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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知道皇上多疑。
自那日以后,不再主动点戏班来给她唱戏了。
但越是见不到,越是想念。
许是嫌弃皇上的缘故,她看皇上只能看得到更多的缺陷,但心目中的梅玉宗却是越来越完美了。
远香近臭,就是这个道理。
就在她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云妃想看戏了,过来同她招呼一声。
从皇后去世后,静妃在后宫的地位便如日中天,代行皇后之职,许多事务都需要经过她的首肯。
当然,若是有人能说动皇上,那就无需再向她禀报了。
这次云妃想看戏,正合了她的意,不过云妃怕吵闹到她,所以准备在御花园那边搭个戏台子。
“如此正好,秋高气爽,后宫女人们无非就是赏花吟诗作对,还是有点别的消遣好,上次本宫看戏,也觉出点趣味来。”
静妃笑着同云妃说道。
云妃惊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宫中也就这点乐趣了,而且听说戏班正在排新戏,明日静妃姐姐若是得空了,可得去看看。”
“好,本宫知晓了,若没什么事,本宫也会去凑凑热闹。”
御花园,人多眼杂。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梅玉宗碰头私会的机会才更大,也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第二天,她提前就去了御花园赏花,见戏班已经来了,她先在树荫下站了一会儿,等梅玉宗看到她了,才转身往外走。
走到隐蔽的假山处,她又找借口,支开了身边的人。
梅玉宗果然来了。
静妃心中甜蜜,她和他只需要一个眼神的对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思。
“娘娘。”
他的嗓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丝丝温润的柔和,让静妃忍不住沉醉。
“玉郎,你曾习以为常地叫我莲妹,其实,你我之间,许多事情都未曾改变。”静妃轻轻道。
时间紧迫,她不想在寒暄中浪费任何一分一秒。她只希望从梅玉宗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她希望梅玉宗能在京城等待她。
“草民不敢。”梅玉宗的头垂得更低。
“有何不敢?”静妃急切地向前倾身,伸手紧紧握住他修长却略显粗糙的手掌。
如今,她生活在皇宫的舒适环境中,她的指腹光滑细腻。
然而,她突然忆起,曾经她的手指也很粗。
那时梅玉宗心疼她,不让她洗衣做饭碰凉水,只要他在家中,他母亲也不敢当面为难自己。
而如今,梅玉宗的手掌比当初日日干粗活的她还要更粗。
一丝疼痛在心底泛起,她感慨道:
“这些年,你受了许多苦。戏班虽崭露头角,但在这之前,你的日子必定不好过。我真希望能陪在你身边,为你分担。”
话虽如此,若是真让她回到过去,她又怎会愿意?不过是说说甜言蜜语罢了。
“你我都变了,莲妹虽然有心计,但心思单纯。如今,草民实在无法看透娘娘的心思,也因此不敢妄自揣测。”
“玉郎,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应该向前看。”静妃紧紧握着他的手,心中一阵欣喜。
因为梅玉宗并未挣脱她的手,这表示他仍然对她有情。 “玉郎,你可愿为我留下……”
静妃的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了一群后宫女子的笑声。她们结伴而来,准备一起看戏。
梅玉宗迅速从静妃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低头道:“草民告退。”
话音刚落,他立刻离开了假山。
静妃的眉头紧皱在一起。
这场未完的对话让她心神不宁。戏已经唱了一半,她才像刚到场一样加入大家,一同欣赏。
然而她的心思早已飘到了远处,思索着梅玉宗的反应和对未来的打算。
她只盼着皇上快些立三皇子为太子,这样一来,她就能给梅玉宗更多的承诺了。
……
“我昨日进宫,陪着云妃她们看了半场戏,静妃给我的感觉,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父皇应该很快就能察觉到不对劲了。”
慕容九对君御炎说道。
或许静妃和她身边的人没什么感觉,但其实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静妃的状态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可能没几个人猜测到静妃是动了春心,还以为她因为三皇子而春风得意呢。
君御炎笑道:“父皇疑心病重,静妃又是陪伴了他几十年的人,自然能觉出不对来。”
到时候,静妃自然是要倒霉的。
不过,慕容九却叹了口气,“梅班主的身世已经被我们调查清楚,也确实可怜。他恐怕也知道有根线牵引着他来京城,却还是来了,心里定是不甘心的。”
梅玉宗其实早就知道静妃是陈红莲了。
一年前,在扬州某一场官员聚会上,静妃的画像被拿出来过,梅玉宗是戏班班主,自然也能看见。
这当然是君御炎的人所为,为的就是给梅玉宗选择。
让他来京城唱戏,他当然是可以拒绝的。
包括进宫,也可以用各种理由婉拒,因为没有他们的戏班,京城也还有其他更知名的戏班。
梅玉宗进宫了,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静妃。
他和静妃之间的对话,都有人暗中监听的,不久后就会报到君御炎这里。
慕容九觉得,梅班主肯定恨静妃,他父母死于静妃之手,而他惨遭背叛,还毁了最在意的嗓子,接着戏班被恶霸针对,他几个师弟被恶霸打死,几个师妹被强抢,因为太有骨气,不愿给人做小,却凌虐而死。
戏班的老人也全卷了钱跑了。
只剩下他父亲这些年收养的孩子们,正是因为他们小,才没有被恶霸欺负得那么惨。
在陈红莲走后的那些年,梅玉宗一直在食他一时心软的恶果。
说一句家破人亡,也不为过。
他确实没有再娶,但那手帕,实则早被他烧了,是他进京之前,找人给他绣的。
静妃只是瞥了几眼,哪里还记得那到底是不是她随手给梅玉宗绣的手帕,仿制起来根本没有难度。
静妃只会自我感动,以为梅玉宗放不下她。
“阿九是不是觉得,他如果被父皇赐死,会很冤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