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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不露出虚言之迹于李青面前,契卡洛夫索性将接下来整个交易全权接手,不让李青费半分神思,只需签字画押,转账交付即可。
待一切手续办理完毕后的次日,李青便遣派车队直赴养殖场,将预定好的灵兽牛羊尽数运回,此次收购之举至此圆满落下帷幕。
临行之时,李青与契卡洛夫互致握手,并道:
"契卡洛夫道友,此番幸得你鼎力相助,否则卓云宗怕是要蒙受重大损失啊。"
契卡洛夫并未完全领悟李青话语背后之意,只当李青是在夸赞此桩生意之事,故豪气干云地挥手答道: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殊不知,李青所指实乃契卡洛夫此前在与卓云宗水果交易中暗中操纵,赚取高额差价之事。对此隐秘,李青并未挑明,只是含蓄带过。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三日光阴匆匆而过。
契卡洛夫这三天来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即将到手的巨额佣金,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直至第三日,距离双方约定的十日后付款期限尚早,然而令契卡洛夫感到一丝不安的是,他已经连续三天未收到任何讯息。
心生疑虑之下,契卡洛夫便给李青拨通了电话。
这一拨通不要紧,却惊出他一身冷汗——李青的电话竟然无人接听!
察觉到这一异常状况,契卡洛夫还未料及事态严重,猜想可能是李青那一边出现了什么变故,以至于通讯受阻。
因此,契卡洛夫连忙赶往与李青达成交易的另一方——安德烈所在的养灵兽场。
因李青与安德烈已事先商定,在完成交易之后,卓云宗会派出专人与安德烈接洽,处理尾款事宜。
抵达养灵兽场之后,契卡洛夫急切地寻问安德烈:
"安德烈兄,你可还有卓云宗的联系方式否???"
在安德烈眼中捕捉到契卡洛夫那一丝微妙神色,他便已洞悉其意。毕竟,此事早已纳入他与李青秘而不宣的修真计划之中。
安德烈轻拂衣袖,神情淡然地道:
“无需再多言。”
“无需再多言?”
契卡洛夫闻此回应,刹那间如遭晴天霹雳:
“前几天交易之时,我们不是商定留下通讯方式,以便于支付余下的灵石么?为何如今连联系方式都消失了?!”
安德烈依旧平静地答道:
“李青那边的剩余灵石不必再付了,这笔交易就此作罢。”
他话语虽平淡,但在李青听来却仿佛天塌地陷般震撼。
契卡洛夫愣怔片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消化掉安德烈口中“作罢”二字的含义,随后以他平生最高的声调反问道:
“你说什么?怎会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安德烈耸肩道:
“就在刚才,卓云仙宗之人来电告知,他们宗门遇到了经营困境,故而无法交付剩下的灵石,随即便挂断了通讯,对于此类变故,我亦无可奈何,只能认赔了。”
听见安德烈如此处之泰然的态度讲述此事,契卡洛夫顿感荒谬至极。在他眼中,这笔涉及巨额灵石的交易,安德烈竟可以像谈论一件无关紧要之事一般轻松。
他实在无法理解安德烈这般超然的表现,不禁疑惑地问道:
“这可是李青未付分文,便带着你手中的宝物逃之夭夭啊!”
安德烈微微点头:
“我自然知晓。”
契卡洛夫又追问:
“那你为何还能如此冷静?!难道对此毫不动怒么?!”
安德烈仍旧保持着那份淡然的神情:
“愤怒又能如何?他已经离去,此事已成定局。”
安德烈的言语让人无从反驳,但契卡洛夫心中却万分焦虑,那占总金额百分之二十的灵石可与他息息相关。他不禁脱口而出:
“难道你就不想设法将那些灵石追回吗?”
安德烈一听,脸色微沉:
“追回?自然是想的。只是我该向谁讨要呢?李青已然踪迹全无,现在我找你索要,你能给吗?”
话音刚落,契卡洛夫瞬间哑口无言,同时背脊一阵寒意袭来。他方才只顾忧心自己那尚未收回的百分之二十预付款,险些忘记在这场交易中,他实则是担当了中介的角色。
安德烈的话句句在理,若灵石无法追回,李青也无法联络上,那么按照常理,安德烈应当找身为中介的契卡洛夫问责。
“这...这...其实我同样是受害者啊!”
事已至此,契卡洛夫不得不坦白承认那百分之二十预付款的事实,并将整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向安德烈述说一遍。
然而此刻的安德烈已无意再去倾听契卡洛夫的解释,因为他对整件事情的真相再清楚不过了……
契卡洛夫那百分之二十的灵石货款,刚落入安德烈手中,安德烈旋即已将之转交给李青。然而,正所谓做局需尽其道,安德烈并未流露出一丝急躁之色,反是在契卡洛夫言毕之后,才徐徐开口:
“阁下那百分之二十的灵石货款,乃是欲图多赚取中介灵玉,故自行支付,此并非本座所迫,与吾无关。”
然而,剩余的百分之三十的灵石货款迟迟未至,这与阁下的关联便显得至关重要了。契卡洛夫先生,既然如今李青踪迹难觅,依据门规,你已成为首要负责人,此事该如何处置,还请赐教。
听见安德烈此言,契卡洛夫哪还顾得上自己那百分之二十之事?若此事处理不慎,只怕他又将被迫填入百分之三十的窟窿。念及此处,契卡洛夫立刻摆出强硬姿态反驳道:
“安德烈,尽管此事我充当中介,但李青失踪非我授意,因此此事与我无关。你看,连我都损失了不少灵石,你那百分之三十的货款事宜,休想来找我。”
见契卡洛夫摆出这般赖皮态度,安德烈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你这奸猾之徒,速速离去!”
契卡洛夫正中下怀,闻听此言,连忙脚底抹油般地溜之大吉。望着契卡洛夫狼狈逃窜、顾不得讨回货款的身影,安德烈不禁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