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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轮可怕的奸淫之后,脸上被刺字,半夜她偷偷松开绳结逃跑,出门时被发现,夜鬼开了枪,惊动了d盟卫队,而她则辗转藏身到我的阁楼。
之后她终于潜返d盟总部,十个小时后我在烟草田被人打晕,d盟的人发现我,将我带返总部医院,当时她正好在医院接受整容,于是下指示对我做了脑芯片摘除手术。“你们不是为每个人都做这个手术?”我问。
“手术成本高,也有风险,不可能每个人都做,只有d盟的核心人员才必须做。其他人可以申请,不过要轮候。”小静解释。“那我呢?”“你是特殊情况。”玲飞快地说,我隐约见到她脸上掠过一丝心慌。
“烟草田又是怎么回事?”我转移话题。“那是d区的经济来源,我们用烟草和国家换物资。至于打晕你的人,估计是偷烟草的夜鬼,他们可能误会你是护田人。”又是小静。“枪呢?国家怎么可能为你们提供枪械?”
“走私来的。包括这间医院的大部分设备,都要靠走私。这个国家的腐败是由上而下,无孔不入的。”还是小静。“走私者不怕脑芯片吗?”“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只有d区才能做摘除手术吧?”玲冷冷地说。
而且,外面的烟也的确卖得很贵。“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宁愿换枪械换医疗设备也不多换一些食物?在d区我好像永远都感觉饥饿。”
这个月我虽然一直在d盟总部,但似乎到处都食物短缺。“枪械并没有你想象的多,绝大部分还是以前混战的时候留下来的。在当时枪就是命。医疗设备也一样。
受伤的人难道要他们等死?所以d区的粮食向来都很紧张,但紧张归紧张,我们的粮食还是够的,分配也尽可能平等,虽然还是免不了挨饿,但很少有人真的被饿死。”
简单来说就是吃少点不会死,怪不得这里的人身材都这么苗条。“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会在烟草田?”玲问。“我在找人。”我说。“找谁?”“你。”
我看着玲的脸,一字字地说:“我想告诉你,往后的人生,两人一起来过吧,在这个无爱而孤独的d区,互相扶持地、努力地活下去吧。”她静静地听着,然后终于忍不住笑了。
我不理她,继续说:“不过,那只是我当日的想法,我以为,你可能会需要我,但现在我发现,你并不孤独,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你在d区拥有的权力甚至足以决定我的生死。”
我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沉,但我仍然选择继续:“事实上你根本不需管我,但你却让我做了摘除手术,并且还告诉我那些事,唯一的原因,恐怕只是想拉我入伙吧。”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而我的决定,是拒绝。”
她沉默。我的语速在加快:“这个国家需要的是暴力革命,而不是楚楚可怜的乞讨。没有抗争,哪有改变。毫无节制的权贵,绝对不会自动放弃手中的权力。
这个虚假地狱之所以能够维持过百年,只是因为国民太懦弱,如果所有人都起来造反,即使核弹也无法阻止权贵的覆灭。”
“但国民却宁愿做一辈子奴隶,甚至宁愿去死也不敢与权贵作暴力抗争,所得到的,只不过是其下一代继续做奴隶的权利而已。
这是何等愚昧!还有d区,全国究竟有多少个d区?难道要直到连奴隶没得做,被人家像猪一样统统圈养起来才甘心吗?蓝色革命是必需的,但一定要以暴力手段才能达成。”
如果说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那就只有投身于暴力反抗的蓝色革命而已,绝无其他。我之所以被送来d区,唯一的原因只能是监控者比我本人还要更早地发现这一点,我必须承认,他们的养猪技术确实很先进,但这并不能阻止真正的勇者。
这个国家真正需要的,是每一个国民无比的勇气。高科技支持下的暴政,唯有万众一心、无所畏惧的勇气才能摧毁。某程度上,这也可以说是我的信仰。我知道,这个信仰无法使我在现世得到救赎,却可以令我无愧地直面死亡。
“不好意思打扰下,你好像忘记最重要的一点,你身处的地方,是d区。”玲说。“来到d区才说什么暴力革命简直笑死人,在外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搞?”静说。
“搞不清楚的人是你们。就算是监狱也可以有暴动的,更何况你们手里还有枪!不错,暴动成功的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但我们在d区本来就只是等死而已。成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传递出这样一个信息,即我们并未失去勇气,就算传递的对象只是军队也无所谓。”
“这个国家的人,自古以来从未为了任何一个信念而造反,能让他们造反的理由从来只有一个,就是活不下去,而现在,至少他们还可以活下去。”玲说。
“既然如此,这个第一次,就由我们来做。”“我们?除了你还有谁?”静冷冷地说。“我一个人也无所谓,给我枪。”“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因为这样的死毫无意义。”说完这句话,玲走了,然后静也走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过了很久,我不禁开始思考,那个造反的念头什么时候会被我半途而废。
伯父留给我的遗物不多,因为绝大多数都被政府拿走了,其中有三件我一直小心地保管着。第一件是支纯黑钢笔,笔尖极细,用来杀人想必也十分趁手。第二件是副纯黑墨镜,造型极酷,戴起来十足一个冷血杀手。
第三件是串纯黑念珠,珠光暗哑,用来为亡灵超度勉强合格。这三件就是我杀那五个人的装备。不为什么,这只是我个人的恶趣味。过去那十几年,我经常都会不期然地想,究竟为了什么而活着。究竟这样活着有何意义。
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下去。甚至做ài做到一半都会做不下去。
所以说,每个这样想的人,其实都是和自己过不去。他们想到死,却又没有勇气去死,他们想要好好活着,却又明知绝无可能。
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只是等死而已。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都只是等死。在外面等和在d区等,本质上并无区别。也许唯一的区别,只是饥饿感。在外面,我感到饥饿的,是性欲。在d区,我感到饥饿的,却是食欲。
娴死后我又交了几个炮友,其中有学生,有人妻,有ol,也有公务员。偶而我也会去嫖妓。有时我不带套。有时我故意内射。有时我会将对方绑起来然后灌肠走后门。因为这些缘故,我经常要换炮友。
但有一个人,无论我怎么玩,她都不会翻脸。她是个公务员。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怀疑她是国安局派来的。所以我不断变着法子玩她,玩到自己都有点作呕。
然后才发现,她是个m,并非天生,只是个被体制扭曲的可怜人。我对自己的反应迟钝相当不满,于是在她的前门后门滴了厚厚一层红蜡。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只不过这一次,先顶不住的人是我。人性是可以被扭曲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性。所以很自然地,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我停不下来。明明都已经对这些事反胃作呕了,但我仍然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