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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快点过来。”欧阳兰若说道,拉着程默的手就跑。
“不准你叫我姐夫,”程默拿开她的手说。
“我还是叫你程默哥哥吧,你快点跟我来。
她将程默带到一座长满青青野草与杂树的山坡上,然后指着远处说:“程默哥哥,你看。”
山坡下是一个小咸水泽,湖泽边上站着两个人,男的穿着军装,高大伟岸,女的穿着一身及地长裙,身材窈窕,晚风吹来,裙袂飘飘,宛若仙子。
正是刘伯林与欧阳兰兮。
“若若,有什么不对吗?有没有听过破镜重圆的故事?再说,你父母为你姐,那一天不操着心?”
“你真看不上我姐啊?”
“不是我看不上你姐,是你姐看不上我,也不是你姐看不上我,唉,怎么说呢,一般男人她都看不上。”真不是程默自卑,如果他与欧阳兰兮能走到一起,相信欧阳炯夫妇短时间内是不会反对的,况且这次昆仑山行说不定也会发生什么,但问题不在于此,程默都不知道怎么比喻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姐只是性子冷,并不象她外表那样高高在上。”
“你想当然了,你姐是冰山上的雪莲花,我呢,则是一团久在污池里滚打的烂泥巴。知道你爸为什么让我领队吗?不仅我是在山区长大的,主要还是我在董正明手下打工,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能抗各种毒素。这一条,我比李哥他们强了。但这团烂泥巴,黑池水与一朵雪莲花结合在一起,你能想象那幅场景有多美吗?”
“不是的,不是的,”欧阳兰若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愣了一下才说道:“刘伯林已经娶了妻子。”
娶了妻子,那可不行,程默正准备带着欧阳兰若下去,又停下脚步。
“怎么啦?”
“你看你姐与他的距离,两人虽在说话,离着最少有两尺远,我们过去能干什么?难道让我对他说,你不准纠缠兮姐?”
“对。”
“对个头啊,”程默无语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不是封建年代,我真说了,难堪的不是那个刘校官,而是你姐,懂么?”
“为什么?”
“你姐是女人,名声更重要。你姐未婚,人家已婚。闹将起来,你说那个人更吃亏。对了,你姐与那个刘校官发生了什么?前天晚上他正义凛然,十表现十分不错。”程默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我姐刚进n大时,刘伯林是大学四年级的学长,然后猛追我姐,他样子长得帅,我姐也就上当了,程默哥哥,你别误会啊,我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两人在一起顶多拉拉手。”
“我有什么权利误会,”程默无语了。程默今年二十二岁,但欧阳兰若今年都二十五岁了,至今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欧阳一家确实着急了。欧阳兰若乱点鸳鸯谱,也是欧阳夫妇心态最好的写照。当然,因为程默勤快,又好学上进,欧阳一家人包括欧阳兰若在内,对程默皆充满了好感,不然欧阳兰若也不会乱点这道鸳鸯谱的。
但程默没有想到欧阳兰兮居然在大学一年级就开始谈恋爱。
其他人很正常,这么多年,金钱至上,道德败坏,世风日下,又承平得久,饱则思淫,不要说大学一年级,有的小朋友从小学就开始谈恋爱了,上初中就开始啪啪了。可一副高冷范儿的欧阳兰兮这么早就谈恋爱,多少出忽了程默的预料。
“刘伯林大学毕业,他将我姐带到他家见他家的人,我姐也去了。然而没有想到,到了刘家,被刘伯林的母亲再三地羞侮,说我姐不般配她的儿子,我一家上下想攀龙附凤。”
“不般配,攀龙附凤?”程默诧异地说,欧阳一家乃是真正的书香门第,欧阳兰兮就是性子冷,其他条件都是第一流的,长相美丽动人,有才华,作风好,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家庭,居然还有人嫌弃?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
“他家是高干家庭喽,所以说我一家不般配他家。我姐就回来了,那段时间我姐十分伤心,但过了不久,听说他娶了一个妻子,对方也是高干家庭。”
为什么欧阳兰若对刘伯林十分厌恶?程默懂了。不过在这件事上,可能刘伯林也是一个受害者。
但这时候,程默同样有些紧张了,他与欧阳兰兮发什么爱情,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爱情这东东,对于程默来说,也是一个奢侈品。不过相处了数年之久,某种意义上,他将欧阳姐妹也当成了自家人。
两人恋情如果死灰复燃,欧阳兰兮的结局,只能伤得更重。
他与欧阳兰若站在一颗枝叶蓊葱的老圆柏树下,看着远处。
这时,走来两个人,一个是曹圜,另外一个人程默不认识了,一身当地牧民的穿着,借助月光,程默能看到他长相十分凶悍剽野。
两人未看到圆柏树下的程默二人,却看到了远处的欧阳兰兮与刘伯林,于是鬼鬼祟祟地向山坡另一边潜行过去。
“咦……”
欧阳兰若正在说话,却被程默用手将她嘴巴捂上,然后程默用眼睛看着曹圜二人。
眼看两人潜到了山坡的另一侧,程默看到苏子平从山坡另一边走过来,并且说道:“候象,老战友来了,也不碰一个面。”
“我们……”曹圜支支吾吾的。
那个叫候象的却很坦然,说:“何必劳烦苏政委大驾。”
“当年你也是军中的一条好汉,没想到沦落到替韩国人卖命。”
韩国人?
