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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姜怡琳便在幻想,待会儿若真见了严殇的父母,她要怎么滴水不漏的表现,才能使严殇的父母喜欢她呢?
不能只是一般的喜欢,得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恨不得明日就将她娶进家门!
片刻后,又换成想今晚要是严公子想和她发生点什么,她应该拒绝还是接受?
然而,所谓的严宅,不过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
甚至还不如她和洛氏住的烟云宅,里面更是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姜怡琳风中凌乱,所有的幻想荡然无存。
严殇看出来了,轻轻执起她柔软的手,“琳琳,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回京都是尽量低调的,我保证,等我大事得成,一定让你做最风光的女人。”
“大事?什么大事?”姜怡琳还没那么傻,随便他三言两语就信了,毕竟也是国公府长大的。
眼皮子浅,倒也没浅到那地步。
当然,她本人是意识不到自己眼皮子浅的,只觉得自己聪慧无比。
挣脱了严殇的手,努力不看他妖娆魅惑的面孔,“我不信,我之前肯定被你的外表骗了,但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贵人。”
谁家贵人府中这么寒碜啊!
姜怡琳话音刚落,严殇眼中浮现一闪而过的戾气,但只在瞬间,很快他就调整好,嗓音温煦,“小琳琳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骗你。不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不过既然你实在想知道,那就……”
说到这儿,严殇抬眸瞥了一眼月光下的心腹,血镜。
不一会儿,接收到命令的血镜,很快走上前从后腰摸出一块玉牌递到姜怡琳眼前。
月光不算亮,看东西有点模糊,所以姜怡琳看了几眼才敢确定,猛的抬起头,“你……你是?!”
“没错,我就是。这下,你该相信我刚才说的,不宜声张不是哐你的吧?”那个人,狠心将他驱逐,永生永世不让他回京。当真不讲半点情面。
可,嗜血的孤狼长大了,他,终究要回到自己的王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姜怡琳呆愣吃惊许久才回神,不过,有了这枚玉牌,她彭拜的心情,便更是压不住。
和刚才的质疑不同,黑暗中,姜怡琳主动牵起了严殇的手,“严公子,别愣着了,咱们进去吧。”
就说,她的眼光怎么可能有错。
不过呢,料到是一条大鱼了,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条大大大大大大鱼儿!
*
齐刃搜了樊楼上上下下所有的雅间,一无所获。
具体他也不知道王爷到底要找谁,只好就这么回去复命。
彼时,马车刚到国公府门前。
一下车,齐刃的马就冲了上来,黑着脸禀报言酌,“王爷,属下办事不利,没找到您形容的那人。”
后者正接了姜嬴的手,一只臂弯里抱着孩子,试图绅士的将孩子娘扶下来。
闻言,只眉头微动了一下,神色和动作都没有变。
语声温润,赤裸裸的宠溺:“嬴儿,慢着点。”
姜嬴勉为其难扶着那只手跳下马车,一转身向齐刃追问,“咋回事?人跑了吗?”
齐刃拧眉,“嬴姐,属下真的很仔细的找了,几乎把樊楼翻了个底朝天,这样都没找到,肯定人已经不在樊楼了。”
两人说话,将言酌当空气一般。
这让抱孩子的男人多少有些郁闷,然后就下意识捏孩子的小脚脚。
明亮的光线刺目,加上脚上不轻不重的捏捏,如同被按摩一样,小言挚不太舒服又十分舒服的缓缓醒了过来。
睁眼便是一句,【昂?小东西捏脚捏得还挺舒服啊,那个院儿出来的?本公子有的是钱,替你赎身!】
结果一抬眼,好家伙,是他爹。
孩子的表情一阵便秘……
言酌这些日子也研究了不少关于孩子反应的解读,见状赶忙往里对号。
蹙眉?使劲?
是了!这肯定就是奶母说的,要上大的了!
之前被儿子尿过几次,言酌学乖了,立马转身撒手把娃递给丫鬟,“快抱进去,要如厕了,别吓着他。”
只是被吓到的小言挚,“……”
渣爹,你乱放什么信号,待会儿拉不出来多没面子!
不过,在被银蕊抱着把了三分钟之后,小言挚“泼儿”一声,勉强也拉出来一块。
【哎……】他难过的叹了一口气,【这鬼见愁的屎尿都不容自己控制的年纪啊!】
姜嬴重新登上另一辆马车时,脑海里便传来猴儿子这句生无可恋的长叹。
小屁孩儿戏精附体,笑死个人!
“本王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忽的,男人拔高了声音。
姜嬴回过神,马车已经出发了。
去皇宫。
这还真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事关子嗣大事,皇帝的救命稻草,急一些姜嬴也是理解的。
她歪歪头,看向明显喘气都粗了的言酌,“嗯?王爷方才说了什么?”
她若是不开口询问倒也罢了,越问,言酌心中就越发感到烦闷阻塞。
这岂不是意味着,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他所说的话听进去一丝一毫吗!
言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与此同时,动作也霸道起来,只见他霍然起身,径直朝着姜嬴倾斜而去。
\"在想别的事?\"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质询。
\"嗯哼......走神自然就是在想事情咯,王爷您这话倒是问得稀罕呢。\"姜嬴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其实她刚刚是在想儿子,但却故意不说。
偶尔观赏一下狗王爷焦急难耐的模样,也别有一番趣味呢。
此时此刻,两人的距离拉近到极致,四目相对,彼此间甚至能够感受对方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脸颊。
言酌进一步质问,“想谁?那个红眼怪?”
“……”
反应了半秒,姜嬴才恍然大悟“红眼怪”是什么东西。
正哭笑不得,言酌盯着她的眼睛,死缠烂打:“说呀,红眼怪的长相很是貌美?”
姜嬴面无表情,“带着面具,不知道。”
“不知道你想他做什么?”
姜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什么时候说想他了?”
言酌目光斜飞,“所以,你没想他,你在想谁?”
“你!”不知道是出于逗弄,还是烦不胜烦恶心他,姜嬴蓦地脱口而出。
下一瞬,就见原本还傲娇摆谱的狗王爷,身子一个摇晃,又逢马车急停,他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坐了一屁股墩,“咚”的一声,车板都震动了,可见摔得不轻。
男人白衣出尘,这般一摔,仙气儿都摔没了。
姜嬴咧开嘴,实在没憋住,指着地上的言酌笑得前仰后合,却不知大喜之后便是大悲,狗王爷狡猾不已的伸出手,搂住她的小腿稍一用力,姜嬴便身子腾空,完完全全的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