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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尘和徐敬思迅速赶往街道,开上车,仍旧是红绿灯都不管,直奔向徐家村。
齐柔柳被父子两人合力杀死,黄冤句大联盟相当于已失败了一半,既然他们只带武学强者赶来H市,企图凭借强大的顶尖战力把徐家村给一窝端掉,然而这里面还是隐藏着极大的风险,若是徐家强者占据上风把他们给一网打击了怎么办?
黄冤句的计谋岂不是自投罗网?
徐风尘感到肩膀上的压力极大,王凤城既然给他打来了电话,便是说明徐家村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联想到齐武夫等暮春境武学强者一起逼上徐家村,而徐家村的宗师级别的强者数量少于对方,徐风尘的心脏不禁跳动的越来越快。
徐敬思一直在安慰徐风尘,他这位做父亲的,清晰感受的到徐风尘的紧张:“有你爷爷在,还有那把诡谲的古剑,徐家村的人,没事的,我们只要及时的赶到,就能阻止齐武夫等人。”
徐风尘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液:“我知道的父亲,只是我担心徐家村的普通人,齐武夫、黄冤句、莫志承、郗裕、计天庆,或许还会有其他宗师级别的强者,再加上他们携带着的先天境强者,形势,恐怕不容乐观……”
“唉,命这东西有时候不好说。”
“可是我依然想要去挽救戍守在徐家村的普通人。”
六甲成员还有天庭的人,比较与宗师级别的强者来讲,的确是普通人了。
徐敬思沉吟了少许,说道:“六年前的事情,你该知道,我们徐家为此战死的人,不计其数,尤其是诸多供奉,绝大部分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我们徐家有一部分收益,一直掌握在你爷爷的手里,这部分收益便是抚恤为徐家战死的人的后代,虽然他们失去了生命,但是我们徐家可以连同他们的那一份补偿在后人的身上,也是有些人未曾留下家人,徐家就用他们的名字成立了上百个慈善基金,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让更多的人记住他们的名字。”
徐风尘点点头,他当然知晓的父亲话里话外的意思。
但,就是心里堵得慌,不舒服,他一向将自己人看的极重,这是一件好事,但也不是一件好事……或许,谁也说不清。
一路闯红灯,在一处十字路口还刮蹭了一辆车,正在这辆车的司机下车大骂的时候,徐风尘停也未停,绝尘而去。
司机目瞪口呆,回头看看自己爱车上的刮痕,霎时只能朝看不见车尾的地方竖起大拇指,近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在马路上如此彪悍不讲理的大哥!
自斩杀齐柔柳的地方开向徐家村,一共用去了四十分钟。
主要是马路上的车太堵,即便未曾遵守交通规则,在堵的地方也前进不得。
直到开在H市外环路上,依稀可见徐家村之时,徐风尘莫名的松了口气。
看到了徐家村,就觉得还来得及。
把车直直开往山上。
不过开了一两百年徐风尘便停下来了。
地面上铺着尸体。
下车。
徐风尘握着洞中仙的右手青筋暴起。
当先看到的尸体,脸面朝上,徐风尘认识他,前几天自欧洲回到华夏后,他还在早上给徐风尘和王凤城送来了早餐,没成想,短短几天,这位六甲成员就横尸当场。
实在是百味交织,难以言喻。
徐风尘的胸口堵的慌。
山上传来惊天动地的打斗声。
有几座别墅着火了。
火光映亮了半边天。
徐风尘跟徐敬思父子两人不再做停留,快步赶往战场。
路上的尸体着实不少,当然除了徐家六甲、天庭成员,还有几位陌生的脸孔。
想必他们是侵袭徐家的敌手。
战场的边缘,徐风尘的脚步骤然一停,徐敬思沉重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持着长刀加入了战场。
徐风尘的世界突然清静了下来,变得无声无息。
他看见了一具苍老的尸体。
赵颂国老爷子。
徐风尘颤颤巍巍的走到老爷子的身边,跪了下来。
赵颂国双目圆睁,心脏被洞穿了,鲜血流了一地。
且在赵颂国尸体不远处,莫止水正在与一位老者缠斗,两人打的不分上下,还有一位老妇伺机待发,双手攥着匕首,想要在合适的时间,给予莫止水必杀一击。
