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由分说地塞进臻蓓怀中:“好好收好!咦,你身上都塞了些什么东西,软软的……我有事需要进宫一趟了!”
他说完这话,若有所思地轻轻摩挲着手指,朝外走去。
臻蓓被人光明正大地揩了油,不由浑身一震,僵立在原地,忘了改如何反应。
直到同样呆若木鸡的可雅公主,奔到她的面前,用颤抖地手指着她,愤怒道:“你竟然占他的便宜!”
臻蓓方如梦初醒般,刷地一下红了脸,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蛋!”
可雅公主还在不甘心地哇哇大叫着,正在院子中做针线活的芍药,和她的侍女小豆子寻声赶来。
“公子(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她……”可雅公主围着臻蓓不断走动着,想说却又不知道改如何开口。
“没有什么事情,你家公主因为与我打赌,赌输了有些激动而已!”臻蓓替她答道。
“原来是这样。”两个小丫头均送了一口气。
小豆子更是对臻蓓歉意一笑,道:“我家公主每次与奴婢玩纸牌,输了都会这样不甘心好一阵子的!古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较真才好!”
臻蓓对她和蔼可亲地点点头,道:“这是自然。你们且出去接着忙吧!”
小豆子感激地朝她行了一礼,临出门前不忘对自个儿主子,提醒道:“公主,愿赌服输啊,您再这般骄纵,可是交不到像古公子这般,文质彬彬的朋友的哦!”
“这个多嘴的死丫头,本公主何时如此不堪过!”她的话,成功让可雅公主恢复了正常,她对着小豆子的背影跺脚,道。
房中又只剩下她和臻蓓二人。
她犹不甘心地美目圆睁,看着阴晴不定的后者,道:“他当真不知晓你是女子?”
臻蓓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激起几分波澜,她恼羞成怒道:“莫要再提及此事!还有今日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可雅公主冷哼一声,道:“凭什么!”
她是女子的身份一旦公开,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凭——”臻蓓脸色微冷,走到可雅公主的跟前,用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恶声恶气道,“你若胆敢把此事说出去,我便把你丢进真正的蛇窟,然后,睡了你心心念念的南宫赫,做他的九王妃!”
对于可雅公主而言,这世上当真没有比这两件事,更恐怖的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登时小脸变得煞白。
良久,她心不甘情不愿,道:“我,我答应你便是!”
臻蓓面无表情,道:“发誓!”
等可雅公主以土厥人最敬重的摩卡天神,立下誓言,臻蓓方彻底松了一口气。
南宫赫启程的日子,定在两日之后。
他的行李自有人早已打点妥当,此番只是前往凤西,与其君主签订一些商品过境的协议。
臻蓓暗自忖度:看来,这南宫云庭已经开始,让南宫赫接触这些国家大事,前些日子,更是分批下一些奏折,让他试着批阅!
她心中暗叹一声,看向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那道身影。
倘若放在以前,最是厌恶这些权谋之术的他,是决计不会听任父皇差遣的!这么说来,虚空道人的话,多半是真的了!
想到这些,她心情莫名有了些烦躁。
芍药按照她的吩咐,到药店中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回来。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把它们放于包袱中,仔细包裹妥当。
突然,刚退出去没多久的芍药,再次敲门走了进来:“公子,贺大人来访!”
贺招远?
臻蓓微微有些吃惊,这人自南阳太后生辰宴会之后,便再无任何消息传来,却不曾想还留在南阳国中。
臻蓓道:“请贺大人在院中稍坐,我马上就来!”
等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厢房时,发觉那人正与芍药聊得欢畅。
这位乃是名副其实的自来熟,走到哪里都不会担心,其会受到冷落。
臻蓓微微一笑,走了过去,作揖道:“贺大人,亲自来访,让在下受宠若惊!”
贺招远也不回礼,笑眯眯看着她,道:“听闻贤侄前不久,又破了一桩阿斯达佳大案,当真是令吾永川国增光哪!”
臻蓓在他对面坐定,淡淡道:“运气好一些罢了!再说,那案子乃是在下和秦大人一起侦破的,单把功劳算在我一人头上,未免有失公正!”
“天纵奇才,难得还谦虚有度!我便是最欣赏贤侄这一点!”贺招远击掌笑道,他嘴上如是说着,眼睛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果然,不出臻蓓所料,下一刻,一道清冽地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臻蓓,家中来了客人,怎地也不知会我一声?”
这语气和措词,倒像极了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不由得他人不多想。
贺招远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来回转动了几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微笑,拱手道:“原来九殿下也在这里,是贺某失礼了!”
南宫赫挨着臻蓓坐下,皮笑肉不笑道:“不知贺大人这次登门拜访,所谓何事?”
贺招远定定看向他身边之人,意有所指道:“贺某是替我们皇上,跟我这贤侄讨要回信的!”
他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看到南宫赫瞬间冷下来的神情,不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莫离?他何时写过信与你?”
臻蓓把贺招远的心思看在眼中,无奈有人一遇到与她有关的事情,就完全丧失了理智。
她淡淡说道:“是皇上托贺大人,替我和司马兄每人捎带了一封信件。”
南宫赫听闻司马端礼也收到一封信,脸色稍微缓了缓:“原来是这样。”
偏偏有人又在一旁,不动声色地釜底添柴,道:“司马公子的回信,看过信件之后,便早已经写好回信。不知贤侄到底在为难何事,一直迟迟没有回复?”
他此言一出,又成功让气氛冷了下来。
“说到这件事,却是让在下有些犹豫不决呢!不过就在方才,我却已经晓得了该如何回答。秦大人,还请在这里稍后,我这便去把回信写好!”臻蓓似乎对他的别有用心,全然不知,垂眸道。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头也没回,道:“南宫赫,你随我到书房一趟。”
一踏进书房,把门关好。
南宫赫再也忍不住,低声怒道:“那莫离与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臻蓓直直望着他的双眼,冷笑道:“我与谁有何关系,又与九殿下你有何干?”
南宫赫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臻蓓别过脸,他眼中的慌乱和无措,让她原本以为坚不可摧的心墙,摇摇欲坠。
一阵沉默过后,南宫赫自嘲一笑,低声道:“是我逾越了。日后,你想如何过活,我都不会再去干涉。只是,莫要把我拒于千里之外,不要再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看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