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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一听李玄这语气,赵东来立即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遭了贼。
而这个贼人就是李玄!
难怪他一大清早的就跑去买酒喝,敢情是从自己的钱袋里拿了银子啊!
当然赵东来肯定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生气,但是碍于李玄不请自拿的行为有损八仙的颜面,所以他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呵斥:“上仙,银钱是小,但这行为却不太好啊。”
“下回再敢无端窃取我的钱财,我可要到东华上仙那里去告大状了啊!”
“哈哈哈。”
李玄闻言不由得大笑三声,摆手道:“东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一本正经。”
“放心吧,我可没有从你身上窃取过一分一毫,甚至连你的锦囊都没有碰过,今天这酒是酒肆老板送我的。”
“至于我为何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银钱,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那倒也是……”
赵东来在心中转念一想,凭着李玄的修为,想要窥探到他锦囊里有多少家底,确实是不废吹灰之力的事情。
为此他只能无奈耸耸肩,暗叹和这些仙人在一起果然有些不妙,既然连锦囊里的钱他都能看透,那么身上穿了衣服岂不是也跟没有穿一样?
想到这里赵东来不免有些心有余悸,这些日子每天都和李玄在一起,那自己岂不是早就被他给看了个精光?
就在赵东来心中飘过一万个草泥马之际,旁边的李玄却面色一正,沉声道:“东来,昨晚你我确实所料不差,镇中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而且死状极为诡异。”
“方才我在去酒肆的路上听镇内的居民谈论,似乎命案发生在镇西南的方向!”
“依我目前的判断,这件事情可能和昨天见到的二夫人有关。”
“不会是她吧?”
尽管绝对相信李玄的推断,但赵东来仍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昨天看到的那位二夫人还算是较为和气,而且也懂得谦让,比员外府那群狗奴才不知道强多少倍。
这样一个长相端庄的女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女妖?
在赵东来的印象里,女妖应该都是像椿树精那样既风骚又歹毒才对啊。
这时李玄又再度分析道:“从昨夜的种种巧合来看,这一起命案极有可能是员外府的二夫人干的,但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目前我们还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不好妄下论断。”
“依我之见,今晚咱们还得夜探员外府,但必须得赶在日落之前埋伏在员外府外面,以免重蹈昨日的覆辙。”
“没问题。”
赵东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雀跃万分了。
想到马上就要和真凶真面交锋,他的内心非但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这些日子随着李玄一起修行,无论法术还是修为都有了长足的进展,赵东来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一下自己所学了。
二人在客栈二楼的楼道口谈论了片刻之后,赵东来感觉腹内有些
饥饿如焚,心想着自从昨日进入青龙镇之后,似乎还是粒米未进。
于是冲着李玄咧嘴笑了笑,询问道:“上仙,不如咱们先去用膳吧,之后再去案发现场观察一下具体的情况,如何?”
“可以。”
李玄略一思忖,理性的点头道:“所谓雁过留声,蛇过留痕,案发现场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一会儿过去看看也好。”
既然李玄都已经有了安排,那赵东来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二人相携往楼下大厅内走去。
在用膳的时候,赵东来又拉着客栈的店小二追问了一番命案的相关事宜,不过得到的信息基本上与李玄所说类似。
但有一点却引起了赵东来的注意。
在客栈店小二的述说当中,似乎之前的几起命案里,还包括了员外府丧生的两名丫鬟,以及一名女童。
这就有点令赵东来百思不得其解了,按理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二夫人真的是那位行凶行乱的妖怪,那么她把自己府中的人害死,又是出于什么心理?
难道是府中之人窥视到了她的秘密?
又或者是妖性使然?
杀死两名丫鬟还可以理解,毕竟丫鬟平时接触二夫人的机会比较多,细心一点的丫鬟也许能多中看出什么端倪也未必。
但她杀女童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是一个令人较为疑惑的地方。
相对赵东来而言,李玄的表现却要豁达很多。
听完小二的描述之后,他甚至连面色都不曾变一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十分淡定。
约莫在巳时,二人踏着清晨的阳光来到了镇西南方面的案发现场。
被害之人是一名只有七岁的小女孩。
女孩的名字叫做小莲,是一名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的孤女。
当二人走近那间有些破落的农家小院之时,小莲的爷爷正坐在篱笆墙后面的石凳上暗自垂泪。
见两个陌生人忽然推开小院的柴扉走了进来,老人连忙起身迎上前来,一脸不悦的叫嚷:“不要再过来问东问西了,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你们都给我滚!”
老人说话的语气十分蛮横,而且神情间除了悲戚之外,更多的却是愤怒。
想来小莲被害这件事情,已经让老人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当然从老人说话的口吻中可以听出来,在赵东来与李玄到来之前,应该还有其它一些无恶意的闲人也曾光临过这里。
“老丈……”
赵东来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辨解道:“我们并没有恶意,仅仅只是想看看案发现场的情况罢了……。”
“我不想听,你们快滚!”
“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老人伸出枯瘦的右手抓起旁边的扫帚,怒气冲冲的朝着二人疾步而来,瞧那样子倒像是准备乱棍打狗。
“定!”
李玄见状右手一挥,一道金光乍现之后,手持扫昼的老人已经被定格在了篱笆墙边,那怒发冲冠的样子再配上一套破烂的粗布麻衣,场景却是有些滑稽,又有一些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