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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那可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地方了,如果孩子们遇到危险怎么办呢?
队中不光有长村隆一,还有鸣人啊。
鸣人那孩子……想起鸣人,三代目心中升起了一丝亏欠,尤其是联想到他父母的时候。说一声一家三口,为村尽忠是不为过的。
他不想让鸣人这么小的年纪就去野外那地方晃悠,遇到狼了怎么办?遇到蟒蛇了怎么办?遇到过路的土匪呢?敌国来刺探情报的忍者呢?
暗部最近在发起一次针对“黑影”的围剿,抽不出太多人手来保护他们啊。
像这种情况,如果是别的长辈,可能会拦下这一次出行。但是三代目不会,他是从那个残酷的年代中走来的,他明白一个道理。
温室里的花朵必然会被风暴摧折,无论怎么受保护,都会有独自面对的那一天。
算了,他叹了口气,就让那种子,自由的成长吧!
不再犹豫的,三代目在申请的底下盖了个章。
……
野外拉练的消息让两个小队的孩子们高兴疯了,新鲜的事务对他们的诱惑力是最大的,他们渴望探索木叶之外的地方。
于是孩子们在期待中又狠狠地练了一天。
野外训练的肯定是要在野外教学,日向修平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小队出了木叶大门,向着木叶村外开始为期一周的“拉练”。
不过拉练可不是春游,第二天集合后一出大门他就带着这些不知疲倦的小屁孩子来了个急行军。
战情预设,假设敌军在前方某地,需要在其逃跑前赶到前方埋伏……大家在日向修平的忽悠下狂奔了整整一天,终于在傍晚于深深的密林中设置了篝火营地。
这是夕阳已逐渐远去,夜幕从西向东来开了巨大的帷幕,一切暗下来了。
周围的光影渐渐消失世界好像也被局限在篝火可以照亮的范围之内。
长村隆一几个人就坐在这小小的篝火旁,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彼此疲惫的依偎着。
在恢复了一些体力后,日向修平宣布了今天休息的地方。
树上……
这是一种古老的、实用的、应用广泛的基本技能。
把自己困在树上,这样被人发现的几率最小,只要你呼噜别打太大声,别倒霉的碰上日向一族的人,那你基本上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无论是战场上还是出任务,能睡上一个好觉是每一个忍者都不断追求的东西。
技能是个实用的技能,但光是把自己绑在树上也必须有一定技巧。否则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大腿或是手臂缺血坏死了,那就太尴尬了。
然而捆绑第一步,却是要上树……这些树可不是那些普通货色,它们如此的高大、扭曲,似乎每一株都有自己的脾气。
队员的身上绑上一根安全绳,日向修平自己在树上拉着,指导着他们用各种方法上树,教他们如何挑选一根舒服的树干,仗着夜视能力手把手的教他们如何在黑暗中把自己死死的、舒舒服服绑到树干上。
并在队员把自己绑在上面后亲自检查绳索是否牢固,然后偷偷再系上一个死扣。不管队员们系的怎么
好,他看着都有点不放心。
夜间训练一直是忍校高年级的科目,这个听起来没有什么危险的训练,在刚刚开设时死亡率出人意料的高。
总有几个坚持不住的傻子会在夜里把扣解开试图抹黑下树回家,然后在第二天被发现摔死在地上。
长村隆一看着队友们一个一个的消失在头顶的黑暗中,只剩下他自己留在温暖的篝火旁,不过没一会儿就轮到他了。
他从来没想到过爬树会难住自己,光滑或粗糙的树皮总是让自己意想不到。黑暗的环境更是让他看都看不见,踩空了好几次,还好每次日向修平都会在紧要关头抓着绳子把他悬挂在半空,不至于落到地上摔折胳膊或大腿。
此时天色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只剩下下面的篝火发出微微光亮,长村隆一紧紧的扣住高大树木树皮开裂或枝枝蔓蔓,四肢并用慢慢试探着爬上了树梢。
他选了最高的那一截树枝,日向修平稳稳的站在他旁边。
他是最后一个上树的,鸣人比他靠前,目前已经被死死的绑在树梢上,兴奋的大喊着让自己加油。在日向修平的指导下把自己死死的绑在那里后,长村隆一偷偷在给树枝和绳索接触的地方多塞衣服。
日向修平看着偷偷塞衣服的长村隆一,突然想调侃这孩子一下,于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你是两个小组的榜样,一会儿可别哭鼻子啊,再带哭了别人。”
长村隆一早就在森林里过过夜,回答道:“知道了,怎么会哭?哈哈,要哭也是小绿毛哭吧?”
