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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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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这天,天气很好。

    晴空万里,却不燥热,一切都在为高考生铺路。

    各个考点附近都拉起了警戒线,平时鸣笛声不断的街道,在今天按下了静音键。

    桑栀和徐子麟,还有谢策在一个考点,就离一中不远,耿炳海和桑怀月在城东那边的学校。

    因为桑栀和桑怀月不在同一个考点,所以送考的时候,桑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送桑栀。

    即使那天出门的时候,郁时晏的车就停在桑家门口,明摆着是来接桑栀去考点的。

    桑父沉着脸没说话,跟在桑栀后面上了郁时晏的车。

    目睹一切的桑怀月惊了又惊,只恨自己没能和桑栀分到同一个考场。

    整个高考的过程,快得像是一场梦。

    准确来说,应该是在一中学习的这段时间,都快得像是开了二倍速。

    本以为漫长的时光,其实不过眨眼之间。

    最后一门考完时,郁时晏捧着一束洋桔梗在考场外等着。

    身高颀长,气质出众,光是静静地站在那,就应该引得周围家长纷纷侧面。

    更何况旁边还停着辆锃亮的黑色大G,身份地位呼之欲出。

    郁时晏戴着副墨镜,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挺拔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

    桑父就站在离郁时晏不远的地方,自然没有漏掉周围人对郁时晏的小声讨论。

    对此,桑父很是唾弃。

    花孔雀。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这么招摇了。

    啧,招摇过市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随着第一个考生跑出考场,候在考场外的家长扬长了脖子,唯恐错过自己家的小孩。

    桑栀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郁时晏。

    太耀眼了,那么显眼的一个人,想不注意都难,跟鹤立鸡群似的。

    桑栀小跑了几步过来,刚靠近这边,就被郁时晏张开双臂拥进怀里。

    被郁时晏抱着的时候,桑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瞪眼的桑父。

    好在郁时晏抱了一下就松开了,他把手里的花束递给桑栀,说道:“恭喜。”

    恭喜他的小姑娘完成了人生中重要的一个阶段。

    虽然缺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点点尽力补回来。

    往者不可谏,只盼望未来能岁岁常相见。

    ……

    高考结束后就开启漫长的暑假,在成绩出来之前,桑父对桑怀月格外纵容。

    徐子麟一行人天天窝在桑家蹭吃蹭喝,偶尔徐父他们也会过来。

    在某次父辈和小辈们都聚在一起的时候,郁时晏登门拜访,且以准女婿自称。

    喝多了的徐父和耿父,看看郁时晏,又看看桑父,最终鼓掌:“桑远你小子出息啊!有这么个女婿!”

    桑父:“……”

    郁时晏:宣布主权(1\/1)

    成绩出来的那个晚上,桑怀月紧张得冒汗,走路都发颤。

    与他一起高考的桑栀,就显得尤为淡定,该干嘛干嘛,甚至还点了杯奶茶喝。

    桑怀月输入准考证的时候,桑家三个人都围在电脑前看着,他按键的手直抖。

    好不容易把准考证都输入,点确认的那一刻,那一瞬间,桑怀月紧闭双眼,他不敢看。

    “怎么样?”他闭着眼问道。

    “你小子可以啊!”桑父手按在桑怀月的肩上,“能和我们只只在一个大学城了。”

    原来桑父也紧张,只不过他紧张的点在于,桑怀月能不能和桑栀在同一个大学城。

    至于桑怀月到底能不能考上,好像桑父并没有关太多的心。

    桑怀月的高考分数,是整个高中生涯考得最好的一次,直逼重本线。

    虽然考不上A大,但是上和A大紧挨着的几所重本,绰绰有余。

    桑怀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他这时才有空想到桑栀的分数,便问道:“只只呢?”

    “查不到。”桑父坦言。

    桑怀月:“……?”

    半响之后,桑怀月才意识到一种可能。

    什么人的高考分数会查不到,那当然是全省前五十啊!

    他瞪大了眼,屏幕的光芒打在一侧脸上:“前、前五十?!”

    A大的招生电话早在几天之前就打了过来,虽说竞赛的时候就已经签了协议。

    但对于桑栀这类学霸,还是秉着谨慎的原则,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就差上门堵人了。

    桑怀月那时候正因为成绩的时候而食不下咽,桑栀就没把这件事告诉他。

    在桑怀月不可置信又理所当然的目光中,桑父缓慢地点了点头。

    这还真是……不出所料。

    可即使早就料到,在这一事实摆在眼前时,还是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没多久,徐子麟等人纷纷打电话过来询问,桑家的某些亲戚,以及桑父的合作伙伴,也都跟着道贺。

    更多的是替家里小辈打听桑栀的学习方法,以及想摘抄笔记。

    当然,也有不少想借机和桑父打好关系的。

    桑父心情好,并不计较那么多,任谁前来都笑脸相待。

    除了——郁时晏。

    对于这个拐走自家小棉袄的人,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桑父实在是笑不起来。

    没把人骂出去,已经是看在桑栀的面子上了。

    郁时晏的行为,在桑栀高考结束之后,愈发猖狂。

    好像除了法律,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约束他了。

    简直比刚解放的高考生还要嚣张。

    好几次,桑父都咬牙切齿地看着郁时晏入侵桑家,然后明目张胆地把桑栀带走。

    桑父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怒骂桑怀月:“没用的东西!”

    桑怀月气得不轻,以伤敌八千自损一千的口吻:“青出于蓝罢了,我随你。”

    气头上的桑怀月并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这句话,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并且还更加贬低。

    桑父:“……”

    算了,这儿子是救不回来了。

    也不知道高考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就这脑子,竟然能考出那种分数。

    大概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那天晚上,桑家父子俩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的桑老爷子笑得一脸慈祥,询问桑栀过得如何,临到最后,才突然想起来似的,顺口问了一下桑怀月的成绩。

    桑父:“……”

    还以为是祖宗保佑呢,原来祖宗压根就没想起这个缺德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