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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这破自动发布又出问题了,我对不起观众对不起天下黎民百姓,我悔过,这是昨天的,今天的晚上七点整发。
没上过战场的人,永远不知道那骑兵冲击带给人的恐惧。无数高昂的战马,冷冷的铁枪头,在阳光下,肆意散发着杀气。
几近中秋,已经不如六月的炎热,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将近十天,幽云地区都没有下过雨了,所以十分炎热。
从瓦桥关发出消息之后,不过十数个时辰,本来,再过大半个时辰萧直窝翰的先头部队就因该到了瓦桥关。却不料一头拦路虎卧在路中间。
两万宋朝杀字军骑兵,两万辽朝骑兵,到底谁更厉害。
萧直窝翰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斥候的情报,敌军身穿奇异铠甲,因该是很薄的铁甲,用的,都是弯刀。弯刀比较长,却比朴刀短一些。
萧直窝翰不由得意的笑了出来自己这两万骑兵中有一万五千轻骑兵,还有五千重骑兵,对面全是轻骑兵,优势不言而喻。
重骑兵在集团冲击中的作用,就如同轻骑兵对步兵的作用。
同时代的欧洲,虽然在骑兵战术素养数量等各方面都落后于辽国骑兵,却有一点是领先的,那就是盔甲。
整个欧洲一般人都穿着锁子甲(这种锁子甲防御程度和韩世忠发面的链锁甲完全两回事),有钱的骑士却可以穿一身铁皮甲。到了1500年的时候铁皮甲已经发展的很完善了,居然在每一个关节处都有无缝铁皮用铆钉和大量分段铁皮打造的全副武装。
当然,这些人要是和战斗素养高出他们很多倍的四百年前的辽骑对战,只会一败涂地。应为华夏地区,在数百年之前就出现了同样作用的全副铁甲,那就是吐蕃人。
xi zàng高寒,战马质量比两淮喂养的战马要好,比之蒙古马不曾多让。穿上全副铁甲的骑士,加上马的全铁甲一共是三百多斤的负重,这样的东西就是移动坦克,从纯物理的角度看,恐怕传说中的冥界士兵或是埃及死神的百万狼头军都不可能战胜他们。
但是这只是纯物理角度而已,事实证明,这种骑兵打不过唐朝轻骑兵。
任何事情都没有定论,就算是步兵,也可以战胜同等数量的重骑兵,当然,那是在特定情况下。
但是现在,双方都站在华北平原上,一眼望去,视距范围内莫说是大山,山丘都找不到。
这一片地也不是农地而是荒野,双方全力冲刺下,优势仿佛尽在萧直窝翰身上。
只可惜,这支骑兵身上凝聚了方天定和韩世忠的智慧,岂是软柿子?
中兴四将,岳飞之战,胜在一勇字,一谋字,张俊之战,胜在一阴字,一险字。刘光世之战,胜在一众字,以退字。韩世忠,这是胜在一猛字,一器字。
韩世忠从军之后,多次改良手下部队的兵刃,其中算得上世界武器史上革命性改革的就有弓箭和锁子甲,当然这些被方天定盗版了,韩世忠自己都还不知道。
韩世忠八百人驾巨舰将十万金兵围困长江之上长达数月时间,差点将这十万金兵全部饿死在江淮。这样的战果,比岳飞朱仙镇大败金军还要早十多年。
倒骑驴的韩世忠,比倒骑驴的赵钱孙强,比倒骑驴的张果老也不曾多让。
方杰倒是一笑,随即下达命令:“传令下去,左右军包抄,中军随我冲,举起杀字旗,杀的辽人丢盔弃甲!”
这两万骑兵当然不可能从一个方向往前冲,那样太混乱了,但是为了发挥骑兵的冲击性和机动性,还是得冲,却是从三个方向冲。
萧直窝翰知道对面敌军的将领因该已经看出了自己阵中有五千重骑兵,本以为对方会接着轻骑兵的机动性退走,却不料敌人先冲了过来。
那飘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道血红的印记,一个大大的黑色杀字无意不表明了敌人的身份。
千百年来,这个古老的帝国每一次出兵都号称是王道之师,什么替天行道,什么惩罚外邦,那里有什么时候有那一只军队取这么一个肃杀的名字。
杀字军,这支军队的统领,不知道是不是会打仗的人,却一定是有血性,十分霸道的人。
王道不兴,霸道也能走得通。
事实上,每个朝代的更替靠的都是霸道,而不是王道。
敌军冲击而来,都扬着手中的战刀,拍打着战马的屁股。
不算太远的距离,终于拉近了,当方天定下令冲锋的时候,萧直窝翰的中军大旗同样摇晃着,冲击而出。
看到欧洲的战争,都是吹响号角下令攻击,而在中原却是擂鼓为战鸣金收兵。但是真正作为指挥士兵的东西,却是旗帜。
想一想,希腊那一次圣战,号称两百万人出战,战争描写却说吹响号角,你就该知道,两百万人,就在吹号角那一刻忍不住不下心放屁的人的屁声都因该比号角声音大,你就该知道这次战争的描写是有多假。
就像乞讨的人都在幻象自己是富人,然后给真正的富人说:“我曾经是个富人,比你富,我一顿要在桌子上摆十个馒头。”
