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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格身法敏捷,他的每个招式都能被拆分成三四个不同的小招,招招致人死地。士兵里应外合,堵在巷口疲于应战。安菲奥斯发现手下人不断后退,光是防御莱格的攻击就让他们无法分身,更别说采取攻势了。莱格一直保持这样的优势两分钟,直到把拦截他的士兵统统刺倒。
安菲奥斯发现不再有人挡住他和莱格之间,于是恐惧地刺出一剑,莱格机警地把剑从他手中打脱,跳起来用弯刀划破他的喉咙。
从临街汇聚而来的护卫队赶到现场,看见巷子可怖的惨状,难免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训练有素的安菲奥斯居然也败在了异能者手上。
增援的士兵拿起长矛围堵莱格,莱格见对方人数众多,从裤兜掏出一个小陶瓷球,然后一运灵力,陶球发出刺眼的光芒。
士兵们的眼睛被白光弄得生疼,他们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视线,等再睁开眼时,莱格已经消失不见了。
城镇的西南方,也是全市最高的山坡,矗立着巍峨的雅典娜神庙,从那里可以俯瞰特洛伊全城。山坡正面排列着大大小小的房屋,它们全是用精美的大理石建成的。
赫克托尔绕过这些蜿蜒的民宅,登上坡顶,用力叩响神庙的金色大门。
不久,庙门由基塞斯的女儿,美丽的特阿诺打开,这个妇人是驯马的安特诺尔的妻子,特洛亚人使他担任雅典娜的祭祀。
“赫克托尔,你怎么来了?”特阿诺问。
“我的母亲,普里阿摩斯的夫人赫卡柏在哪儿?”赫克托尔反问。
“王后正在大厅向赶赴前线的战士祈祷,祈祷的对象也包括她最忠诚的儿子,赫克托尔您!”
“快带我去见她!”
特阿诺领着英雄赫克托尔穿过金色的走廊,直达神庙里侧的大厅。
大厅里,祭祀们穿着黑色的袍子站作一圈。她们大声呼喊,把手举向中央的雅典娜石像。石像大约五米,雕刻的外表和真身一模
一样:穿着她父亲,集云的宙斯送给她的衬袍,披上铠甲好像正准备赶赴令人流泪的战场。边上有穗的大盾披在她肩上,前额有恐怖神作冠,上面还有争吵神,勇敢神,令人战栗的喧嚣神,以及可怕的怪物戈尔戈的头。她头上的金盔有两只犄角,四行盔羽,并饰以百城的战士。她坐着漂亮的车子,捏住一支又重又大又结实的长枪。
祭祀围成的圈中还站着赫卡柏和她的女儿拉俄狄刻,她们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低声念着祷文。
“母亲!”赫克托尔冲进来大喊,打破了这场庄严的仪式。
赫卡柏睁开眼回头一看:“赫克托尔,我最疼爱的儿子,你怎么离开险恶的战场回来了?”
“一定是我们的兵士把希腊人打得落花流水,他想到这里向智慧神感恩,”拉俄狄刻对母亲说,随后看向赫克托尔:“兄长,你且留下,等我端来一杯蜜酒,你好给雅典娜和其他的天神灌奠,然后再自己喝一口,以减轻奔波的疲累。一个人疲倦,酒可以大大加强体力。为保卫我们,你一定伤了不少神吧!”
头戴闪亮铜盔的赫克托尔回答说:“可敬的妹妹,谢谢你的好意,但现在不是享用蜜酒的时候。我们的军队不仅没有取胜,反而陷入了苦战。女神雅典娜叫我来这里,因为她正和诸神共同抵御异能者。”
“什么?”母女俩儿听后吃了一惊,但紧接着,赫卡柏仰天长叹:“天佑特洛伊,没想到女神亲自下凡作战,这下我们的城池能守住了!”
“可别安心的太早,母亲,”赫克托尔打断赫卡柏的话:“异能者的实力远超我们想象,女神雅典娜和战神阿瑞斯都拿他们没办法,就连远射神阿波罗也被几名灵能者绊住了阵脚。当今之计,唯有遵从雅典娜的吩咐,或许才能挽回战争的损失。”
“既然如此,那你快告诉我们雅典娜叫你来做什么?”赫卡柏问。
“她化身在一个弓兵身上向我显圣,让我通知你把那件你视为最美丽,也最宽大,放在
厅堂里令你无比珍爱的袍子盖在她雕像的膝头上,然后在神殿里杀献十二头从来没有挨过刺棍的牛犊向她许愿。这样她就能对特洛伊城市的百姓大发慈悲,把希腊人从特洛伊平原赶回去。”赫克托尔说。
“啊!我今早正好把袍子从宫殿带来这儿。”赫卡柏说,连忙叫女儿把倚在墙边的盒子拿过来。
赫卡柏打开盒子,赫克托尔看见一件最漂亮最宽大的绣花袍子,像天星闪亮,很好地保存在许多件袍子的最下面一层。
“就在你们出城的前一晚,卡珊德拉预见到这袍子的用处。她告诉我自帕里斯把袍子从西顿运回来,有天我穿着它去神庙祭祀时,雅典娜就看重了这件彩袍,并千方百计想把它弄到手。看来我现在不得不把它赠与女神,彩衣虽美,可为了城里的苍生,献出它又有什么可惜呢?”
赫卡柏说着,命祭祀把彩袍披到石像的膝上。彩袍迅速化为石像的一部分,实物已经放在了智慧女神在奥林匹斯的寝宫。
“母亲,您的宽宏天地可泣,特洛伊人民不会忘了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赫克托尔说:“现在只差祭献十二头从没挨过刺棍的牛犊了,祭祀,快把他们从后院牵出来!”
赫克托尔话音刚落,一群士兵匆匆走进来。
“王后,异能者从结界的缺口闯进来了!”
“什么?”赫卡柏大惊:“难道狄奥尼索斯大人没拦住他们吗?”
“是的,现在城里已经布下了一级戒备,您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
“安菲奥斯呢?他还没回来吗?”赫克托尔问。
“护卫队通告说,安菲奥斯在和异能者的战斗中死去了!”
“那个自以为是的东西,我叫他别和异能者冲突,可他就是不听!”赫克托尔说完转身朝庙外走去。
“我英勇的儿子,你要去哪儿?”赫卡柏伸手问。
“去找帕里斯,那家伙也该回来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