赵颂国尸体旁边,是一具无头尸体,看其装束就知,此人定然随着齐武夫、黄冤句等人前来徐家村的敌人。
徐风尘拭去眼眶里的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此时此刻,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伤春悲秋。
徐风尘一步跨出近十米,身如鬼魅,横斩出一剑,身体与此方天地相融,先将等着莫止水失误的老妇给一剑斩杀,再回过头来,《太平令》中杀伤力最强的一剑,劈斩向与莫止水缠斗的老者,莫止水侧身直接躲了开来,她感受得到,徐风尘的此剑蕴含着莫大的恨意,她若是继续插手其中,只怕会误伤了她,那便得不偿失了。
老者没有丝毫的反抗,绝望的看着当头斩下的一剑。
确确实实无法还击,因为差距大到了不能弥补的地步。
除了等死,作为五星先天境强者的老者,想不到其他的任何办法。
立斩为两半。
徐风尘任其鲜血泼溅到自己的身上。
“赵颂国舍命与两位先天境强者对战,一位四星,一位五星,最终不敌,被那位五星先天境强者给洞穿了心脏,但是赵颂国不落徐家的威名,同时割下了五星先天境强者的脑袋,那位四星先天境强者则被我杀了。”莫止水轻描淡写的说道。
话语里却满含悲伤。
徐风尘点点头,嗓子里火辣辣的疼,他说不出话。
莫止水吐出一口鲜血。
徐风尘示意她休息吧,接下来的战事交给他就行了。
随即看向战场的中心。
齐武夫对决上了徐仙道,齐武夫手里的长剑颇为的古怪,材质似铁非铁,他的剑法规规矩矩,却是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可匹敌的力量。
徐仙道手持那把神秘的古剑,尽管徐风尘肉眼可见在自身的绝对力量上,徐仙道弱于齐武夫,然而有了古剑的辅佐,两人打了个平手,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计天庆和宁先生大战,他们打的胶着的很,亦是平手之局。
莫志承与慕容笙寒交战,莫志承看似占了上风,实则慕容笙寒每隔一段时间就在莫志承的身上增添一道伤口。
而郗裕寻机而动,他的主要目标是徐仙道,不过,徐敬思到来之后,两人交手起来,一瞬间便被徐敬思给重创,咳血不止。
黄冤句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在他的对面,是顾家的老太婆顾长清、诸葛静安、周锦枝等人。
徐风尘的目光落在顾长清的身上,顾奶奶已然是个死人了,只剩下一口气强撑着,至于诸葛静安、周锦枝等人,受伤颇重,重到了需要休养恢复半年才能康复的地步。
他走上前,站在了顾长清等人的身前。
怪不得王凤城焦急的给他打电话……
“风尘。”周锦枝吐出一口血。
诸葛静安一下子身形不稳,裴徽羽在旁搀扶住她,徐灵儿神色萎靡不振……这些人,合力阻击着黄冤句,尽管知道时间一长,她们必死无疑,但,仍然不退一步。
徐风尘强颜欢笑的看了周锦枝一眼,点点头。
而顾长清在见到徐风尘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就把手放在了徐风尘的肩膀上,小声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徐风尘悲伤道:“顾奶奶一路走好。”
“嗯,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让我一路走好,顾家今后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照看着。”
“放心吧,顾奶奶,徐家在,顾家一定就在。”
“好,我走……了。”
顾长清缓缓闭上双眼。
徐风尘泪花翻涌。
回身搀扶着顾长清躺下。
自身上撕下一块衣料覆盖在老人家的脸上。
徐风尘转身看向黄冤句,他第一次面对面注视着黄冤句。
只是跟周锦枝等人交代道:“接下来,是我的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随即,手持洞中仙迎面斩向黄冤句。
黄冤句冷哼一声。
他看到徐风尘之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抽出了一把细长的刀,跟徐风尘对劈了一击。
“你……杀了齐前辈?”黄冤句难以置信的问道。
徐风尘不
以为意的咧嘴狠笑:“是又如何?”
