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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张子恒的治疗,昏睡的市长千金逐步苏醒过来,只是面容依旧憔悴的很,着实让人心疼。
推开病房,张子恒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无论是仪表,还是气势皆焕然一新。
此时众人再也不敢小觑眼前的少年,撇开先前的药术,就现在这一身贵族气韵足让人退避三舍。
就连识人无数的匡市长也是叹息不已,所说佛靠金装,人着衣装,但他相信就算别人穿上这身蓝色花边格长袖、深蓝牛仔裤也不会像张子恒这般的有型,此时他就像是为这套衣衫量身定做的衣架子,完全的把那份自由与洒脱表现出来。
感受着众人汇聚而来的目光,行走间的张子恒没有丝毫的窘促与不自在,反而落落大方的走到匡市长面前,沉稳道:“谢市长送的这身行头。”
“哎,这就见外了,以后叫我匡叔吧!”
这时苏醒过来市长千金也注意到张子恒展,只是那双清水眸中多了几丝羞涩。虽然刚才她昏睡不醒,但并未全然失去感知,所以刚才的事她是模糊知道些。
“来、来!”匡市长拉大张子恒的手,走到女儿病床前介绍道:“这是小女唐凝烟,南大工商管理系的,以后你也去那。现在高考刚结束,待会我就打电话,让南大校方留个名额。”
听到匡市长这话,贼眼尚盯着唐凝烟微挺胸脯的张子恒,立马回过神并感恩戴德道:“匡市长,太感谢了,真是太感谢了!咱总算能上学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是没齿难忘。”心底却舒着道:日,总算完成老头子的交代,这回老家伙该称心了吧!
只是不知道这学怎么上,总不会天天背书吧?
对入校上学的认识,一直存于七岁记忆的概念,那就是背书、默写、再背书、再默写,最惨的便是考试、开家长会。
所以此时张子恒表面快乐,心中却痛苦。不过想到自己的符咒、须臾芥子等等法宝,张子恒不由的偷笑起来,若是用上这些法宝,背书、默写、以及考试那是问题吗?
几天后,市长千金唐凝烟出院,张子恒随同一起入住市长家。这几天为了防止唐凝烟病情恶化,张子恒是贴身保护的住在V丁病房。
这几天里,匡市长通过各种渠道,总算把张子恒所需要的药材收集的差不多,就差冬虫夏草。
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日子里,张子恒可以称的上是全职护士,整天围着市长千金转,就一个大忙人。
出院后,为了防止唐凝烟玄寒体再次复发,他只能隔三差五的给凝烟上道符咒保保险,当然驱符的过程没有第一次那般赤裸。
现在他能做的除了驱符,就是等待匡市长收集到冬虫夏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安稳住唐凝烟的玄寒体。师傅留给他的符咒毕竟有限,总有用完的那天,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叫匡市长着手准备。只是没想到冬虫夏草这般难求。
想要炼制符咒至少要金丹水准,而张子恒才刚劈开气海迈入筑基,想要进阶金丹至少还需五六年,所以在这段日子里他只能夹着尾巴靠师傅留下的宝贝过日子。
秦淮畔、夫子庙、棂星门,一贴身粉色短袖,修长美腿的丫头正兴致勃勃的领着一透着洒脱
小伙四处的闲逛着。
今晚夫子庙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大多数都是早到校的学生,再过三两天南京各大高校便开学了。
经过两个月的调整,唐凝烟的身子恢复无恙,再也见不到丝毫病态,所以趁着上学前闲暇几日,着父亲命的她带着张子恒游玩了南京的各大景点。
从雨花台、到紫金山、玄武湖、珍珠泉、再到此时的夫子庙。
短短两天,张子恒在唐凝烟的引导下一览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的南京,无论在风俗上,还是在人文底蕴上,他逐渐从封闭的山窟生活融入到现代人的生活中。
除了一口蹩脚的南京话,可以说他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南京人了。
就在张子恒惬意的全身心观赏着夫子庙夜景,一不留神的撞到同样陷入美景中的女游客,她二十出头,白皙瓜子脸、两弯寒烟眉、一双丹凤眼,看的转身欲要道歉的他一阵的走神。
然而待他反应过来时,只见俊美女游客冷哼一声,厌恶道:“色狼!”骂着,便迈开着步、忸着蛮腰姗姗离去。
“喂,喂,喂!”三声叫唤下,张子恒这才迟疑的从唐凝烟的叫唤中清醒过来,只是那双贼眼依旧盯着女游客摇风摆柳的蛮腰。
