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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灰衣姑娘一把扑了过去,夺下萧京墨手中的长抢和白布,同一时刻,周寒水从一侧房间内冲了出来,神情戒备又莫名其妙地盯着叶崖香。
叶崖香扑到萧京墨身侧,将他的两只手掌翻过来看了看,心急如焚道:“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萧京墨见叶崖香面色都有些发白,忙将她扶到一侧坐下,缓声道:“我没事,别怕,我没事。”
叶崖香见萧京墨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萧京墨接过周寒水手里的衣服,披在身上,又伸手将叶崖香头上的兜帽摘了下来,见她青丝未束,披散在身后,略带着诧异道:“出了何事?怎的这般急?”
叶崖香便将怀里写有消息的丝布递给萧京墨:“你自己看吧。”
萧京墨细细看了一遍,挑眉道:“我说今日的鲛纱怎的不对,然来真被人做了手脚。”
叶崖香忙问道:“什么意思?”
萧京墨将兵器架下的暗格抽出,指着里边的白布道:“周寒水每次将新买来的鲛纱放进暗格时,都会将一角卷起,这是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的暗号。”
周寒水看着暗格里叠的整整齐齐的鲛纱,面色铁青:“只要是殿下的用物,都会留有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的记号,这本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今日真派上了用场。”
“我见暗格里的鲛纱并没有卷起一角,所以没碰它,我刚用的那一块,是前些日子的旧鲛纱。”萧京墨将手里写有消息的丝布还给叶崖香,冷笑道,“宫里有人特意买这种鲛纱,还能塞到我院子里来,看来我身边的人得清理一遍了。”
周寒水用帕子将暗格里的鲛纱包住,沉声道:“殿下,我先去查查这块鲛纱有什么问题。”
不管那块鲛纱上有什么算计,萧京墨都成功避开了,叶崖香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而后有些忐忑道:“殿下,我私自调查你身边的事……”
“我并不介意,”萧京墨将叶崖香脸侧的几缕秀发塞进兜帽,盯着她的双眼道,“小香香,你今日披头散发来提醒我的这份心意,我永远都会记得。”
叶崖香不好意地摸了摸头顶:“周指挥大概要多久能查出那块鲛纱上的问题。”
“若无意外,不用一炷香的时间。”
“那我再等等,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如何算计殿下。”
萧京墨指了指叶崖香手里的丝布:“这事儿让你家管事别再往下查了,宫中的人,没几个好相与的,剩下的,我自己来查。”
叶崖香点点头,将丝布交给了萧京墨,萧京墨掌心一震,那块丝布便变成了一堆粉末。
日头刚从东方露出半边脸时,周寒水便回到了院子,只是脸阴沉得可怕,低声道:“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这块鲛纱上熏有特制的焚情香,此香无色无味,但若遇到水,便会迅速渗入肌理,让人失去理智,只想发泄情欲。”
“殿下刚练完武,手上都是汗,若是用此鲛纱擦枪,这焚情香必定会渗入殿□□内,让殿下失去理智。”叶崖香面色白了白,“殿下屋子里虽没人,但这外院的宫女可不少,若是殿下在今日……”
萧京墨冷笑一声,将叶崖香未尽的话说完:“若是我在这皇陵之内,在先皇祭祀当日,当众凌辱宫女,父皇及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待我?”
叶崖香声音带上了些颤抖:“若真如此,殿下便是不孝不敬毫无礼德之人,若是陛下心狠,殿下怕是永无翻身之日。”
“父皇以孝治国,若我真在先人们的安寝之地,还是在皇爷爷祭祀这日,做出凌辱宫女之事,即便父皇再如何宠爱我,也会心寒,甚至会怀疑我平日的礼德孝心都是装出来的。”萧京墨接过周寒水手里的鲛纱闻了闻,确实毫无异味,“而且出了这等事,父皇势必要给百官,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恐怕将我囚禁在皇陵,给先人们赔罪,都算是轻的。”
如此看来,萧京墨上辈子定是中了焚情香,才让隆丰帝将他囚禁在皇陵整整一年,而这个恐怕还是由于隆丰帝的偏爱,给予的最轻的处罚,但萧京墨不敬不孝毫无礼德之名算是坐实了,此后与储君之位再也无缘。
叶崖香紧紧攥着手里的锦帕,既然萧京墨与周寒水之间有暗号,那么上辈子萧京墨怎会中计?