“我不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再斩出一剑。
黄冤句堪堪接住,但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道鲜血。
徐风尘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当真杀了齐柔柳?”
“对!没错!”徐风尘冷笑。
他丝毫的不介意黄冤句反复询问,他心通略微感受到黄冤句猜出齐柔柳的死讯后,心境几近到了崩溃的边缘。
黄冤句突兀的大吼:“怎么可能!!!”
徐风尘的周边浮现出密密麻麻有些拥挤的紫金色光芒,载沉载浮,蔚为大观。
“事实就是事实,我劝你节哀顺变。”
这便叫杀人诛心!!
黄冤句恨极,他确实相信了徐风尘的言语,毕竟推算时间,齐柔柳与丘边塞斩杀掉陆先生之后,二十分钟前就该到徐家村了,只是迟迟未到,反而徐敬思、徐风尘父子出去了一趟又回来,黄冤句就联想到了,父子二人或许外出去救陆先生,没有救到陆先生,但也杀了齐柔柳。
这件事对于黄冤句来说,是件痛彻心扉的大事。
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与齐柔柳有关,齐柔柳出了事,令黄冤句忽觉大梦一场,顿时不知六年之后再组织所谓的大联盟进攻徐家,是对是错了,毕竟连齐柔柳都在H市战死了。
黄冤句忍无可忍,上前搏杀徐风尘。
细长的刀,极为的锐利,也是一件瑰宝,就是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了。
每件江湖上的瑰宝,尽皆不可多得,大族得到一件,便能作为立族的压箱底兵器,交于强者来使用,往往杀伤力会提升一个档次。
就像是齐柔柳的那把青铜剑,徐敬思临走之前,顺手将之带回了车上,这算是战利品,且战利品的价值太过重大,就连看惯了世间繁华的徐敬思,也是不忍将青铜剑丢在原地,不管不顾。
徐风尘与黄冤句战斗波及氛围极广,甚至打到了徐仙道的别墅之内,别墅里的各种装饰、家具,在洞中仙与黄冤句所持的细长长刀的破坏下,损失殆尽。
一剑自墙上劈开了一道口子,黄冤句左肩的衣服被洞中仙的剑刃斩下了一块,顺带斩掉了一小块血肉。
黄冤句的脸色变幻不定,他对于徐风尘的战力依旧是错估了,这位年轻人的战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
打到了别墅外,离徐仙道与齐武夫的战场较近,徐风尘感受着风雪刮在自己的脸上,以此稍微判断,心知爷爷跟齐武夫在战局上还是保持着平手,得益于那把古剑,在和黄冤句打斗的过程间,徐风尘余光瞥了齐武夫一眼,齐武夫近乎于漂浮,但是在运使某些招式的时候,不得不又落在地表,不禁松了口气,说明齐武夫的真实武学境界,并未真个离凡人太远,离仙人太近……
黄冤句气喘吁吁。
他现在跟徐风尘的距离相隔七米。
但,七米的距离对于两人来说,都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徐风尘,我承认是我做错了,在你最初回到华夏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黄冤句愤愤不平。
是啊,那个时候若是把徐风尘给杀了,哪还会有后来的事情啊!
徐风尘嗤笑道:“你就吹吧,你能杀的了我?我爷爷莫非是个摆设?我现在才明白过来,爷爷表面上不出徐家村半步,实际上一直护佑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为的就是不让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伤到我!且还能给我经营成长的环境!”