跟日向修平混了不少日子了,长村隆一少年老成,日向修平没什么架子,两个人亦师亦友,偶尔拌嘴。
“真是嘴硬的小孩儿,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还有,叫别人外号可是不好的行为。”
“其实老师心里也是这么叫的吧?伦二郎那头绿发太显眼了。”
“呵呵,不要随意揣测大人的想法,还有我可没有叫别人外号的习惯。”
“知道啦……真是啰嗦的大人,哎呦”
日向修平给长村隆一的脑门来了一下,慢慢爬下去了,臭小子,不打不成器。
“熄火了,大家从这一刻保持沉默,我说可以说话的时候才可以张嘴,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
日向修平把篝火熄灭后,那温热微小的光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寂。
这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失去光源后长村隆一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一下子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广阔的空间因黑暗显得逼晏,他虽然在野外过夜不少,但从未经历过这种黑暗。
慢慢的他有些害怕了,要不是日向修平一早就吩咐谁也不许出声,他恐怕忍不住会呼唤在旁边绑着的鸣人。
“喂,隆一”
压的很低的声音传过来。“你在那边吗?”
鸣人那小子还是忍不住了,长村隆一想笑,刚刚酝酿起来的孤独感就在鸣人说话那一瞬间消失了,他压低声音,几乎只用气流回答道:“在这呢,有啥事?”
“没事儿,就是说啊,你别害怕,我在这呢。”
“哈,我才不害怕,你也别怕啊。怕的话也没事,怕的话就哭。”
哭毛啊,哭,自己有那么弱么?鸣人对于长村隆一的调侃有点上头:“哭啥啊哭,你才会哭呢,长村笨蛋……”
“漩涡笨蛋,等会儿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我看你小子一会儿八成会吓死了哦……”
“哈?好啦,我看咱俩谁都不会哭鼻子,那个稻叶家的绿毛绝对第一个哭。”
长村隆一把小绿毛拉入战团,稻叶伦二郎刚刚确实有点害怕来着,偷偷掉泪却忍着不出声,这下被戳到了软肋,马上恼羞成怒道:“谁说我会第一个哭?”
鸣人听见小绿毛说话带点颤抖的意思,顿时乐了,嘲讽道:“你这家伙说话都带着哭腔,还说不是哭鼻子了,哈,稻叶怂二郎。”
“我才,没哭呢”绿毛强撑。
两个人就这么拌起嘴来,声音越来越大,长村隆一果断退出战团。让他俩说去呗,就当听收音机了。
一会儿,听见有隐隐约约忍着哭的声音,好像是岛崎大河的方向。鸣人那家伙跟绿毛斗嘴斗得厉害,他估计一会儿日向修平八成得吼一嗓子,要不然这一个带一个的小屁孩子都说起话来了,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就没了。
“不许说话了!”
日向修平的声音果然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和两人的斗嘴都停了下来,长村隆一想象着两个人鼓着个包子脸互瞪的样子,天地间又恢复了寂静。
只是长村隆一没再觉得那么孤独了,他知道自己不远的地方鸣人那家伙也绑在树上。
渐渐适应了以后,虽然还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心里的黑暗消失了大半,夏夜的微风凉飕飕的,把他所在的树枝吹的摇摇晃晃,不知名的虫子慢吞吞的悉悉索索。
一只猫头鹰扑棱棱的飞过来,站在不远的树上“咕咕,咕咕”,那边是鸣人的位置。
没准那家伙正落在鸣人的头顶呢,想象着鸣人脑袋上落了一只呆鸟,长村隆一心里高兴起来。
直勾勾的朝着上面看,平日湛蓝的天空换成了深邃无垠的星河。
他把自己绑的很高,高的看远方的地平线就像是俯视。这样一来,那万亿颗星斗此刻似乎像是母亲的怀抱般将他包围着,一道雾状的星带横亘东西。
他知道那巨人的臂膀只是银河的悬臂罢了,天上散布的每一颗星星都是一整个星系。长村隆一的心突然被这壮丽的景色所折服,在这浩瀚的星海面前,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短暂。
无数想法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中,那远在时间之外的家,总是肩膀酸痛的母亲,考不完的考试……鸣人、北原、小樱、天天、日向修平、岛崎大河、小绿毛、忍刀、手里剑、体能训练、那些凶狠难缠的狼……
他想到了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村子里的焦点,陷入了看不见的危险的危险境地,失去了老老实实混饭吃的机会……想到了自己日夜拼命练刀……想起了自己小小的公寓……
他忍不住想着有记忆力以来的一切,不知不觉中,木叶已经变成了他的家,变成了他的第二个故乡。
太多的事情他都无法割舍……
夜风微凉,他梦入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