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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手臂,脸上倒还是淡淡的。
但楼七站在他对面,距离不过一尺余,非常清晰的看见他耳根上可以的红色从耳垂升起,最后覆满了整只耳朵的整个动态过程。
他的耳朵不大不小,和脸一样洁白,往后乖顺的贴着脑,轮廓分明,如同雕刻出来的一样。
唯惜耳轮内圈突出,这种情况下在面相学上叫“轮飞反廓”,主为人倔强,少年运反复。
不对,想远了。
见楼七一直盯着他看,苏淮耳上的红渐渐蔓延,最后整张脸都可疑的红了起来,他觉得脸上有些烧,抿了一下唇,站着没动,任由楼七打量他。
少年人的这种青涩,真是酸酸甜甜,特别美味啊。
楼七整个身子偏过来,眼神在苏淮的耳朵上转了一圈,颇有兴味的轻轻一笑:“你最近就是在想这件事情啊?”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苏淮垂着的眼皮动了动,长长的睫毛跟着眨了眨,渐渐抬了起来。
几次挣扎之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睁开,定定的看入楼七的眼里。
整个人也镇定了下来。
楼七莫名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她眼神不自觉微收,笑容也迟滞了下来。
这时苏淮却扬着嘴角笑了,他干脆把凳子一搬,坐得离楼七更近一点了,一双大长腿中的一只自然地放到了楼七的地盘,整个上半身都对着她,倾身凑近,似笑非笑道:“是啊。”
本来就很近的距离被再次缩短,楼七都能感觉到他浑身的热气把他包围,长长的睫毛已经进入了可以数得清的范围,呼吸近在咫尺。
未免太近了一些。
楼七有些不自在,拿着参考书的手微微收紧,想要重新坐正,却被苏淮拉住了胳膊,那双眼定定的追着她:“可以吗?”
有点……可以。
不对,想什么呢,不能残害祖国的花朵,大家还是高中生呢。
楼七被拽住,转不回去,整个背往后仰,想要拉开距离,凳子也跟着往前翘起。
动作急了一点,一下没收住,整个人失控的往后仰去,后脑勺径直往玻璃上撞过去。
略微失重的感觉让她不禁闭起了眼。
并没有撞到玻璃,一只大手带着暖暖的温度覆住了她的后脑勺,耳畔传来苏淮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微微磁性:“当心。”
楼七睁眼,苏淮宽阔的胸膛正对着她的脸,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覆在她后脑勺上。
古怪的姿势。
因为发力拽住她,肌肉微微紧绷,V字领的校服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离她只有一厘米,眼睛只要眨一眨,睫毛就可以碰到。
“……”
她顿了一顿,双手往苏淮胸前撑,一下把他整个人推开,迅速坐正。
腰杆笔挺,正襟危坐,假装翻开书,拿起笔开始写作业,嘴里轻咳一声,说道:“那你想吧。可以想。”
苏淮:“……”
***
楼七的力气就那么大,苏淮顺着她的力道被推开,干脆站了起来,走到走廊上,眼睛下垂,看着底下络绎不绝背着书包往教学楼走来的同学。
“淮哥,楼七脸红了吧。”李盾鬼鬼祟祟的走过来,悄悄的凑近苏淮,附在他耳边说。
苏淮蹙眉:“你看什么呢。”
李盾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没看什么啊。”
一会他就憋不住了,又凑了过来:“淮哥,楼七答应你了吗?”
苏淮郁闷了:“我不知道啊。”
李盾心生同情,喜欢楼七这样的学霸,淮哥真的太不容易了。
见李盾贼眉鼠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淮补充道:“我只是看楼七比较安静,不吵,觉得做同桌比较舒服而已。”
李盾的眉毛乱飞:“我知道的,必须是这样!”
见苏淮有点闷闷的,他把手伸进兜里,掏啊掏啊掏,最后掏出一个槟郎来,说道:“淮哥来一个?快活似神仙。”
苏淮瞥了一眼,没接:“我不吃。你也最好不要吃,致癌。口腔癌,以后咽不下饭那种。”
“……”李盾放到嘴边的槟郎顿住了。
这年头还没人科普槟郎致癌呢,很多人都吃,李盾也只是觉得有点酒味,学校里抽烟很容易被抓住,嚼点槟郎微醺,才显得他的青春与众不同。
但老实说他也觉得槟郎干涩,没啥味道,一共才吃过几个。
苏淮这么一说,他就不敢吃了,把兜里的槟郎都扔进垃圾桶,嘴里还嘟嘟囔囔:“早知道不如买瓶可乐。”
苏淮懒得理他,转身往教室里走。
李盾问他:“淮哥你去干嘛。”
苏淮挑眉:“学习。”有些事情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毕竟好。
把选择权握在自己手上,才能让别人无路可选。
李盾大吃一惊:“连淮哥都开始学习了!我该怎么办!”