浩瀚中土,偌大中华,在冷兵器史上,有确实记载最多的一次战争双方人数是四十七万,加上备战人员一共是七十万。
而史书记载的最大一次战争隋炀帝率领包括民夫与骑兵总数量为两百万人的军队进攻高句丽是否属实,已经不可考察了。
只是,史书记载的军事才能的确很出众的隋炀帝杨广那一次的策略是,每名骑兵上战场前在战马上放一个沙袋。然后把高句丽都城城墙到城墙外七里这一片地方磊出一个斜度不超过15%的缓坡用作骑兵冲刺。
你就知道,这么霸气的皇帝,这么霸气的军队,这么霸气的战术,到底需要多少人了。
但是,隋炀帝是隋炀帝,秦始皇造了通向全国的车道,他就要造京杭大运河,秦始皇造了骊山,他就要重修首都。这样的人物已经远去了,知道二战德军钢铁洪流战术发明之前,如此盛况不可复制。
所以,辽军杀字军对垒,采用的是普通战术。
辽军是集中冲击,方杰则是使用的至方天定那儿学来的zhong yāng突破三军合围的战术。这个战术,是后世大明朝开国大将徐达的成名战术。
四万骑兵,荒原上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
方杰之所以不采用集中冲击,是应为这两万骑兵,最厉害的,不过成为骑兵一年,怎么能和出生在马背上的辽人比。
方天定说过了,避其长,攻其短,隐己弱,扬己长。
就这样,双方还是交手了。
直到这一刻,双方才知道自己错了。
杀字军不是萧直窝翰想象中的没经验的轻骑兵,那些锁甲,竟然扛得住长枪穿刺,虽然冲击不可避免,但是这样的硬伤对于作为士兵的这些人来说还扛得住。
辽军也不像方杰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自己等人一再大胜辽军,但那时都是在方天定的计谋策划中,让辽军陷入了绝对被动的情况。
冲起来的辽军和阳泉隘口那停下的骑兵完全是两回事。
两万骑兵擦肩而过的时间是很漫长的,漫长的时间中,每个人都要遭受,警惕身边的攻击,也要攻击敌人。
萧直窝翰亲手将长枪捅向了一名杀字军骑兵,那杀字军骑兵以手中木遁格挡。却被长枪击的碎成数块飞洒空中。
击碎木遁之后萧直窝翰并没有收回长枪,以骑兵的速度要是收起长枪,势必已经擦身而过,于是,手腕一抖,竟然二段发力了。
手一枪捅出,还想二段发力,得看手是否能经受战马那么大的冲击力。
长枪点在那杀字军右侧的腰上,之间电光火石间,擦出了不少火花,那长枪猛然一划过,那杀字军士兵却只是想左侧倒了倒,随即翻手一刀砍了下来。
失去攻击位置之后,也没办法用弯刀削敌人,那就只能砍了。
萧直窝翰回枪枪尾当下那一刀,随即,两人擦身而过。
感受着稍微有些麻木的手腕,竟然没有穿透那锁子甲,萧直窝翰震惊了,这是轻甲吗?怎么防御不必重甲低?
这一枪,竟然没有捅穿那人的腰际?
那骑兵被萧直窝翰捅中冲击力被锁子甲卸了不少,加之锁子甲不是左右串联也不是上下串联,而是四个方向反复串联的,虽然比较软,却也有很强的卸力能力,所以腰间被点,胸腹闷气了片刻有了些许内伤,却也不影响行动。
萧直窝翰有了这次教训,第二个骑兵冲来时,直接一枪捅向了那人面门。
向前冲过去的都是训练刻苦,战斗经验丰富的背峞军,这一人却是普通的南**,那里抗衡的了一流武将的萧直窝翰,随即被捅下马。
刹那间,又是数马经过,有辽骑,有杀字军。只不过片刻时间,尸骨无存,被战马踏成了肉泥。
两军交锋,损伤都不太多,却是实打实的血战,都付出了莫大精力,却不能造成大的杀伤,这和以往的轻骑兵对垒不同。
应为,双方都不是普通轻骑兵。
萧直窝翰看着那金甲敌将,看着对方连斩自己数骑震惊对方的手段厉害,却有心一战,两人交手,萧直窝翰一刀之后停下战马,却不料方杰毫不停留的向后继续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辽军两翼也遭受到了冲击,zhong yāng的杀字军却差不多已经脱离了辽军的主体,冲到了往岐髯关的一方。
萧直窝翰正疑惑敌人正在做什么的时候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喝道:“整顿队形,冲刺!”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平日的普通军令了,直接喊出了口,让手下传令,准备第二次冲击。
平日里,骑兵冲击步兵,直接一冲而过,把剩下的漏网之鱼交给后方自己的步兵,若是骑兵对战,则是双方都冲到了中心就停下来消磨战。但是杀字军却冲到了对面。
这让萧直窝翰想到了平日看兵书时看到过的典型战例,骑兵没有步兵支援时在平原偶遇敌军步兵,就反复冲刺,直到杀尽敌人。
难道敌人要用这种战术?
一向习惯了马上欺负辽人,已经遗忘了僵持,是一种怎样的打法。
一里之外,方杰大喝:“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