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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二十七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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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白在苏清河离开之后,沉思了良久才慢悠悠的回楼上,对于苏清河,他的心思有些复杂。

    如果说他心里一点酸意都没有就太高看他了,但仁白就是仁白,如果就这么一个苏清河就让他感觉自己地位受到威胁而失了方寸,那他这些年也就白活了,不过一点想法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仁白有过收苏清河为徒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放弃,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教他什么。手速胜过自己,亲和力胜过自己,敏感度也胜过自己,控制力更胜过自己,其它的就不是他来教,别人也一样能成就苏清河未来辉煌的人生。

    所以仁白不得不放弃,对于他人生第一次有要收徒的想法,却被徒弟逆天的表现吓得退却的事情,还是十分遗憾的。不能收为徒,但平辈论教总可以吧,趁着其年少没扬名前,自已多施已援手,如苏清河这种孩子一定会记一辈子。

    所以这场买卖下来他半点都不亏的,仁白想到此不禁有些志得意满。他不是那种天下唯我独尊的人,他一向自知这世界上胜过他的人绝对有很多,所以本来心还有一点酸意,这时也烟消云散。

    对于苏清河,无论是宗家还是他自己,按宗潮的办法来结交半点错都没有。

    不过目前更重要的事情不在这里,他把宗潮给吃了,现在他应当醒过来了吧,仁白能想象的出宗潮那炸毛的样子。一想到此,他不仅半点担心都没有,反而愉悦的笑出了声。

    但事情却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宗潮是醒着没错,只可惜见到他之后非但没炸毛,面上也没逞什么呆滞状态,而是一片平静无波,平静的让仁白的心都有点发毛,这是什么状况?怎么与他预期的情况一点都不相符。

    宗潮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盯的仁白头皮发麻,脸上不由得浮现几丝尴尬的笑。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让他死个痛快行吗?但他这种表情又算是怎么一顺事?这是怒呢还是恨呢又或是别的?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仁白硬着头皮说道。

    其实他的心是有些苦涩的,在宗潮面前,他一向不觉得有什么优势。虽然在外人眼中十个宗潮也赶不上他一个,但在他自己眼中却恰恰相反。让他如此不自信的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年龄的问题。

    他比宗潮大了整整二十多岁,宗潮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爱上宗潮这件事,实在是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但爱情本来也不需要什么理由,这么多年下来,他不是没退却过,只是他的退却不仅没斩断他的这一腔痴情,反而让他是越陷越深。

    每次看到围在宗潮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他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时常还要笑着调侃两句,以示自己的不在意。发配他到朱水星来,也是因为那一次,竟然有女人上门说怀了他的孩子,这才让他爆发。

    而昨天见到他与苏清河母子温馨相处的情景,终于压断了他心中的最后一根弦。那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无不讽刺的提醒着他,如果不是他卑鄙无耻的在暗中下黑手,宗潮说不定早就结婚生子,而他也许真的会有一个像苏清河这么大的孩子。

    所以这一次还是做一个了断吧,仁白有些黯淡的想着。如果宗潮真的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他与其这么拖泥带水的痛下去,不如这一次就填上性命,断个彻底。

    宗潮似被惊醒般,无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下一刻他脸都白了。落在仁白眼中心瞬间是凉到了极点,但下一刻宗潮吼出来的一句话让他心又似火箭般的飞了回去。

    “为毛是你上我而不是我上你啊?”宗潮悲愤莫名,他指着仁白实在不敢相信,他一世的英明竟然全毁在仁白那纤细的小身板身上。

    他的话让仁白一愣,然后慢慢的笑了,纠结的是这个就好,不是厌恶的骂自己变态就好。

    “我不是没给你机会,这可是你自愿的。”仁白耸耸肩道,不知为何沉重的心竟然飞扬起来,让他俊秀的脸庞上忍不住浮上一丝笑容。

    “我自愿?”宗潮一口血喷了出来,加上那丝惹眼的笑容,让他心情就更不好了:“我自愿给你上?”

