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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林小初又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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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吧,还能不吃?”春水催得不耐烦,往外面喃喃:“怎么药煮好了,公子倒不在。”小初笑得一嘴白牙:“你去问问他晚上回来不?再告诉他,这就算我问候过了。”春水撇嘴道:“我才不帮您说,咦,早上才病,就有客人来探病了?”

    小初还在笑:“谁来看我?”往窗外看,也失笑了:“我病并没有外人知道。”紫槿树旁,走进来的是官夫人,梁少夫人等四个人。

    等她们进来,小初微笑:“你们怎么来了?”官夫人眼睛尖,对着那药碗看过,道:“你病了?真是来得巧,”梁少夫人也来看过,再在小初面上仔细打量:“你哭过了?是什么事情。”小初揉揉眼睛:“伤风了,哪里有哭。”梁少夫人还是假惺惺地道:“有什么心事要说出来才好。”

    小初很想白眼睛,都敲打好几回了,就不告诉你。

    “就说什么事吧?”小初很是直白,处了几次算是熟悉,无事是不会来的。官夫人笑容满面:“没事怎么会来。”

    小初就等着,等以前又先问道:“前天晚上你们怎么样?”这样一说,小初自己是想笑:“肖夫人和我一起走的,她昨天捎信儿来,说吓死了。”

    官夫人和梁少夫人面面相觑:“你总算想起来问了。”小初吃惊:“怎么了?”官夫人对梁少夫人道:“你说。”梁少夫人对官夫人道:“你说。”

    另外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怯生生地等不及:“林夫人她们五个人,关在衙门里至今还没有出来。”小初是真吃惊了:“她们不是官眷。”问过以后,小初把嘴紧紧闭上一下,再对着面前的八只眼睛陪笑:“是来商讨怎么让她们出来?”

    “不是商讨,”官夫人觉得还是自己说更清楚些。她才说了这一句,一直让她说的梁少夫人也忍不住了,梁少夫人觉得楚少夫人在装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把她们送进去的,是你们家。”

    小初瞬间很明白,很到位的问了一句:“要我怎么办?”大家一起呆呆看她,小初揉揉额头:“我伤风,我笨了。”

    官夫人对着她干瞪眼,要你怎么办?你能不知道;梁少夫人拿她没辙的样子,真傻还是假傻?另外两位还想说几句,是商议道:“你帮帮忙,”梁少夫人拦住她,对小初急上了:“那天你也有份,说夜游,你也没有说不好。”

    小初没有话回,只能道:“我知道,”往外面喊人送进吃的来。一人拿一块点心或是端着茶碗,还是对着小初只是看。小初任她们看,但是心里着急上来。她心里也明白和楚怀贤是在斗气,把他的罪证还他,再对他笑笑这就没事。

    对着这八双美丽的眸子,楚少夫人苦笑:“好好,我去。”官夫人哄了她一句:“有劳。”梁少夫人翘一翘拇指,再问:“去找你公公还是找你婆婆?”小初回敬她:“我不如你,找公婆不如找公子。”梁少夫人笑眯眯:“那你去找。”

    “不会不成吧?”另一个人多担上心,大家听过一起担心,问小初:“不会不成吧?”小初反问:“你们要怎么样?”

    官夫人有些扭捏:“我们想,是不是大家一起去帮着说,比你一个人说得强。当然你们是夫妻,这个你看呢?”

    有了“香囊”事件,林小初不得不多一下心。这些人是想认识楚怀贤还是想打他主意?当然这是一个意思。小初自嘲,我不帮忙,她们就不能认识了。何况公子本人,是个喜欢收别人香囊的人。她点点头,去喊春水:“请公子来。”

    春水出去前,对她打手势:“您的那碗药。”小初端起来一气喝下去,再说一句:“我的天,总算喝下去了。”

    娇嫩过,小初又苦中作乐了。问官夫人道:“你们打算怎么说,要不要套套词?”官夫人唉声:“套什么词,林夫人在狱中受了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说。”小初再次闭上嘴。

    大家坐着,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楚怀贤从外面进来,才赶快站起来。小初本不想站,见别人站了,才随着站起来。楚怀贤眼睛在小初身上一转,见房中外人多,就停在房门外,淡淡问小初:“什么事喊我来,不能让人代传一下。”

    这不是好声气的话先把别人都吓住了,官夫人对梁少夫人使眼色让她说,梁少夫人装看不到。她是和楚怀贤对过口的,知道不好说话。官夫人等人说要来,这里面只有梁少夫人上门过,大家求她一起,她才肯来。

    小初酝酿好,努力地给楚怀贤一个诚恳地笑容。楚怀贤看着刚要好笑,小初总算服软了,这一会儿要是没有人,楚怀贤准备抓住机会好好笑话她。因身边有人,楚怀贤就当没看到,半侧过身子:“不是要紧事我就走了,我有事呢。”