“哼,你还知道?我还以为,你一直不知道徐仙道的苦心呢!没错,我们之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就是源自于徐仙道的压力!徐仙道对外称,身体受创,一直没好,不就是想把我们骗过去吗?谁信啊!瞧瞧,徐仙道跟齐武夫打成这样,身体哪里有受创的迹象了?我看好得很啊!”黄冤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徐风尘握紧洞中仙。
他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庆庭秋被毁的时候,他心心念念要为庆庭秋找位超绝的铸剑师,将之给回复如初,但,棘手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竟是没时间为庆庭秋去做这件事了。
若是徐家村一战结束,他必定履行这件事,还有,为周锦枝找到云北,询问六年前,云北营救的周家人现在在哪?
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所以,斩杀掉黄冤句,就是为去做这些事,而开创的安宁环境!
徐风尘平静的呼吸着。
身体的气机沸腾如海。
他斜指着洞中仙。
目光越加的无风无波。
接下来。
徐风尘的身影自原地消失。
黄冤句愣了一下,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徐风尘去了哪里。
噗嗤!
黄冤句低头看了眼。
自己的心脏处露出半截剑身。
非常眼熟。
仔细想了下,黄冤句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徐风尘手持的长剑吗?
“为……为何?”随即,他不解的询问道。
徐风尘低沉的说道:“杀你,于我而言,竟然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刚刚我才想明白。”
“不可能!”
“哈哈……你永远都不了解,暮春境的真实含义,而我却知道了,原来自暮春去到孟春的唯一路子,竟是心存希望。”徐风尘喃喃自语。
除了黄冤句,没人能听得到。
暮春意味着春季的结束,孟春,则象征着春季的开始。
从结束到开始,经历了一个轮回。
换而言之,便是自死亡走向新生。
期间唯有大希望,才可打破桎梏。
徐风尘叹了口气。
几天的时间,对他,居然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向崭新的世界。
即便是漫天大雪,白雪皑皑,竟也生机勃勃,令人感动。
这个轮回,不如说是枯木逢春。
徐风尘抽回洞中仙。
一步即到与慕容笙寒交手的莫志承身后。
他拦下了莫志承的招式,单手抓住他的脑袋,猛地甩向墙壁。
莫志承瞬间感受到一股完全不能抵抗的巨大力量把他甩飞,之后砸在墙壁上,徐风尘攸忽间出现在他的眼帘之中,掐住了他的喉咙。
“我一直想杀你!”
“哈哈……动手就是了。”莫志承呼吸不畅的说道。
看似对生死释怀,莫志承真实紧张的不行。
徐风尘点点头,半点没有废话,洞中仙斩掉了莫志承的头颅。
低头看着他的尸体,徐风尘的脸色越加的轻松。
体内的气机归于一点,藏在不知名之处。
人的身体就是一片大天地。
徐风尘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母亲,信步走到她的身边:“母亲,接下来交给我。”
“这是什么力量?”慕容笙寒疑惑不解的问道。
徐风尘笑了下,轻声说道:“孟春。”
慕容笙寒大笑不已。
两百年以来,多少江湖上惊才绝艳之辈,穷经皓首一辈子,都没有自暮春境走进孟春境。
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孩子居然有朝一日,走进了孟春境的大门。
并且他还是如此年轻。
徐风尘眼下给人的感觉,很是模糊,但却真实存在着,武学境界越高的人看待徐风尘便越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像,徐风尘并不属于这片天地,但又与这片天地深度融合在一起。
似乎“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那般感觉。
眼神落在郗裕的身上,看得出来,他败在徐敬思的手上,只是时间问题,并且快了,或许是下一分钟……
徐风尘的身影到了计天庆的身后,宁先生的寿元恰巧在此走到尽头。
宁先生看到徐风尘,莞尔一笑。
临死之前,他看到了,原来孟春境,竟是此般的孟春境!!
