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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你初初进宫,不能只想着出风头,耽误了贵妃的胎,朕不能饶你!”
从二皇子出生后,已经整整三年了,宫里好不容易才马上要有皇子降生,这种时候,告诉他保不住?
皇帝俊朗的面容遍布阴云,“胡杏林,朕不听你找理由,贵妃这胎,你是保得住也得保,保不住也得保,否则你胡家上下,都要为朕的儿子陪葬!”
皇帝不傻,还能看不出胡杏林有私心?
被一个小丫头打了脸,在这儿给她下马威呢。
所以多半,他是有把握保住皇子公主的,便是他说的那什么熏艾的法子。
无非就是故意拿乔,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你有什么需要,朕都可以满足你!”说话间,皇帝特意瞥了一眼言酌,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朕没法再帮你护着媳妇儿了,你们好自为之。
其实皇帝对姜嬴的医术,也并非真的百分百信任,当初贵妃开口让她入宫,他只是不想驳了贵妃的面子,其次是想着贵妃宫里没什么合心的姐妹,她身怀双胎,有个人陪她解闷儿也不错。
所以一听孩子不太好,他首先想到的,还是太医院内胡杏林这样老成的大夫。
胡杏林得偿所愿,自然高兴得立马俯首,“皇上明鉴,微臣从业之时,对着医祖发过誓的,定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因此微臣但凡还有办法,怎么都会试一试,除非是患者自己不肯配合。”
这是不仅上姜嬴的眼药,连陈贵妃也没放过呢。
皇帝听了大步流星往殿内走,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去把陈贵妃骂一顿?
姜嬴走神间,言酌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就在她以为言酌会和皇帝一样,劈头盖脸教训她一顿没有分寸和自知之明时,言酌居然神情十分温柔,小声在她耳旁道,“不用怕,就算全世界都质疑你,本王也会相信你的。”
不就是挤兑胡杏林吗?多大点事。
这个阴险的老匹夫,背后可没少做坏事,杀了都是正当的!
姜嬴十分惊讶,继而沉默,片刻后,才由衷道,“谢谢……郡王殿下。”
“不必叫得如此生疏,叫名字便可。”
姜嬴哪敢,主要是私底下还行,在宫里就算了吧。
因此固执的浅行一礼,“谢过王爷。”
言酌,“……”
无奈的笑了笑,也行吧,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呢?
两人落后一步进殿,陈贵妃在内屋的碧纱橱里面,外面有屏风挡着根本看不见分毫,此时就皇帝进去了,胡杏林也扎着手候在外间。
瞧见姜嬴和言酌一块儿进来,他的嘴角不自觉爬上一抹嘲讽。
语重心长说道,“姜姑娘明年便能入主郡王府,成为高高在上的郡王妃,何必与我等伺候人的太医抢饭吃呢?”
“胡太医,别说本王没有警告过你,祸从口出!”言酌沉声警告。
胡杏林俨然双腿抖了抖,他知道言酌护着姜嬴,但没想到这么护着,他才说一句而已!
“微臣……”胡杏林开口为自己辩白。
只可惜他刚出声,就被姜嬴笑盈盈的打断了,“胡太医,你能把自己归类为下等人,我心甚慰。不过,你当真不知道我一个姑娘家,为什么偏要进宫抢你的恩宠和饭碗吗?”
姜嬴说的“你”,而不是“你们”。
她对太医院并无轻视的意思,只是纯属对忘恩负义的胡杏林观感不好罢了!
胡杏林又是一堵,可碍于言酌在场,根本不敢回嘴,闷闷的哼了句,“为何?”
还能是为何,不甘寂寞,不安于室呗!
也不知道言郡王哪只眼睛瞎了,居然瞧上她?
姜家那老东西也是,吃了他那么多毒药居然还没死,认回这么一个刺头儿,入宫和他对着干。
胡杏林甚至有种怀疑,该不会是姜家发现什么了吧?
姜嬴似笑非笑,故意朝胡杏林走近了一步,“那当然是因为,胡太医这碗饭好吃呀!传言胡太医的父母都是奴籍,母亲更是我祖母府上的奶娘,奴籍不可入仕当官,要不是我祖母帮着你脱了奴籍,又安排了你的学医之路,你也没有机会脱颖而出破格成为太医吧?”
胡杏林闻言,刹那间眼瞪如铜铃。
她没想到姜嬴这么小,还能知道多年前的事?
那都二十年以前的事了,比她的年龄还大,是谁告诉她的,连氏吗?
想到这儿他莫名有点心虚,打了两声哈哈,“嗐,都是旧事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和你和老妇人之间的渊源。”
姜嬴笑一声,“那我现在说了,胡太医是不是就能看在祖母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不再为难我?”
“这……”胡杏林卡壳了!
那怎么可能,她要抢陈贵妃双胎的功劳,这本是他的囊中之物,事关前程,如何让得?
何况他和连氏之间,不过是表面的恩情。
当年若不是连氏背着他向母亲建议送他去学医,他现在早就高中进士,平步青云了,何至于在一个小小的太医院虚度光阴!
姜嬴早料到胡杏林不可能答应,所以问完之后,就不再关注他了。
省得他一直耍存在感,吵得人头疼。
正好没多会儿,皇帝就和陈贵妃说完话了,出乎姜嬴的意料,他可一点都没怪陈贵妃不听话,只细心的宽慰和安抚,末了听陈贵妃说,有比熏艾更好的保住孩子且毫无副作用的办法,一下就欣喜不已。
“这法子,可是姜氏提出来的?”
“回皇上,是!”陈贵妃没有隐瞒,此刻,她的脸色已经神奇的恢复了几分红润,眼睛也亮晶晶的充满了神采,娇媚的攀着皇帝的手臂,“皇上,臣妾吃过姜姑娘的药以后,现在已经好多了。”
皇帝沉吟,“行吧,朕承认她是有几分本事,但胡太医到底老成一些,这么多年医治患者的经验也不是虚的。”
陈贵妃摇头,“臣妾就不!他若真厉害,就不会向臣妾推荐那熏艾的法子,方才姜姑娘出去,皇上进来之前,月夕告诉臣妾,从前先皇后宫中的一位嫔妃,便是走投无路用了熏艾的法子,结果是强行将要落胎的孩子从五月保到了七月,但孩子生下来仍旧先天不足,没几天就去了,而那妃嫔从此元气大伤,再也不能有孕,最后郁郁而终去也陪小公主去了!
“皇上,臣妾……臣妾真的不想既保不住小的,也保不住大的,徒留皇上一人伤心孤独。”
陈贵妃言辞恳切,一副完全为皇帝着想,而不是为自己胡来任性的模样。
可把皇帝心疼坏了。
再者她说的先皇妃嫔,皇帝当皇子的时候也有所耳闻,那时候小,他甚至还傻乎乎的为死去的弟弟烧过纸钱。
因此,他犹豫了,害怕自己的孩子会是一样的结局。
蓦地踏出内室,皇帝灼热的视线锁住姜嬴,“姜氏,你与陈贵妃说的法子当真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