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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崖州的世家?】楚辞转头看向范景瑞,用眼神无声地问道。
范景瑞点头,然后示意楚辞听自家娘亲讲话。
而楚辞的婆婆大人,也没有替自己不靠谱的妯娌隐瞒。
并且直击要害:“苗秀才的叔叔是采石厂的一等管事。而刘家大多数男丁,包括你们四婶儿的父兄子侄,都在采石场。”
可是,这让楚辞更加难以理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答应这门亲事呢?我不记得范家有拿家中女子换取前程的习俗啊?”
楚辞的婆婆本以为指出关键问题就没事了,没想到楚辞连自己也一起怼了。
只是这关系到千岚的名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
可越是这样,楚辞的脸色就越难看,也越要追查到底。“那混蛋毁了千岚的名声?”
这下不仅是楚辞的婆婆,范家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最后范崇远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我是千岚的父亲,还是由我来说吧。”
“相公——”王氏还想阻拦,范崇远一个眼神过去,她便闭上了嘴。
范崇远这才痛苦地说道:“半月前,苗世广突然上门提亲,我和你二婶自然没有同意。毕竟千岚才十四岁,我们并不希望她这么早就嫁人。”
对于这一点,楚辞表示理解,但她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那后来你们为什么又同意了?还是在千岚明确拒绝的情况下。”
“五天前的清晨,苗世广突然出现在了千岚的闺床上。”说这话时,范崇远双眼通红,仿佛要吃人一般。
楚辞闻言,却松了一口气,“除了苗世广,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但四弟妹却将这件事告诉了镇上秀楼的掌柜。偏偏四弟还要护着这个该死的女人。”
范崇远对刘引章的怨恨,在这一刻全部发泄了出来。
但是,楚辞对范崇远仍然没有同情。“所以,因为四叔对刘引章的包庇,你就决定牺牲自己的女儿?”
被楚辞说中了心思,范崇远十分颓丧:“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但千岚的名节已经失去了,我也没有办法。”
“不,这些都只是借口。只是在你心里,女儿终究没有兄弟重要。”楚辞故意说道。
范崇远并没有这么想,但被楚辞这么一说,却莫名地感到心虚。
而楚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解决了二叔范崇远,楚辞直接将目标对准了四叔范增至。“四叔,你觉得呢?千岚妹妹就应该为你的私心而牺牲吗?”
范增至知道自己包庇刘引章不对,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我……也是为了范家的名声。”
楚辞听了这话,忍不住翻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道:“范家的名声就是被你们两口子败坏的。谁的锅谁背,反正千岚这门婚事,我不赞同。”
见楚辞如此明目张胆地插手千岚的婚事,刘引章终于着急了:“你凭什么不同意……”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辞打断了。“还有,刘引章这次为了刘家能出卖千岚,难保下次不会出卖其他人。”
说到这里,楚辞环顾四周,看到在场的人都露出赞同的神色。
楚辞才继续道:“按理说,各位都是长辈,不该由我这个晚辈多嘴。但诸位行事,我实在害怕。害怕,某一天,会成为四叔宠妻的牺牲品。”
范增至知道自己理亏,但他觉得自己绝没有楚辞说的那么糊涂。“这次只是个意外,我保证,以后会看好引章的。”
“我不相信。”这次开口的是之前还阻止二叔说出真相的二婶。
楚辞满脸诧异,二婶儿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当初千言的事情发生后,四弟也是这样保证的。现在呢?才短短几个月,就敢为了刘家,出卖子侄。长此以往,还有什么是她刘引章不敢做的?”
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质问出口,二婶儿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但此时此刻的她,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见范增至不说话,二婶儿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挑拨离间。“大嫂、三弟妹、五弟妹,你们怎么看?”
楚辞:【二婶儿这是要黑化了吗?】
与此同时,楚辞也对被点名的这几位的选择感到好奇。
“刘引章就是根搅屎棍,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就提议过,把四弟妹送回刘家,好好学学规矩。现在我的意见还是一样。”作为长媳,楚辞的婆婆绝对有着大局观。
有了长嫂的带头,其他两人也不客气。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赞同,如果四弟不同意,可以一起过去。”
“如果四哥不愿回刘家,我建议将四哥一家分出去。或者四哥如果有心,也可以自己请求出族。”
此时此刻,范四叔夫妻俩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犯了众怒。
扑通一声,两人齐刷刷地跪在了范老爷子、老夫人面前。“爹,娘,孩儿(儿媳)知道错了,您二老千万不要赶我们走啊。”
范老夫人没有说话。
甚至如果楚辞没看错的话,对于范增至夫妻,范老夫人没有厌烦,只有深深的鄙视。
但范老爷子就不一样了,看到范增至夫妻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半晌,只说了一句:“老四,你们糊涂啊!”
范增至对待范老爷子似乎很有一套,马上哭着说道:“爹,引章只是心太软了。我们没有恶意的。”
老夫人早有预料,早早地闭上了眼睛。
其他人虽然愤恨、不满,但“孝顺”二字却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被糊弄过去的时候。
楚辞那仿若天籁般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边:“四叔是眼睛瞎了吗?一个能对一个无辜小女孩数十年如一日地进行虐待的人,从哪里能看出她身上有‘心软’二字?”
被楚辞明晃晃地指出自己的心机,范增感到异常恼怒。
他转过头,用仿若孤狼一般的双眸盯着楚辞:“侄媳妇,作为晚辈,你不觉得自己的手伸的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