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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饮水器做好了,有现成的图纸,材料又都齐全,农大出来的学生做个这种东西出来那还不是跟好玩一样?
“嘿!这还真的是绝了!”杨伟看着眼前这头正在悠闲自在地喝水的猪娃,除了好奇还是好奇,转身看看一脸得色的赵静问道:“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猪娃子还真的学会使用工具了?!”
赵静却是理也没理他,眼角都没斜一下,自顾自地抬头望天空。今天倒也真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的。
这妮子在拿乔呢!杨伟想笑,嘴角翘了两下又被自己强制性地压了下来,一脸的严肃:“!”换来的却是丫头的一声不屑的冷哼。
“唉,人生无趣味啊!连个臭袜子都要自己洗。啧啧,无趣啊无趣!”杨伟摇摇头,很有看破红尘意欲削发为僧的味道,“这年头,连猪都学会自己用饮水器了。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啊!”
见赵静还是不理他,不得就只好出绝招了。
“嘿嘿。”杨伟换上了一脸的谄笑凑到跟前,看着赵同学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伸手在她眼前来回晃了晃,“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这下赵静可算是有反应了,啪的一声将杨伟伸到她面前的那只手打开,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还记得打赌的时候是怎么的吗?”
“啊,打赌?!谁打赌了,是不是胡磊?告诉你,我这人很纯洁的,从来都不和别人赌钱。”杨伟一脸的正经,见赵静脸色不对,又赶紧改口:“,到底是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叫我给你洗袜子,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噗嗤,赵静就笑了起来:“哟!看不出我们杨老板还是个守信重诺的人啊!这么着吧,三个条件不用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就好。”
其实赵静的条件是很简单,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可杨伟却着实难办到。最后咬牙切齿地墨迹了半天,还是猛地一跺脚,老子和你拼了!撒开两条腿跑到果林中对着老天大叫三声:“我比猪还笨!”叫完之后马上一溜烟地灰溜溜跑回屋关上房门不敢见人,声音在农场上空回响,引得几个学生在猪舍那边一阵爆笑,连躲在房里的杨伟都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赵静也和他了,其实猪是很容易驯化的一种动物,在这个方面甚至比狗都要强得多。加上动物本身就有一种从众心理,相互之间学习起来那个速度是相当快的,一个栏里只要有一头猪会使用这个东西了,不到半个时,全栏的猪都能够学会。像这样下来,速度自然就很快了。
杨伟在房里并没有能够呆上几分钟,因为邮局的人到了。本来当初好过半个月就过来给他装电话的,只不过后来一看他这里就是独门独户,离湾子里的人家又远,随便从周围那个门子牵线过来那距离都超过一千五百米,四百八十块的初装费实在是不划算,就连电话线的那个钱都不止这个数。
一卷线一百米,一米按照市价四毛来算,一百米就是四十,一千五百米就是六百块,更何况还不止一千五百米呢!尽管邮老大财大气粗不在乎这几个钱,可谁会吃饱了撑着给你做这亏本买卖?不得杨伟就一遍一遍地跑邮局,功夫不负有心人,几趟下来终于松口了。装还是可以装的,普及农村电话网络嘛!价钱也少了八十,电话机免费,不过这从杨家湾牵过去的电话线必须由杨伟自己掏钱。
自己出就自己出吧,反正总是要割上一刀肉的,再了,早早地装上一个,打电话也就再不用跑老远去他爸那里,这些学生平时和家里联系,和学校联系不也方便多了。
邮局的人一过来,杨伟就将塞在床底下的电话线全拖了出来,找个蛇皮袋装着扔到他那辆破车上,再从门后寻了一把铁锹扛在肩上,推着车子就跟着两人去牵线了。
邮局的两个人骑着摩托车顺着架好的电线杆跑了一阵,把个跟在后面骑自行车的杨老板差没给赶得累死。到最后找了一个看起来直线距离和农场屋最近的一个门子,便开始放线。
那两个人放线,杨伟也没闲着,他要顺着这条线隔个四五十米远就挖上一个坑,然后又跑到农场里把那盖房子的时候没用完的木头檩子扛过来。待邮局的那两人将线在檩子上洗得那一头缠好,便三人合力把这玩意栽到坑里,填上土用脚踩紧,左右摇晃见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再进行下一项。
如此反复,等到几十根用来充当电线杆的木头檩子栽完,电话线也牵到屋里装好,天就快黑了,三人也都是累的不轻,喘气声比狗都大,只恨不得把个舌头伸出来喘上几口气才好。试过电话,效果倒是不错,里面也没什么杂音,邮局的两人接下杨伟塞过来的两包烟,骑上摩托便走。倒不是不想留下来吃饭,只是身上脸上全是泥,哪好意思还留在这里混饭吃?
杨伟洗过澡,到他爸家里时,天光早就黯淡了下来,学生们一个个都早就吃好了。三两口胡乱扒下肚里,杨伟便带着这些眼睛都冒着绿光的家伙们又回了农场。白天好了的,晚上都过去给家里打电话。倒并不是杨宝山哪里就不能打了,只不过大家都是年轻人,觉得老是这么过去白打煲电话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好了,杨老板自己装了一个,那样的免费电话不打白不打,反正到了月底出钱的不是自己。打自己的电话,让杨伟同志心疼去吧!一众人排队给家里打电话自己的情况,话筒拿在手里便不肯再松开。出门在外,这还是第一回那么长时间没和家里联系过,虽在这边千好万好,可终究还是没有家里好。一圈下来,大家的眼泪都是哗哗的,话声也没了先前响亮,游子思乡啊!
年轻人心性活泼,打完电话,看着自己的伙伴都和赵静一般模样,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禁不住又相互取笑起对方来,却不知自己和他们的表情并无二样。笑闹声很快就冲淡了伤感,冲淡了沉闷,一群年轻人便在打打闹闹中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