程默愣了一下神。
在他印象中,韩国人比华国人更团结,又全是一群无耻又狂妄无知,特猥琐,极度仇中的族种。日本人虽可恨,至少除了政治之外,他们不会狂妄无知,全盘的颠倒黑白。
但日本人是少说多做,真的敢动手。因此这些年屡屡抓获了许多日本间谍,并且他们比华国人还要对华国熟悉,就像此次中的几个日本历史专家,不仅普通话说得无比顺溜,与中方历史学专家辩论华国历史时,丝毫不输下风。
韩国人只说不做,顶多时不时在华国出现一些危机与困难时,及时地给华国上点眼药水辣椒水,并没有派什么间谍来华国刺探消息,反正这群人一直活在宇宙第一强国梦中了……
什么时候韩国也派间谍来华国了?而且似乎收买了一个军中人士,做他们的间谍。看来国家层面的,真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程默心中纳闷地想到。
“我不象你们出身良好,生活所迫啊,”点破了身份,候象依然无所谓,然后冲远处喊道:“那位就是刘少校吧,一道过来吧。”
刘柏林与欧阳兰兮也一道走了过来。
“他不是韩国间谍吧?”曹圜面露忧色地问。如果是这样,自己也会被牵连的。
“怎么一回事?”刘伯林不解地问。
“他,”苏子平一指候象:“我以前的一个老战友,开始在军中表现不错,但他喜欢看一些歪门邪道的书籍,又学习轮子功,被战友发现,开除军籍,然后被韩国人收买。”
刘伯林没有任何一点反应,继续听着。
程默心中又开始胡思乱想,看来以前自己还真想错了,韩国人不是没有派间谍过来,大约上面认为韩国危胁不大,不想彻底撕破脸皮,所以没有公开,甚至只要做得不过分,都不派人抓捕。不然刘伯林听到后,神情不会如此平静。
“我刚刚从帐篷里出来,看到曹书记与一人向这边走来,无意中就看到了这位老朋友,跟了过来。”
“苏政委,我真不知道他是韩国间谍啊。”曹圜紧张地说。
“你为什么跟他到了这里?”刘伯林问。
“他确实不知道,不过他在京都包养了一个大学生,把柄落在我手中,不得不跟我来了,”候象轻蔑地说。
“不……”
欧阳兰若正准备说不要脸,她嘴巴又被程默堵上。
包养二奶是生活作风问题,可以放在后面处理,苏子平问:“候象,那你将他叫来,所为何事?”
“最近一段时间,华国、日本、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巴基斯坦,为什么在一些大山里大规模的建设?还有,这段时间国家派许多专家,以及他们的助手,在昆仑山找什么?”反正这似乎与军事机密无关,至少不是华国独享的军事机密,候象大咧咧地问道。
大规模的建设?
程默又纳闷了,而且这几个国家除了巴基斯坦外几乎是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也是科技最发达的国家。韩国人均收入比华国高,经济总量远不及华国,韩国民用电子技术发达,整体科技水平同样也远不及华国。
难道这几个国家也知道了九星重聚?
刘伯林奇怪地问苏子平:“韩国人不知道?”
“美国将韩国当成一条听话的狗,岂会通知他们。”
“真是一个悲哀的国家。”
“刘伯林,以前有一个青年,问所罗门王如何对付他家的悍妻,所罗门王说,到鹅桥去。青年来到鹅桥边,看到一队驮着货物的骡子与马从这里经过,一会,所有牲口都走完了,独有一匹骡子发起性子,死也不肯上桥。骡夫火了,举起鞭子往它的头部胺部抽去。青年说,你这个人太狠心了,要打死它吗?为什么不想一个好办法将它牵过桥。骡夫说,你懂你的马,我懂我的骡,让我来对付它……欧阳美女,我不是说所有女人。”
“苏政委,这是《十日谈》里的一则小故事,我读过,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那样的悍妇,你继续说,我不会介意的。”
“最后那头骡子被打痛了,乖乖地过了桥。青年忽然醒悟,他回到家中,妻子又开始撒泼。青年找来一根结实的橡木棍子,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打去。妇人骂个不休,她越骂青年打得越狠,将她打得浑身青肿,妇人不得不哀声求饶,答应以后听话。青年依然没有停止抽打,直到他打得自己没力气了,才停下来。第二天,那妇人果然听话了。”
《十日谈》程默听说过,但没有读过,听到这里,不由菀尔一笑。
“有的国家贱,有的种族贱,越对他好,他反而不知好,你越抽打他,他反而越听话,没办法了。”
其实苏子平也在借助这个故事,嘲笑候象人品贱,不但背叛母国,而且投靠了这种猥琐不要脸的国家。
“老战友,让你主子问你们主子的主子吧。”
候象忽然哈哈大笑:“我不怕你们不说。”
说完,打开挎包,从里面揭出一张黄纸,黄纸上还有一些东西,但离程默有点儿远,程默看不清楚。
候象揭出黄纸后,又拍了拍挎包,从挎包里飘出一个妇女的幽影,幽影模模糊糊,在空中飘忽不定。
将她拍摄下来,当成电影镜头,未必太恐怖,不过自这道幽影飘出来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阴冷起来。虽然离得远,程默都感到阵阵寒意袭来,四肢仿佛麻木了。
他又用手将吓得呆若木鸡的欧阳兰若嘴巴捂上,继续朝那边看去,心里却说道:神话时代真的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