李盾忧心忡忡:“淮哥不学,数学都能考132分,要是他开始学习,我的第30名是不是保不住了。不行,我也得学习。”
他也不想趁晨读没开始,张老师还没来偷偷溜去超市买可乐了。
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苏淮后面进了教室,拿起英语课本叽里呱啦一顿读。
***
晨读课就在美好的学习时光中度过了。
张老师没有出现,也没有吩咐班干部主持选座事宜。
一上午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期间房雪枫来收拾她的东西。
虽然学校没有公布,但是大家都知道是房雪枫和马樱两个人联合作弊,还挑拨是非,污蔑楼七,连带他们整个班背锅,最后更是害得他们整个年级都要重考数学。
完了出事了她就消失不见了,同学们有气都没有地方发泄。
这回见她出现,有些沉不住气的同学都对她怒目而视。
房雪枫被整个班的人瞪着,各个看她还不怀好意,好像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她瘪着嘴,把课本往书包里塞,动作越来越快,最后手一个不稳,“哗啦——”一声,书包掉到地上,课本全都散落一地。
她一下跟着蹲在地上,没忍住,埋着头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抽噎着说:“我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啊?”
她哪样了?她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好意思哭,他们都还没哭呢。
有同学嘲讽道:“你哪样了?缺胳膊少腿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就算没有抄袭,她这次成绩也不够,不能够留在一班的,这不一样是换班,有什么区别啊?
房雪枫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我……被一中开除了,你们知道吗?”
这下同学们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她居然被一中开除了?要说他们不喜欢房雪枫,觉得她是个搅屎棍,那是有的,但是最多就想她被调出一班,掉到平行班去,从来没想过她会被一中开除。
房雪枫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恨恨的说:“马樱为了自己能留在一中继续任教,把我出卖了。说是我偷了她的卷子。我根本没有,我没有抄袭。”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没有监控,大家都不知道。
但感觉房雪枫作为一个被背叛者,多少有些可怜,反正她“走都要走了”,还和她计较这些干什么呢?
于是渐渐有同学走上来,帮她一起收拾掉到地上的书本。
突然,有人发现:“这是什么——”
他举起一本本子,那本本子掉落的时候翻开了,他正好眼尖的看见上面打的草稿,非常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第一次考的那张卷子的草稿。
自从那天抄袭风波开始以后,房雪枫就没有机会再重写那张卷子,这本草稿,肯定是以前留下的。
同学快速的翻动,发现整整半本,打得都是那张卷子的草稿,都是按照题目的顺序来的。
这证明,房雪枫确确实实之前得到过那张卷子。
同学们看她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作业本“啪——”的一声,再次掉到了地上。
大家都如同瘟疫一般躲开了。
房雪枫哭得更加伤心了,眼泪顺着眼眶不停的流下来,滴湿了课本。
但这次她不再诉苦,紧紧抿着嘴,麻利的收拾课本。
可她的手眼见有些颤抖,好半天才能捡起一本课本。
有一本还掉到了别的同学脚下。
房雪枫趴在地上去捡,却怎么也够不着,但这次没有人帮她,全都眼睁睁的看着她。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给她捡起了那本课本。
放在手中轻轻拍打干净,然后递到她面前。
是楼七。
房雪枫面色复杂的接过。
“不要弄脏了课本。”楼七又拿出纸巾,帮她把别的课本也一本一本的擦干净。
房雪枫看着她好像擦拭自己情人似的温柔的擦拭着课本,泪水跟龙头一样,呼啦呼啦往下流。
然后她狠狠地用袖子擦了一下。
你TM要做好人,就不知道给我一张纸巾擦眼泪?
楼七根本没有理她。
房雪枫收拾好以后,终于走了。
同学们目送她走了以后,收回目光,心思还有些复杂:“她真抄了吧?”
“到底是马樱给她的试卷,还是她自己偷的?”
“楼七还好心给她捡课本。她这样的人,我看一眼都嫌脏。”
“她也挺可怜的。从一中被开除了,不知道会到哪个学校去,说不定整个人生都被毁了。”
楼七手上拿着占满灰的纸巾,微微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平静的说:“只要课本在她心里还有地位,一切都还有希望。”
按理说,她最没有资格说这话。
她就是那个不肯在差学校非要进入一中的人。
但事情是房雪枫自己做的,路也是她自己选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房雪枫这样的性格,家里就算不是特别宠她,肯定也不会虐待她。
只要她自己珍惜机会,她的处境比从前的楼七还是要好太多。
现在才高一而已,生命里面非常年轻的一天,做什么都不会太晚。
楼七把纸巾揉成一团,朝垃圾桶一扔,正中红心。
“再说,马樱她其实也是抄袭的。那张卷子上的题没有一个是她自己创作的,都是抄的。”
“你怎么知道?”同学们纷纷问道。
“因为我都做过。”
同学:???
我们怎么没做过。
“数学题大全。”楼七说道。
“卧槽?那本比字典还厚吧?你什么时候做的?”
“难怪能考148分!”
“这题房雪枫做了三四次,她还不是只考了130分!”
“后面一张楼七还考了满分呢!”
“有本事你也去做那个大部头啊!”
“我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神啊!接受我的膝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