    宗潮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自然知道仁白什么意思,昨天晚上两人的拉剧战,其实最先起色心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仁白而是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却中了仁白的苦肉计,被他捆了手脚,竟然被上了。

    “想报仇?”仁白慢悠悠的道。

    “当然想报,老子我绝对要上回来才行。”宗潮怒道。

    “好啊,不过你的抓住机会,不如我们就打个赌吧。只要在我回桃源之前你能压回来,我以后就任你压。但如果你压不回来,那以后就永远被我压好了。”仁白心情十分好的道。

    “好,一言为定,我绝对不能再反悔。”宗潮立马道。

    “好,一言为定。”仁白耸耸肩面无表情的道。

    两人击掌为誓。

    “老子渴了,给老子倒水去。”宗潮恶狠狠的道,对于现在只能卧床的他来说,的确的有人伺候才行。

    仁白转身为他倒水的刹那,唇角绽开一丝绝美的笑。

    宗潮想了半天总觉的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却想不起来。他没想过绕来绕去,无论他胜或是败,却都已跳进了仁白的情网里,却还不自知。

    有了目标,宗潮摩拳擦掌,想想能将仁白压到身下为所欲为,鼻血差点就喷了出来。这两人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实际上心里都有那么点意思,现在不过是捅破了那张窗户纸而已。两个大男人,欲推欲就,也不知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宗潮也不是那么太纠结的人,所以很快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放到了脑后,如果不是身体上的不适一直在提醒他,他还真当是一场春梦了无痕呢。

    “你怎么来了?”两人总算能安静的坐下来谈正事了。

    “你发给本家的资料太过逆天,老爷子实在不相信,又好奇你在搞什么鬼,所以我就自动请缨来看看。”仁白把水放到他手里,当然他绝不会说两年没见想过来看看他怎样。

    “见到苏清河了?”宗潮无所谓的问道。

    谈到正经事,两人都严肃了下来。仁白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我想宗家是留不住那个孩子的。”

    “英难所见略同。”宗潮耸耸肩:“那里有我与苏钥签下的合同,你看一下。苏钥就是苏清河的母亲。”

    仁白大略了翻了一下,说实话与苏清河签这个合约,对宗家真的没什么好处,完全像是宗家要免费培养苏清河这个人似的。

    “你就这么看好他?”仁白抬头问。

    宗潮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仁白:“昨天见过那个苏钥,你有印象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见过苏钥?仁白张了张嘴,话差点脱口而出,没反驳所以算是默认了自己昨天跟踪的事情。不过听到宗潮对人家的母亲这么上心,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宗潮看到仁白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因而便开口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感觉那女子十分面熟,以前应当见过或是见过与她很象的人才对。”

    仁白想了想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很挺有韵味的一个女子,虽然有些沧桑,但还是很漂亮。面熟吗?

    “你有怀疑对象了?”

    “你来之后我才想到的。”宗潮叹了口气:“其实人家根本没隐瞒什么,只是人出现在朱水星这里,反而让我们就不好联想而已。”

    “苏家?”仁白立马明白了宗潮的意思,但还是吃了一惊,苏家的人会落魄至朱水星上生存?能引起宗潮注意的,肯定不是苏家旁枝的人才对。

    “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苏家曾闹过一场轩然大波?”

    “苏家的继承人苏天然突然抛弃继承人的身份跟人私奔的事。”仁白自然知道这件事,但这与苏钥又有什么关系?

    “听说苏天然曾留下个女儿。”

    “你怀疑苏钥就是苏天然失踪的那个女儿?”仁白惊讶的道。

    “现在苏家的掌舵人苏泉应当是苏天然的堂弟,而苏泉能接掌苏家其实得归功于他的母亲木婉红。木婉红与苏天然的母亲木婉凌是亲姐妹,所以苏天然离开之后,木婉凌就把苏泉过继到自己名下,取代了苏天然。你没发现苏钥与木婉凌长得很象吗?”

    经宗潮一提,仁白脑海中闪过木家众人的身影,这些人虽不经常出现在公众场合,但他还是见过几面的,的确,苏钥与其长得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天,这也太惊人了。苏家不是最重视血脉传承的吗?那苏钥可是苏家嫡系唯一的传人了,就是苏泉都要退一边。”

    “苏天然把他女儿保护的很好,就是几大世家的子弟都没几人见过他这个女儿,所以现在这件事还真不好说。”

    宗潮斜了他一眼:“你与那个苏泉不是好朋友吗?还有木婉凌为什么会任凭自己的亲孙女流落在外?她就是再怎么恨自己的儿子,但也不至于把恨迁怒到亲孙女身上吧。”

    仁白苦笑:“你放心,我绝不会跑去告密的,何况我即使告密,阿泉也得相信我啊。”

    阿泉,叫的到挺亲热的。宗潮在心里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