朝闻道,夕死可矣。
宁先生仰倒在地。
与此同时,洞中仙干净利落的斩杀掉了计天庆。
注视着没了呼吸的宁先生,徐风尘幽幽叹了口气。
没有话可以说。
人死不能复生,即便他说的再多,宁先生也听不到了。
扫视战场。
一片狼藉。
另有数位被六甲跟天庭合力包围着的先天境强者,徐风尘的身形飘忽不定,一一将之斩杀。
……
至此。
只剩下了齐武夫一人。
齐武夫对战场的一切清楚的尽收眼底。
他对徐风尘的自暮春晋升到孟春,有惊骇也有不相信。
徐仙道哈哈大笑。
徐风尘不做停留。
以洞中仙斩杀向齐武夫。
……
雪停了的时候,这场战事也结束了。
徐仙道傲立在徐家村的山头,把手中的古剑交在了徐风尘的手里。
古剑沉甸甸。
孟春境的实力完美掌握了古剑的种种威能。
这并不是一把暮春境可以使用的兵器,虽能使用,暂时察觉不出异样,时间一长,照样会反噬自身……
这是一把孟春境强者使用的兵器,到了这般地步,或可称他为半仙剑也无不可。
“告诉爷爷,孟春境之上还有武学境界吗?”徐仙道问道。
徐风尘难掩悲情,点点头:“有的。”
“叫做什么名字?”
徐风尘想了一会儿,说道:“飞仙。”
“飞仙境啊,你这辈子有望能达到这个武学境界吗?”
“没有。”徐风尘老实回答。
徐仙道诧异问道:“为何?”
徐风尘说道:“因为天地大变,飞仙境有名无实,再也没有飞仙了。”
“原来如此。”
徐仙道拍着徐风尘的肩膀,笑道:“你真的是我好孙子,徐家有你,我放心了。”
徐风尘嗯了声。
徐敬思与慕容笙寒注视着徐仙道,眼泪不止。
徐仙道问:“会不会怨恨爷爷骗了你?”
“不怨,爷爷都是为了我好。”
“嗯,跟你解释一下,我之所以与你说把这柄古剑放在祖师堂,并不是不让你用,而是你的武学境界根本不到,即便是暮春境,也承受不了长时间使用古剑,不过它也有一个妙处,就是以我的血换取我处在六年前的巅峰状态上,最多可支撑两个时辰。”徐仙道敞怀说道。
徐风尘点点头,哽咽的说不出来。
“笑死个人,你现在可是偌大的华夏江湖唯一的孟春境武学强者,还这般小孩子气,让别人看见了不得说我老徐家的年轻家主,不像是个担大事的人吗?”
“爷爷……”
“行了,我想与你好好说说话,你听着。”
“是。”
“齐柔柳是我的初恋,初恋总是美好的……
我们相遇在草长莺飞的季节,她偷偷跑下昆仑,我与徐家大吵了一架,偷偷跑了出来,我和她在西子湖畔互相注视了一眼。
我觉得她有趣,她觉得我有意思。
我们在西子湖畔的茶摊上喝了茶,结伴相游……”
徐仙道的话语就此消失。
徐风尘等了许久等未等到爷爷再次开口。
徐仙道的目光注视着远方,那里,白茫茫一片,像是雪原。
……
之后一年。
华夏江湖再无战事。
李安妮生下了徐风尘的孩子,徐风尘亲自为他取名,叫做徐念。
徐念被慕容笙寒抱在怀里,慕容笙寒笑言:“徐念跟徐风尘小时候一模一样,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李安妮在旁羞红了脸,白着站在慕容笙寒身边傻笑的徐风尘。
李安妮的身体养好后,重新到了公司上班。
徐家商业经过一众大族的商战之后,虽说损失了不少,但是能够在一段时间内恢复如常,甚至以此为借口,向瑟瑟发抖的大族索取赔偿。
华夏江湖再没有能阻挡徐家崛起的阻碍了。
……
安竹在演了一部堪称传世经典的电影后,宣布退出娱乐圈。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人说,安竹嫁入豪门坐起来阔太太,有人说安竹怀孕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他们说的是真的。
安竹的确生下了双胞胎女儿。
徐风尘今日就在安竹的身边,陪着她看着摇篮里的双胞胎女儿傻笑。
“你说,她们长大后,该做什么职业?”
