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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因为帮思思买卫生巾而招致我和刘颖闹别扭以后,我和她就很少联系了。她也认识到不能因为自己,而破坏了我和刘颖的感情,也减少了和我的联系。
大学里的男男女女本就是如此,或许当大家都是单身狗的时候,会一直玩的很好,但是当一方有了恋人以后,那就会自然而然的疏远了。
我和思思也是如此,印象中这个学期和她没有过联系,甚至在校园里也没碰过面,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我和她压根没缘。倘若有一丝缘分,每天穿梭在生活区和教学区的道路上,也不能够没碰过面。
周五的下午,消失已久的思思打我电话。电话里的她变了,不像以前我认知里的那样蛮横无理,没有了理直气壮和无理取闹,语言也变得正经且严肃。我心里想,这丫头许久不见貌似长大了。
在电话里,她说和我许久未聚,已设下盛宴款待我,让我务必过去赴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思思主动说请我吃饭,还不用我付钱,我猜想这顿饭即便不是鸿门宴,也其中有诈,肯定吃的不会轻松,她肯定又有事要给我添麻烦了。
周五周六的晚上,是大学生情侣可以自由翱翔的夜晚。所以,我其实早已和刘颖约好一起去下沙的格莱美、商贸城游玩,晚上再到高沙共度良宵。我起初极力是极力推却的,表示无功不授禄,不敢劳驾她破费。
思思见我一再推却,只好坦白说有火烧眉头的大事要和我商榷,要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前去。思思的语气异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似乎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即将发生。我还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程度,而思思又一定要当面再说,我也不再怠慢。
思思所说的盛宴,就是沙县的一个鸭头两瓶啤酒,总额价值人民币十元整。她起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叫我先喝啤酒吃鸭头。我明白她这招叫先用食物贿赂,当酒和鸭头到了我肚子里后,那我也就吃人嘴软了。
“酒也喝了,鸭头我也吃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说。
“陶杰哥,我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找你帮忙了,这事情你非帮我不可,不然我就死定了。”思思的表情异常严肃,不苟一笑,可见她要我帮忙的事情非同小可。
“别,你还比我大几个月呢,你这不是折我寿嘛,别一有事求我就乱了辈分,我受不起。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好了,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你。”
思思左右看了一下,见沙县并无其他人,很轻声的说:“我怀孕了。”
我始料不及,张大嘴巴大惊失色。我说:“什么,你又怀孕了?”还好是下午,沙县里没有其他人,小文也在里面忙活后厨的事,没注意我们聊天,不然他们非把我当成搞大思思肚子的罪魁祸首不可。
“你小声点,怕别人不知道我怀上了是不是,什么叫又怀孕了,才第一次好不好。”思思说,“不过你放心吧,不是你的。”
“这不是废话么,我都多长时间没见着你了。”我说,“你赶快找孩子他爹去啊,找我做什么?”
“我跟他分手都半个多月了,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找你的。”思思惊恐未定,不知所措,显然对肚子里的小生命的到来,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孩子只是一次激情过后失误的产物。
“唉,你怎么也不小心的点,都是老手了,还发生这种意外。不过,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也很正常,谁叫你老乱谈恋爱,行为也不检点点,哪有常在河边走不湿鞋子的道理,发生这事儿也是迟早的事情。”我说着摸出一根烟。
“谁她妈的行为不检点乱谈恋爱了。”思思说,“都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你说该怎么办?”
“当然打掉啦,你还想把孩子生下来,让他一出生就做单亲子女啊。”我又问,“孩子他爹知道这事了没有?”
“我和他说过了,他不认帐了。”思思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我估计思思是真害怕了,我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截餐巾纸递给她,说:“别哭了,你哭那孩子也不会自己消失,解决不了事情。我说那男的怎么就这么混帐,对这种事情都不负责任呢,要不要我找几个哥儿们替你把他架过来?”
“你找不到他了,他不在杭州。”
“原来是个老游击手啊,打一炮换一个地方。”
“你陪我去医院吧。”
“不是吧,要我陪你去医院,那医生还不把我当成孩子他爹了,你找你们寝室的人陪你去吧。”我听着连忙拒绝,我说,“我可不去。”
“不能让她们知道,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这事儿瞒不住,怀孕不像怀才,怀才久了不一定会被人发现,怀孕迟早被人知道的。”
“所以要乘没人发现的时候打了啊,求求你了,一定要帮我。”
按照常理,我应该答应下来的,可是当我想到刘颖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我不想我和刘颖的爱情因此节外生枝,不论思思怎么说,我还是选择了极力拒绝。我说:“你还是找别人吧,这事情我真没法帮你。上次我给你买卫生巾被她知道了,她已经很不开心,和我闹了很久的别扭。”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这哪是见死不救啊,我这是帮你杀人,把一条刚孕育出来的鲜活的小生命扼杀在摇篮里,我这是犯罪。”我说,“我真的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思思对我苦苦哀求着,我并非无动于衷,真的是因为之前有过前车之鉴,不想再因此而伤害刘颖。爱情里,男女间做任何事,确实都应该多考虑对方的感受,再能使爱情更加美好。刘颖是如此的在乎我,因为在乎而使得她的内心过于脆弱。上次因帮思思买卫生巾尚且如此,如果帮她去打胎让她知道,相比而言,后果更加的非同小可。更何况,我答应过刘颖,在那女敏感问题上,我一定处理好喝思思的私人关系。
我的顾忌思思是应该能理解的,她见哀求无效,也只好作罢。她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就不为难你了。”
她低头不再说话,脸上显得十分的沮丧且焦虑。而我既然爱莫能助,就不能再假装慈悲的去安慰了。我对她说:“那……那没事,我就先走了,我那边还有事。”
她点了点头,不语。眼前的的她这么的无助,我甚至动摇了我的决定。我准备起身离开,而内心却无比挣扎,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情且有冷漠,真想一咬牙,无所顾忌的答应她。可是,我还是选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