他这色样,唐凝烟不舒服的嘟着张小嘴。心道: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就算自己没那女子漂亮,但你也不能这样无视自己赤裸裸的盯着另一个女人。委屈的唐凝烟跺着甩头就走。
待张子恒转过头时,怎么也找不着唐凝烟影子,无奈之下只原地等待。许久后,还不见唐凝烟回来,他只能转身独自一人回去。
在他转身的时,猫在前面石柱后的唐凝烟再次赌气的跺了跺脚,嘟起粉嫩、迷人的红唇。
回去的路上,张子恒再无观赏的兴致,平实的脸上蒙生着几丝不知何处飘来的忧愁,脑中尽是刚才的女游客,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甚是牵挂。
褪去闲情的他走的很快,没一会便出了这条街,然后照来时的路线往回走去。
拐过几个弯,待见不到夫子庙灯光时,路上也暗了下来。虽然路两侧亮着灯,但微弱昏黄的灯光在这空寂的让人发寒的街上没起多大的作用。
这两天,在唐凝烟的陪同下,他去过不少地方,对南京的印象就是忙忙碌碌、川流不息,而此处如此冷清,略显的让人不自在。
没走两步,心有余悸的张子恒凛然听到前面拐角传来嘈杂声,从声调上可以听出是一女的与几男的的争论着。
走到拐角口,看到几穿着红短袖、破牛仔,刺着刺青、染着黄发、红发的杂毛小子把围一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围在路灯柱下。因为背对着,所以并未看到她的面貌。
在张子恒出现的时,围着少女的小混混寒着眼,皱着眉,不友善的盯着路过打酱油的张子恒,几个黄毛更是显摆的弯了弯手臂。
感受到身旁几人不友善的目光,他并未做出脑残的英雄救美,依旧行色端正的走自己的路。
这举动,小混混不屑、鄙视道:“瘪三、没种!”
对此谩骂,路过的张子恒旧视而不见,煞是什么也没发生。
五岁
那年,父母外出打工一去无回,跟着外公的他是饱一餐饿一顿的,最后竟沦落到行乞于人前。
两年里,他见多了欺男霸女、弱肉强食、天道不公,所以此刻才会这般淡然。
直到外公撒手人寰遇到师傅,麻木的他才开始好转,但仅是:知恩图报类的,像这种见义勇为、救苦救难的事,他是想都不会想,因为他不是圣人。
见打酱油的青年离去,停下手的小混混继续骚动起来,离去的张子恒只听到少女严厉的怒斥。
“住手,不许碰我!再碰,我就报警!”
“求你了,别...”
“色狼...。”
走出十几米的张子恒在听到这二字是,血液凝聚,瞳孔紧缩,就连迈出的腿也顿在半空,心中呼唤着:救她、救她。与此同时体内涌出股无端的煞气,逼得那伙使坏不安的四处环顾起来,煞像是老鼠嗅到猫味般惊慌。
停滞片刻,张子恒微微转身,而在混混眼中只是阵阵残影。待看清他人时,一拳头已经砸在红短衫的胸口,同时猛的踹向黄毛。
转眼间,三五个混混留着血长龙的趴在地上。
看着眼前哭似小花猫少女,张子恒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欲要拂去她脸上的泪珠。但尚未待他有触碰到她脸蛋时,垂着两手干哭着的少女猛地一甩手。
“啪!”
一声脆响,在夜间显得格外清晰。
这巴掌,张子恒本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但他没有。同样,他本可以拉住她解释的,但也没有。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缘分?”
先前被张子恒救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夫子庙遇到的女游客。
这时,伤残的混混彼此搀扶的站立起来。
脖颈刺鹰、捂着胸口的头头绷着嘴,伸出哆嗦的指头,摆谱道:“小子,找死不成,清楚我们哥几个啥来头不?我们后台可是南京最大的黑帮...。”
“啪!”
话音未停,又是一声脆响,只见摆谱的老大脸一歪,耳畔直嗡嗡作响,吐出几颗黄牙来。
张子恒则是揉着略泛麻的手掌,嘀咕道:“指手画脚的,成何体统,不知道斯文点!以后改改,免得吃亏,今儿还好是遇到我,不然...”
遇到你还就好?有你这样二话不说一巴掌扇掉两颗犬牙的吗?就算是条子,也不敢来硬伤啊!
这些年,张子恒从未像今天这般不出任何目的的做过一件事。
就连救市长千金唐凝烟,也是碍于请她父亲帮忙的份上才出手的,算是报恩。
而刚才的少女,他心底由衷的产生一种欲望,一种呵护、保护的欲望,哪怕对方不领情、不接受,他也会在意,就像先前挨的那记耳光,无悔!
“一见钟情?”
拐过弯,没走两步,见到前面停着辆黑色轿车。走近一看,后排竟坐着唐凝烟,张子恒也不废话,拉开车门便上了去。
“英雄救美不错嘛?只是不知道某个人的脸蛋肿没?”
对于唐凝烟这挖苦的话,张子恒只是笑笑,并未与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