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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笨,但是我却不傻。一把新手教程和两把人机对战之后,我决定找个人来带我。也就是身边这个脑门上写着“注孤生”的可恶小学生。
我把脑袋凑了过去,满脸谄媚的笑,“你玩的不错嘛,哎哟,真是厉害!都杀了三十多个人了...”
小学生被我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大概他也觉得刚才没理我在心理上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大美女”,也就那些基佬和他这种发育不健全的人才会对我熟视无睹。
小学生挠了挠挺直的板寸,“嘿嘿”笑着说,“哪里啦,在我们学校,我只排第三,比我厉害的还有俩白银...”
我听不懂这些感觉很高大上的专业术语,但丝毫都不影响我溜须拍马的节奏,“你已经很厉害啦,刚才我还被电脑虐了呢。”
小学生果然被我毫不吝惜的赞赏和楚楚可怜的表情诱/惑攻陷了,歪着脑袋指点我,“你刚玩这个游戏,选一些有肉有输出的比较好,比如德玛西亚,这个也不错,波比...”
波比,我喜欢,双马尾的小萝莉。至于那个德玛西亚就算了,一脸猥琐,一看就是个基佬。
“哎,你是哪个区的,我带你一起玩。”
我也不知道,我姐给我注册的好像是页面推荐的那个区。小学生带着耳麦,小脸红红的,老气横秋的吼吼着:“你们这群搓比,哥要带妹子去了,你们自己坑吧...”
最后他也没带成我,不是一个区,他帮我注册的同一个区的新号再我完成新手训练和两把人机后,机器就到时间了。我姐也从她于妈版的东方姑娘里抽身而出,瞥了我一眼,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还真是个绿茶婊,都懂得利用女孩子身份来勾/引人达到目的了。
小学生嚷嚷着要加我企鹅号,说是以后要带我一起玩,我没搭理他,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我姐身后往外走。
天还很早,热的碰瓷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不愿出来讹人了,就这温度,躺地上估计没几分钟就得冒出一股子烤肉味儿。
我姐不愿意回家,因为那个家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睡觉和暂时的栖身,也整不出什么有新意的东西。
我就想,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一所大房子。最起码浴室得大,有浴缸让我可以泡在里面;而且房间的门必须得是防盗的那种,里面锁了从外面就打不开。想对着物理老师的照片来一发就对着物理老师的照片来一发,想对着红桃Q来一发就对着红桃Q来一发...
这样荡漾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很激动。
本来是打算跟我姐去南湖公园划船射箭的,结果半路上她被一个电话召唤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大约是饭店里应对卫生局检查的事。
我一个人反倒自/由些,终于可以回去睡大觉了,逛了这大半天,虽然脚不疼了,胸也不闷了,可腰酸腿软的感觉还是十分难受的。
但躺在床上,我又精神了,想着这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觉得太不可思议。穿上女装我会变成女孩子,脱了女装我就会变回男孩子,虽然暂时还想不到这两种性别的切换能给我带来什么显著的好处,但我还是觉得挺酷的。
起码我不是我姐以前说我的那样了前途渺茫了:想当老板没那脑子,想当领导没那觉悟,想当人家太太自己又是男的,想都没有用。
我想起之前两次都没有看到,干脆就趁着自己在家好好观察一下,敏而好学并且认清自己嘛,我都想为自己东拼西凑的理由点个赞。
我跑到我姐房间翻出她梳妆的小镜子拿到我的房间,镜子的背面是个明媚大眼满脸骚/气的混血美女,和我们的物理老师相貌有六七分相像。我姐跟我说过她的名字,但我忘了,我只记得我曾经对着她幻想着物理老师的样子来过一次。
我很忧伤,我觉得我变成女孩子反而比男孩子的我更加荡漾,以前我就没想过自己能骚/气的对着镜子痛并快乐的流鼻血。
没意思,我是男人,我可不想体验某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把镜子扔到一边,我脱了丝袜,连束缚了我多半天的胸罩也脱了下来,顿时就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又轻松又凉爽。
然后我躺在床上睡着了,接着我就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
梦中我结婚了,是嫁人了,但是结婚十年我都没给我老公生下一男半女。
我老公就带着我到不孕不育医院去看病,各项检查后,我老公焦急的握着医生的手问他:“大夫,结果怎么样?”
医生瞅了我一眼,说:“先说男方吧,精/子很活跃,肯定没问题。”
我老公舒了口气,也瞅了我一眼,问道:“那我老婆呢?”
医生讷讷的,“这...这...”
我老公急眼了,“这什么呀,医生,快说我老婆的结果!”
医生说:“你老婆...你老婆的精/子也很正常!”