安竹笑着注视着徐风尘的侧脸,问道。
徐风尘道:“无论是什么职业,只要我的宝贝女儿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
安竹投入徐风尘的怀抱。
他所言,与她所想,如出一辙。
……
很多人都知道,徐家的家主与王家大小姐王凤城举行了浩浩大大的婚礼。
座上宾全部皆是华夏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场婚礼被人称作世纪婚礼。
可惜,婚后,王凤城的肚子反响平平,一直没有能够得偿所愿的怀上徐风尘的孩子。
为此,王凤城天天将徐风尘约束在自己的身边,不准他离开半步。
然而徐风尘是何等人物,哪能让王凤城这么一个妇人控制的死死的?
徐风尘要反抗!!!
但反抗的结果都是徐风尘自讨苦吃,键盘、榴莲跪烂的不计其数,堂堂孟春境武学强者竟在自家老婆手里,乖巧的像是孩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王凤城也终是怀上了,生下了一个小男孩。
徐风尘喜不自胜,为其取名,叫做徐淮。
……
周锦枝旅游全世界去了。
她说,回来后就要和徐风尘成亲。
徐风尘一口答应下来。
随即便进行了准备工作之中。
地点选在了一处未曾开放的小岛,将之购买了下来,在其上修建了几处别墅以及小型民用机场。
海水湛蓝,天际高远。
建成之后,周锦枝也回来了。
徐风尘带着她,以及家人,乘坐私人飞机到了小岛,经过一晚的婚礼准备,第二天两人在“天涯海角”结成了夫妻。
周锦枝一身古时的婚嫁大红袍。
当她走到徐风尘的面前时,徐风尘不禁一时看痴了。
“今天你要嫁给我。”
周锦枝羞红了脸蛋,她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轻轻的嗯了声。
半年后。
徐家有人找到了云北,云北为了躲避当初的恩怨情仇,躲避到了藏地,若不是他实在忍受不了藏地的高海拔,回到内地,徐家仍然找不到他。
云北说了,那批周家人如今已是分散各地,他为了保护周家人的安全,让他们化整为零,令周家的敌人们,找寻不到。
周锦枝难免失望,毕竟,这批周家人都是他的血亲。
随即,周锦枝要求徐风尘给她一些人,她要与周家的仇敌们做出个了断。
徐风尘同意了,不禁把华夏天庭交给她,甚至还把新投奔到徐家的几个供奉也给予周锦枝管理。
……
楚家现在是NJ的豪门,哪个不知楚家家主楚月亮啊!
且,众人还知道,家主楚月亮生了个儿子,楚月亮给她的儿子起名叫做楚胥。
小楚胥活泼伶俐,一点点的时候,就笑起来没完,哭也哭个没完。
待长大了些,好了不少,却特别喜爱活动,在床上爬来爬去,不叫人省心。
徐风尘第一次见到楚胥时,就倍感吃惊,因为楚胥的习武资质,相对于他来讲,竟然半点的不逊色。
……
三年后。
徐风尘有事需要去趟伦敦。
华夏内部,徐家已坐在了心心念念的位置上,纵观江湖,亦是也找不出能与之对抗的大族。
忙完事情。
在伦敦的街头漫步。
去街边的咖啡店喝杯咖啡,到极具风味特色的小吃店里享受美食,在伦敦的最繁华的区域见识世界上汇聚一堂的精英……
其实华夏的几座庞大城市,也是遍聚英豪,但,那几座城市跟伦敦的特色不太一样,这里能看见各种肤色的精英,而华夏则是极大多数为黄种人,怪不得有人说,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度,一个是华夏,另外一个是外国。
临近夜幕。
徐风尘整理了衣服,刚要在街边拦下出租车,余光瞥见一位穿着打扮精致的女子,牵着一位小男孩的手,缓缓的走来。
他霎时愣在原地。
女子也吃惊的停下脚步。
小男孩抬起头问道:“麻麻?”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口。
小男孩诧异:“他是谁呀?麻麻?”
苏言然含着泪水,蹲下身子抱起小男孩,说道:“他是你的父亲,徐风尘。”
一别经年,依旧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