她忍不住问道:“殿下,在何种情况下,你不会将周指挥带在身边?”
萧京墨沉思片刻,眼神一暗:“看来这背后之人早就开始布局了,若是你没有从别庄大火中救出我外祖父外祖母,那么周寒水此刻恐怕还在京城调查别庄失火一事,那我今日必定会中计。看来当初别庄失火一案,还有真凶并未被我揪出来。”
叶崖香也想明白了,背后之人想杀害太师大人,不光是想削弱萧京墨背后的势力,恐怕也是想将萧京墨身边的人都调开,好让今日之计顺利进行。
若是周寒水没有跟着萧京墨来先皇祭典,那么为萧京墨准备鲛纱的必定是其他人,如此一来,即便暗格里的鲛纱没有卷起一角,萧京墨也不会怀疑,毕竟不是周寒水准备的,难怪他上辈子会中计。
“别怕,事情并没有发生。”萧京墨拍了拍叶崖香捏着锦帕的双手,示意她放松,“小香香,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不光救了我外祖父外祖母,也救了我。”
叶崖香长松一口气,身子都有些发软,只怔怔地看着萧京墨,上辈子的萧京墨先是失去最亲的外祖一家,后又被人如此算计,背着污名,失了帝心,绝了储君之路,该是如何的愤怒与绝望?
瞧见叶崖香眼底的心疼,萧京墨微震,咧嘴笑道:“小香香,你不必如此,生在皇家,日日被人算计,实属寻常。不过,你若是愿意多笑笑,再多的算计我都不放在眼里。”
叶崖香抬眼,露出一丝浅笑:“殿下,我平日也经常在笑的。”
萧京墨叹了口气:“小香香,我是希望你像小时候一样,真正的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即便是笑着,也是满腹心事的模样。”
在萧京墨眼里,她真是如此的不开心吗?叶崖香有些迷茫,自重生后,她满腹怨恨与算计,只想着守住叶家家业,那……然后呢?她该如何过完这上天赏赐的另一辈子。
“殿下,”这时,守在屋顶上的灰衣姑娘跃了下来,低声说道,“陛下以及不少娘娘皇子都朝您这边来了。”
萧京墨嗤笑一声:“这是有人等不及了,想带着父皇来亲眼见证我是如何‘凌辱宫女’的。”
叶崖香也回过了神,急忙站了起来:“殿下,不能让他们看见我。”
“你从后面绕回去,明日回京后,这几天尽量不要出门。”萧京墨将叶崖香带到侧门,伸手将她兜帽拢好,“记住,一切都有我在。”
见灰衣姑娘带着叶崖香消失在门外,萧京墨面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只余冰冷:“周寒水,将那龙纹祭袍及鲛纱收好,明日回京后,我得好好跟父皇诉诉委屈。”
越贵妃与玉贵嫔一左一右挽着隆丰帝的胳膊,边说边笑的往萧京墨的院子去,三皇子萧泽兰侧着头与一面带病容的男子低声交谈着。
那男子轻咳几声,笑道:“三哥,我又不是纸糊的,你不必如此紧张。”
萧泽兰面露担忧:“七弟,这山上可不比山下,湿气重得很,你应该等日头大些再出门。”
七皇子萧子苓摇摇头:“今日是九弟第一次代父皇诵读祭文,想必难免有些紧张,我这个做兄长的,合该去看看他准备好没。”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一行人到萧京墨的院子前,只见院门大开,外院并无一人值守,入了后院,几名宫人神色慌张的守在主屋门口,见到隆丰帝等人,那几名宫人更是面色一白,结结巴巴地行礼。
隆丰帝笑着摇摇头:“又不是第一次见朕,这么紧张作甚?”
萧泽兰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莫不是九弟还未起床,又或者是屋子里不方便?”
“啊!殿下,不要啊,不可以!”
这时,屋内传出一女子惊慌错乱的声音,萧泽兰一个激动,连门都未敲,直接一脚将门踹开:“九弟,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