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人类复苏 !
我缓缓睁开双眼,四周满是漆黑。
这是哪里?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猛然发现,我身所处的地方并没有引力,此刻正飘浮在半空中。
正当我想要做点什么时,光出现了,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将我包围。
我下意识闭上双眼,大脑不由思索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抵挡新星系了?然而记忆一片模糊,我完全忘记了此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我寻声望去,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
顿了好一会儿,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字,蔚,这应该是她的名字,至于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对于他的面孔,我只觉得异常陌生。
“这就是你们找到的古人类?”
古人类?这个词,我莫名感到有些熟悉,那男人脸上神情略显狂热,从开始时便一直盯着我看,令我很是不喜。
当然,身处陌生环境,面对陌生人,我会谨慎行事,所有的一切想法都不会轻易被表情出卖,我可是完美的……
完美的什么来着?该死的记忆错位。
还是夏娃的存在形式更好,记忆可以稳定存储,还能随意删减。
诶!对了,夏娃呢?
环视一周,除了蔚与那个陌生人,我没见到其他的存在,噢!对了,我还发现有一根金属绳索连接着我的背后,也不知这是囚禁还是什么。
在重力的牵引下,我渐渐降落到了地上,他们仍在说着我不感兴趣的话题。
望着那被收回的金属绳索,熟悉感再一次浮现,真是奇怪。
等等,我自由了?
我将手抬起些许,然后再舒展半个身位,享受光以及自由所带来的美妙感觉,心里则是快速计算,如果眼前这两人如同看起来那般脆弱,控制他们只需要……不到一次心跳的时间。
“走,我带你去……”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只被她牵住的手上。
或许是部分神经元恢复了连接,我想起了一些与她相关的事情,我们曾一同探索过人类遗迹,画面中有她教导我使用手势指令控制飞行模式的记忆片段。
好吧!看来我并不是囚犯,并且,我们很有可能是朋友。
脚步跟随着蔚默默移动,门外世界空旷的令我有些惊奇,怪异的是这里没有任何标志性事物,包括地平线。
走着走着,忽然我的身体莫名颤抖了一下,回身望去,除了那个在喋喋不休的陌生人让我有些心烦以外并没有其他事物,但我却感觉刚才与现在好像……身处不同世界。
“你怎么了?”
“没事。”
收起好奇心,继续前行,很快,我们来到了目的地。
视野内一下子出现了很多人类,人群中我还看见了我的夏娃。
未等我开口询问,身后那人就在自言自语中告诉了我,我想要的信息。
“阿克曼提出要聚合,每一个据点都可以自由选择。”
“路途遥远,如果有人不接受聚合,那么我们可能会出现自诞生以来第一次分裂。”
“现在是大家在商讨这件事情。”
“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有些可惜这颗恒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由于缺乏足够信息,对于聚合、路途遥远这些词语,我难以解读其真正含义,但有一个关键词引起了我的注意,恒星,我们脚下有一颗恒星?我顺着那人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了金属地板。
如果恒星出现了,那么适合重启人类文明的生命行星还会远吗?
怀抱着喜悦心情,我开始思考后续需要做的事情。
首先要采集最新的星图数据,然后规划出一条合适的线路去寻找适合生命的行星。
有些恒星与其他恒星之间的距离过大,其本身的质量不足以让飞船跳跃到邻星系,这类恒星是要尽量避免的,或者说是要排除到适合线路外。
否则一旦失陷,不知要花费多少时光才能弥补。
突然间,嘈杂的交谈声消失,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并有个别人正朝我走来,不知道是众多视线聚焦还是那几个向我走来的人又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使我进入了只有在危急时才会进入的紧张状态。
“这就是古人类?”
“看起来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说话呢?”
“别胡乱摸人家,万一把你的病毒传染给了他,那可怎么办?”
“你身上才有病毒,恶心。”
“你们在干什么?都让开。”
关键时刻,蔚大喊一声,语调却还是那种弱弱的感觉。
此时,我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都在干什么?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蔚领着我走到了夏娃身旁,我听见了一个声音熟悉的抱怨,“这群没有礼貌的家伙。”
偏头看去,又是许多记忆回归,那是一个长相与蔚几乎完全相同的人,唯有瞳孔颜色不一样,我记得她的名字,凛。
议论声渐渐恢复,时间继续在嘈杂中流逝。
“滚开,别靠近我们。”
议会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有人想要靠近夏娃的时候,都会遭到凛的叱呵,她似乎不想让任何人与夏娃认识。
“别吵了,R248那边回信了。”
站在人群最中间的那个女人开口说话,世界又瞬间恢复了平静,比我刚出现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人有其他动作,大家都在看着她,包括我。
“他们曾经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他们是留守者,此后再也没能成功建立通讯链接。”
虽然我不太能读懂话语中的意思,但我能感觉到周遭气氛正在变得凝重起来。
对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好像叫做阿克曼,我脑海中有关于她的记忆碎片很少。
沉默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没过多久,阿克曼又再开口说道:
“目标界限总在变化,谁也无法恢复到最初诞生时的状态。”
“无论怎样,我们曾经都是朋友,我尊重个人对于意义的追求与群体不同。”
“现在开始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