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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曹晨翔止住她，看看其他人早已走光，果断道：“我马上让窦萌萌给你打3万，够吗？”
“两……一万就够了。账上就那点钱，万一有个急需，多两万底气足一点。”
“不，就3万。你家的情况我知道一点，3万也差得远，请你再给我一段时间。”
说到家，想起昨晚老公那绝情的要求、陌生的脸，无可抑制的伤感袭来，周倩泪水扑簌而下。
……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往外走去，周倩眼睛微肿，脸上的神情却轻松了许多。
曹晨翔胸前衣襟湿了一大块，周倩转眼瞧见，脸蛋微红，连忙使出小叮当技能，变戏法一样抽了张餐巾纸，按在那处地方。
又过一会，两人下到一楼，就见老方在跟一个中年女人说话，两人之间毫无生疏感。
走到近前，老方看到曹晨翔，连忙招呼：“晨翔，来来，介绍一下，我姐，刘总。”
这就是那位榜三大姐吧？
我不容易，老方也不容易啊。
这世上，除了小孩，还有实力允许潇洒淳朴的大小孩，又有谁能过简单容易的生活？
老方的面子必须要给足，曹晨翔快步上前，热情地伸出双手：“刘总，你好。”
刘总也很热情：“曹院长，久仰大名。这次的手术，拜托了！”
“这是我的职责，你放心吧。”
刘总点头：“我就是信得过曹院长，才会推荐马总来这边手术，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患者亲友有疑问再正常不过，曹晨翔当即认真解释起来。
另一边，张主任快速离开一院后，马不停蹄地上了公交车，这才彻底放心。
一路转车，途中抽空吃了个午饭，最后登上景区公交，回到仁爱医院时，已经到了下午。
刚到病区大楼附近，就看见几个人站在大门口，其中就有最稀罕的曹晨翔。
张主任开心地过去，正要招呼，就听这货说道：
“刘总你说得对，所以我们才专门为马总创新术式，效果比上次更好。”
然后他叹了口气：“唉，可惜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这个术式效果虽好，却不可避免地要增加更多的贵重材料消耗，而且比上次大胖那个多得多。”
一个40多岁的女性站在曹晨翔对面，浑身珠光宝气，闻言满不在乎道：“没关系，我们只求治好病，曹院长，一切都按最好的来。”
曹晨翔声音中满满的正气凛然：“刘总你放心，我们全院上下一定会全力以赴，保证给马总的都是最好的。”
刘总满意地点头：“嗯，那就好。需要补缴多少钱？”
“25万。”
张主任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撞在曹晨翔背上。
晨翔啊，你爹虽然也是无奸不商的一员，可他没到这个地步啊。
就连你最不当人的本家，一千八百年前那位曹丞相，他其实在某些方面也是很有节操的啊。
那浑身上下写满“钱”字的刘总却毫不动容，就像听到“鳝丝面，收您25元”一样，侧脸对边上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吩咐：“去交钱。”
秘书也是脸色平淡，毫不犹豫地往收费处去了。
刘总又跟曹晨翔说了一会，等那秘书交了钱回来，便提出告辞：“曹院长，我明天上午再来。”
“好的。要是刘总你不忙的话，其实可以住在这边。我们这边也就是缺少资本建设，其实自然风光比很多5A景区都强，晚上在湖边走走看看，一定会很惬意。”
刘总有些心动：“我本来打算回魔都的。”
老方及时把握机会出击：“姐，回魔都路上就至少两小时，这一来一去的多累。云湖我熟，我给你做向导，尝尝云湖鱼头、北山山珍，看看云湖风光。”
云湖鱼头、云湖风光在方圆数百里大名鼎鼎，不少魔都人特意抽空过来逛吃，有的人甚至在附近购买度假房产。
刘总别看在直播间一掷千金潇洒自如，但现实里忙碌得很，很少有空出来旅游享受，这时被老方一鼓动，彻底意动：“那，我就留下？”
“留下留下，这边住宿还不错，有五星酒店，也有高端民宿。”
刘总被老方忽悠走了，曹晨翔看着老方的背影，感慨万分。
老方他们几个为大胖那厮花了不少钱，也救了自己的急。虽然常龙楚凤他们私下议论，都觉得这些中层主播来钱容易，但现在看来……
老方他真的，我哭死。
正在感动，身后忽然传来张主任那让人挠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又是劝说：
“曹院长，虽然医院形势不好，但这20万的手术，一下变成45万，这良心……这收费，是不是应该悠着点？”
回头看看，身后一堆人，各个盯着自己。基本上，医院的骨干力量都在这里了。
曹晨翔立马一挥手：“大家这段时间都不容易，再补发一个月工资，晚上江南春走起。”
旁边常龙楚凤等人齐声欢呼，张主任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曹晨翔这才笑着招呼道：“张主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你说什么，这收费怎么了？”
张主任高声道：“这收费好得很，一分钱一分货，技术才是最珍贵的财富，真正卓越的技术，能与生命等价。”
“而且额外增加的成本确实不少，总不能亏本吧？”
“马总这病，要是去老美那，随随便便几十万几百万刀乐就花出去了，却根本治不好。”
“咱们花十分之一的价格，就给他把命救回来了，这收费高吗？”
“一点也不高，便宜得很！良心得很！”
曹晨翔竖起拇指：“张主任说话就是有水平。走，我们再把整个手术过程捋一遍。既然患者信得过我们，我们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第二天，杏林一早就很热闹，在线人数比平时多了整整一倍。
杏林当班的董经理打着呵欠进门，由于全国医生们都在早上最忙，所以这个时候一般没什么人上线，他完全不用急。
慢悠悠地进了茶水间，不紧不慢地泡着咖啡，忽然夜间值班的职员过来汇报：“董经理，今天在线人数特别多，比平时多了一倍。”
董经理仍不是很在意，毕竟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的在线人数也就几十个，多一倍听起来很厉害，其实并没多少。
他喝了口咖啡，随口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