我吓醒了,发现我浑身都沾满了黏糊糊的汗水,我尿床了,心扑通扑通的跳。
我很沮丧,跳起来,揭了褥单泡在脸盆里等着我姐回来洗,铺床的褥子也晾在了阳台上。
阳光依旧灿烂如火,透过玻璃窗照着我微微发冷的小脸和如瀑如墨的长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悸,不是因为我嫁人十年都生不出孩子,而是我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在梦里娶我的那货像一个人。
像...变成男孩子的林妙舞?不仅仅是他(她)的容貌,还有他(她)左手虎口背上的牡丹刺青。
我愿意娶她,但是我绝对不会嫁给她(他)。就在我纠结着以后是不是要离她远一点的时候,我姐回来了。
我看看时间,原来都快六点了,我这一睡就睡了将近三个钟头。
我姐踢掉鞋子,弯着腰换上拖鞋,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里隐约可以看到白色餐盒的轮廓。
“你在阳台做什么?”估计是看到了我身后褥子上晕湿的一大片,就跟地球仪上的欧亚大陆地图似的,除非她眼瞎才看不到。
“你尿床了?”
我耷拉着眼皮,很心虚。
我姐吧嗒吧嗒的踩着拖鞋,把袋子放在了茶几上,那也是我们的餐桌。她瞥了一眼我光洁笔直的大/白/腿,嘴角微微勾着,“一会儿就干了,别想了,来吃饭吧。”
“我让后厨偷偷做的水晶虾饺,还有红烧刀鱼。”
我知道,我姐跟后厨的关系很不错,她带回来的东西很多都是一个炒菜师傅故意余出来的,并不是客人吃剩下的东西。
我开始觉得那个炒菜师傅对我姐无事献殷勤,不是好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师傅是我同桌的爹,开家长会时他们就坐在一起。
我和他女儿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定,我是全班第三,他女儿倒数第三。
“尿都尿了,哭丧着个脸干什么呀,这么大人了还尿床,你丢不丢人呀!”
我低着头不想说话,湿漉漉的感觉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刺激,我想是不是我女孩子的身体有什么毛病,打我记事起这还是第一次尿床。
而且我由女孩子切换成男孩子时,会有种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的感觉,跟传说中的肾虚很类似,是不是我得什么病了?变身带来的后遗症?
“行啦!吃点东西,我们去玩儿。”
我姐不容分说的拉着我坐在矮凳上,我感觉屁股下面冷飕飕的。
“你没穿内裤?妹啊,我说你够奔放的嘛!”
我还是不想理她,果然我姐也觉得自己唱独角戏没意思,就不再啰嗦我了,悻悻的丢给我一双筷子,微曲着身子想事情。
我说,“姐,你们饭店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卫生局有个例行的检查,我给忘记了。明天跟我去上班,一个月,一千八。”
我姐的话总是这么语无伦次,不过看她情绪还是挺正常的。
“哦。”我咬着筷子,寻思着以后要对同桌好一点,虽然她虎背熊腰外加一张小四号的国字脸看起来比男孩子的我都威武霸气,肌肉分明的马甲线和四块腹肌很唬人,但谁让人家有个这么照顾我和我姐的爹。
让我头疼的是我同桌太笨了,跟郭靖郭大侠有一拼,能把课程学成有生之年的大神,我觉得带她学习也是白费力气。
“一千八呢,不少啦。你自己留着当零花钱,我不要你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高兴的直想抱着我姐亲一口,她把我推开一臂远,虎着脸说,“吃饭!你亲我那不成乱/伦了么。”
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姐交流了。
这就是我姐,满脑袋都装着让人咬碎银牙的奇葩想法。但是我不敢惹她,我姐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揍我就揍我,绝不啰嗦。
如果不是限于自己的生活阅历和文学水平,我一定会写一本小说来影射这些年我姐对我心理和身体上惨无人道的摧残。我要让她知道,我怂比,我软蛋,我没气节,但不代表我没脾气。
嗯,这本小说就叫《漂亮姐姐陈闺臣的故事》......
我嘴里塞满食物,鼓着腮帮子,怯懦而卑微的请求,“那个,姐...我能不能换回男装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偷穿你的衣服了。”
有这经历,一次就够了,而且我挺怕我的身体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损伤。
我姐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她说做事不能虎头蛇尾,说七天就七天,少一天都不行。
我满是残念的收拾桌子,我姐就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在矮凳上,时不时的把目光瞥向我筷子一样的双腿。
我想我姐也开始变态了。
据某些闲的发慌的专家说,其实人类大部分都是双性恋,不管是男是女,对于漂亮的人物都有着潜意识里的好奇和幻想。
我不知道这个结论是确有其事还是只是个噱头,但我知道我以后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