    “公子,”官夫人急了,这位林夫人,也和她有些沾亲戚,忙急喊了一声。楚怀贤没有答应,只是半侧过去的身子停下。官夫人没有想到他一声不吭,喊一声后停顿下来。楚怀贤转身再往外走。

    房里的这些人一起着急,梁少夫人只看着小初,别人就只看着楚怀贤的背,不知道说什么好。正酝酿情绪的小初也有些急,喊住楚怀贤:“我有事呢。”楚怀贤停下来,头也不回,不耐烦道:“说。”

    小初噎了一下,再一想这不是犯噎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急得眉眼变,自己在这里噎个什么劲儿。小初下了榻,走到楚怀贤身边,委屈地道:“喊你来当然有事儿。”楚怀贤注视着小初:“你喊我,我不就来了,你不喊我,我当然不来。”

    这个时候一个字也计较,小初赶快改过来:“请你,”再改一下口:“请您进去,咱们再说。”楚怀贤背对房门站着,小初在他身侧。楚大公子听妻子措词过,毫不掩饰的笑得露出牙齿,道:“既然你请我,我就进去吧。”

    这些话在里面的人听起来,都不是好声气。只有小初自己知道,楚怀贤正在得意。他心里肯定在想,看看先没辙了吧,有能耐别来找我。

    楚怀贤坐下来,是满面春风。小初站在旁边,是忍气吞声。眼睛扫一扫旁边的客人,全都是为你们忍的。

    怎么说,说什么,小初当然明白:“前天晚上我也在,”楚怀贤看也不看小初:“哦。”小初再接着说明白些:“在林夫人家里吃的饭,菜好吃,是酒糟的东西,那酒挺厉害,所以大家都有些晕乎乎。”

    小初在这里胡扯,楚怀贤一本正经:“是的,我就见过不能吃酒糟东西的人,一吃就犯糊涂。”小初忍不住一笑,唇边笑容灿然如星辉。她接下去再道:“因为欢乐就没看时辰,”楚怀贤再接上去一本正经:“就是,我也经常这样。”

    “到出门的时候,都是女眷,怕路上不好走,就约好一个一个地送回家。”林小初开始脑筋,把夜游变成助人为乐。官夫人听着佩服,真能编。

    楚怀贤道:“哦,那谁送的你,有没有谢谢人家。”小初笑嘻嘻:“她们一起送我到家的,后来又送别人,在街上冲撞了父亲的轿子,说公子也在?”楚怀贤道:“是啊,我在。原来就是你们。”

    “是啊是啊,就是我们。”官夫人赶快插上话,再陪笑道:“被您送到衙门里的人,可以放出来了吧?”楚怀贤皱眉:“这事儿真难办,象是审出来有别的事情。”官夫人对着小初使眼色,又到你编的时候了。

    不等小初说话,楚怀贤先对小初把眉头皱得更紧:“你说的酒糟,难道是私酒弄出来的?那天晚上后来我也没有问,只听到一句与私酒有关。”小初用眼角扫扫客人们都有不安,心里明白她们有话也瞒着自己。此时人都在,先得把事情解决了。小初低低地道:“要不是事情,先放她们出来吧,都是女人,再说那天我也在。”

    楚怀贤*:“哦。”小初再低低地道:“凡事,不是全仗你担待。”

    房中静静着没有说话声,小初没有再说话,楚怀贤也低下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扳指,再掸掸衣襟,站起来道:“好。”说过往外面走。

    这夫妻两个人心里是各自清楚,别人都糊涂得很。见楚怀贤只说了一个好字往外面走,来时受官夫人千拜托万拜托的梁少夫人赶快站起来:“公子,您得帮帮忙才行。”楚怀贤若有若无,也不知道是答应还只是轻轻的呼气声,听起来象是没回应。

    大家一起看小初,小初只是笑一笑。楚怀贤走到房门外,才回身对小初一笑:“病了少说话,说多了也伤神。”

    这明显是下遂客令,客人们都尴尬起来。等楚怀贤完全不见,遂客令先不管了,先问小初:“成不成?”小初一个一个地看过来:“成。”

    让她们回去等着,楚少夫人睡下来发汗,睡不着时只是纳闷,怎么赔礼的都是自己。

    楚大公子晚上回来,当然是笑吟吟喜吟吟,他又赢了。丫头们打起门帘,楚怀贤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定,不进来先对着小初看去。小初手支着头歪在榻上,对着楚怀贤微笑:“要出去?”要出去就别进来了。

    “河还没有过,要拆桥了?”楚怀贤手指点着小初进来,小初嘻嘻笑:“上风你也占足了,也容我说两句吧。”楚怀贤笑起来:“这话说得可怜,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坐下来见小初脸色阴晴不定,楚怀贤取笑道:“还想多说几句?”小初迟疑不决,极是犹豫地把自己的手张开,对楚怀贤道:“这个还你,不过我要是再看到,我就烧了它!”

    手心里,是那一枚香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