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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暗香来的生意兴隆,处于锋芒中,随时会成为别人眼中钉。
一只信鸽落于窗前,小童上前抱着信鸽,取下信笺,递给书房里人。
“她倒是胆大”收起信纸,那白衣人放下,随后提笔回信。
很快来信就到,梅子直接吩咐人:“暗香来歇业,暂不迎客”
“东家”掌柜的很不理解,这不是才开了没三月,就歇业了。
梅子像是松了口气,上扬着嘴,“近些时日辛苦了,放心,歇业工钱照旧。”
东家吩咐,就算掌柜的费解,还是照办了。
这些时间梅子可没得清闲,她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事,遇到凌若黎后,都做了。
“太好了”不日她就回来了,一想到这,梅子拿着信,别提多高兴了,随后转念一想“不行,我为她可是出力不少,怎么着也要将她拉来店里做一阵苦力”
当初凌若黎跑前跑后,一嫁人后。将这些家业全丢给自己一个人,之后暗香来就提了个字。
招的那个小柔更是不得了,时长不见人,三天两头失踪,好在小柔先身,能增加一倍客流量,索性由着人。
正在这时屋外门大开,梅子还沉侵喜悦中,转身瞧着黑脸的婉儿。
“有事吗?”
“为何歇业?”自从那日后,婉儿不过是个小透明,风采全被别人抢了。
婉儿来找东家,梅子正在浇花,也没怪她无礼:“工钱亏不了你,回去好生歇着,等着开业。”
“婉儿不明白,可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理解,店开的好好的。只是一切都太突然了,她内心的想法一直压抑着,不曾言明。
这次来,不仅仅是店里的事,还有自己所求的事情。
梅子反而是很轻松的说:“也没什么,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休假一段时间不好吗?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可是人就站在那,一动不动,梅子停下手里的活,“怎么了?”
怎料婉儿的再次请求,梅子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自己一直拒绝。
实在不明白,为何非得去权贵接触。
“官家有什么好的,我暗香来不好吗?也不让你去会客,只是坐在屏风后弹个曲子,日常也不断你什么。”梅子说,“你还小,日后替你寻个好人家嫁了踏实过日子。”
“不”婉儿摇头死咬着嘴唇道。
“不?”梅子面色凝重,人都来了五回了,再强留倒是自己不知趣。梅子随后坐下,叹了口气说:“也好,你想当娘娘,我不拦你。”
“谢谢姐姐”当初婉儿救下她,婉儿便诉说自己的身世。以自己父亲原本是一个县衙的师爷,牵扯进一个贪污的案子,可最终审判的只有父亲,县太爷无事。
婉儿自幼丧母,由父亲拉扯长大,那天她看着父亲浑身是血倒在血泊,自己被一群人拖走,四处奔波。
因为这件事,梅子对婉儿特别照顾。
可婉儿不甘心,她说自己只要有权利,也要用权利整治害她的所有人,让他们生不如死。
“还望姐姐帮帮我”婉儿知晓梅子暗中与官员勾结,这对自己来说是个机会。
班师回朝那日,朝廷定会大摆筵席,歌舞升平,梅子完全可以安插个人。
听到可以献艺,婉儿瞬间和颜悦色,“姐姐,让我去吧!婉儿想去。”
梅子还是寻问:“我这里当真比不得皇宫?”
在这里婉儿不过是每天弹几个小曲,何等自在,当然这是梅子觉得。
“这里就是婉儿的家,但婉儿想帮姐姐分担,你四处求人那些官员却连面也不露,不如让我去,日后定能帮到姐姐。”
对于婉儿的再三恳求,梅子只得答应,让她好好筹备,一月后的献艺!
想着当初凌若黎说的,倒不如放开人,梅子反而看开了。
暗香来歇业,有的人慌了,自然是来往的官员,每日派人打探消息。
而这边梅子替婉儿安排了个身份,刑部士郎赵寒山义女。
“谢谢姐姐!”
“嗯”将人送来,梅子转身便走了,之后的事自然有人安排。
就在回去的途中,梅子听到惨叫声,便朝着那边走了几步,只见一个衣着邋遢的书生模样人,遍体鳞伤,然后被人丢出去。
“滚”
半天不见人动,那人趴在地上肮脏的衣服上满是血渍。
“去看看他如何?”既然瞧见了,就当是为自己赎罪。
得知人还剩一口气,梅子便让人将其送去医治。若是没个去处,便送到郊外的院子。
反正她在郊外有所宅院,这里都是她之前收留的人。本想告知凌若黎这件事,她的秘密。
当天晚上,一个神秘来客,梅子怎呢也没想到,是右相凌睿。
这段时间国库空虚,凌睿调查不过皮毛,在得知多数官员来过暗香来,凌睿曾派人打探。果然探出底,所以暗香来歇业了。
这次很明确的告诉梅子,莫要牵扯进去,她不过是一女子。
梅子装着糊涂,冷笑着说:“客官,在说什么?”
这个抛弃凌若黎的人,如今来劝说她,让她指正那些贪官。梅子只觉好笑,指正不就是暴露自己了。
“这事关国家大事,如果让这些人逍遥法外,那真是国之不幸,民之不幸!”
梅子手上肯定有这些贪官洗钱的罪证,她就是幕后操盘手。
“我不过个开茶楼的百姓,客官却跟我谈论起这些,未免为人耸听!”
凌睿语气强硬:“这其中利害,关系甚大,黎儿可知?这事她可有牵扯?”
终于提到人了,梅子不加演示她的态度,“伙计,送客!”
“且慢”凌睿平复心情,还是劝说,“若是事情败露,他们完全可以将所有罪过按到你一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梅姑娘慎重!”
他是知晓梅子和凌若黎的关系,如今来也是希望梅子迷途知返。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梅子说,“不过你是以什么资格来的,她被抓你没出面,反而让她身陷困境,如今我要用自己方法,你却劝说我,她是不是你女儿?”
“这么说,你真的?”
“是”梅子也不避讳了,“做了怎么样?我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就算获罪于天,左右不过我一条性命!谁又能奈何了我?”
懒得废话,梅子转身离开。
时间静止下来,凌睿眼神空洞,坐下身,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难道是我错了?”
他想着这姑娘是可能被人唆使或者胁迫,以长辈的姿态,想着救她脱困,如今一遭,像是自己错了。
当时凌若黎回凌府,他确实舍弃了凌若黎,保全一家老小。听到人被陛下发配边疆,多次想求情,却优柔寡断!
“难道是我错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再无他人。自然没人回应,凌睿久久静坐!
以至于子时了,他恍惚间离开茶楼。
“打烊咯!”
梅子在房间拨弄算盘,停顿了一下,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做错事!
“无所谓”
水漫漫,河流湍急,水面漂浮着杂物。
水位退去了,坑坑洼洼的地方,如同躺开怀抱,等着敌军进攻。
换在美梦里的人醒了,她昨晚梦见人们把二妹视为天女,结果自己握着一张纸。
啥也没有,空有一张白纸。合着自己就没写什么,七星阁也没传信。
“唉”凌若黎起身打折哈气,收拾着。
已经傍晚了,昨夜拉着二妹疯了一夜,是不是人也和自己一样没醒。
她去找凌若夕,得知人一大早就去连功,这会帮忙修缮城墙。
凌若黎心想:“她不累吗?不是还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