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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镇北候一派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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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尉镇北候沉吟不语,他已经不是那个一路往北长驱直入的将军了,可以奋不顾身深入虎穴,可以粉身碎骨浑不怕,而是深思熟虑运筹帷幄的龙国太尉,龙国屈指可数的镇北候,可以为了一算计动气,却不可以轻举妄动,拿军国大事任意妄为。

    太尉镇北候道:“白巾军逃入神象王国边境,养虎为患,害人终害己。”

    秦士郎道:“白巾军已经是强弩之末,神象王国不惧怕,赢山候一派也不怕,还可以以此堂而皇之的领军费开支,再继续打无非是两败俱伤,赢山候一派只怕就是这样计算,东海郡不能剿灭鲸鲨海盗,东海郡要少上缴多少税赋银钱,有了白巾军作乱,南曲郡也可以有了名目。”

    太尉镇北候道:“哼,想奸计得逞还得过我镇北候一关。”

    桥真田回过神,又道:“将高遥,苏拦,卜信,廖长,严旗,秦颂叫到府上来,好好的商议商议明日朝会的应对之策。”

    高遥是骠骑大将军,府院在王都城东的富厚大街,距离太尉镇北候府可是有几里路呢,这大晚上去请过来,一来一回需要不少功夫,然而,事情有轻重缓急,太尉召唤,骠骑大将军也得连夜响应,不管天寒地冻。

    苏拦是郎中令,列属九卿大员,负责宫廷禁卫,比起骠骑大将军实权要多,名义上军阶却低了骠骑大将军半阶,如果骠骑大将军算是正二品,那么郎中令只能算是从二品。

    苏拦家住王都城中的走马街,繁华热闹的集散街道,每到夜晚夜市繁忙,车水马龙,乃是王都城首屈一指的观赏大街,距离镇北候不算很远,但是,路上不能拥堵,否则到的肯定很晚。

    卜信是九卿之中的卫尉,负责王宫宫院守卫,常驻王宫之中,然而,镇北候就在王宫外不远处,算是很近了。

    廖长是九卿之一的宗正,此刻当是在富厚大街含饴弄孙,如果有机缘,说不定能与骠骑大将军一道赶来。

    严旗是虎贲中郎将,常驻虎贲军营,虎贲军营到镇北候府倒是距离不远,几条街的距离,最先到的自然就是他了,他没有坐马车,直接带着护卫骑的高头大马直奔太尉候府。

    秦颂是羽林中郎将,掌管王庭卫士羽林军,驻扎在王宫的北面军营,距离比虎贲军营稍远,但还不至于远于骠骑大将军,他是第二个到,严旗前脚来到镇北候府,秦颂的骏马也来到镇北候府外的街口。

    严旗与秦颂两位的品阶只能是四品大员,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骑士召唤,即刻马不停蹄赶到了太尉府,他们能有今日,太尉的作用第一。

    严旗与秦颂两人进入内室拜见了太尉镇北候后,太尉镇北候将两人打发出来,到大门口去迎接其余几位二品大员,太尉门下谋士属官不少,商议军国大事多少却有些不够看了,自当委派品阶大员安排事宜,方能彰显大事之大与隆重。

    秦士郎倒是有幸陪侍,然而,身姿在两位军营厮杀而起的中郎将面前稍显瘦弱单薄,如果不论内在的涵养功夫,外在的气势也弱了不少。

    第三个赶到镇北候府的令三位迎接的人惊讶不已,竟然是郎中令苏拦,平日里议会他总是慢吞吞到的超然存在,虽然尊贵如太尉镇北候,他依旧是那样的不着急,太尉镇北候也是见怪不怪了。

    苏拦的豪华马车驶到侯府大门口停下,随从早等候在马车前伺候,苏拦下了马车,昂头挺胸抬头望了一眼熟悉的侯府大门。

    大门口两位中郎将赶紧趋前拜见了他们的顶头上司,苏拦应承了一声,然后闷不吭声往里面而去,似乎心有不快,仿佛在说你们这两位侯府门将我就不浪费口水了,留到见太尉镇北候再说。

    苏拦径自来到内室见镇北候,平平常常的拜见道:“侯爷。”

    桥真田也感意外道:“今夜你倒是来得很快。”

    苏拦道:“刚刚出门去见我那老棋友,侯爷的骑士便将我给拦住,说侯府商议军国要事,此等大事我岂能耽搁。”

    桥真田戏谑道:“还有你不敢耽搁的事。”

    苏拦不答,神叨叨的看着镇北候,似乎在问何事相商。

    桥真田气愤道:“东海郡局势已定,白巾军中天王率军逃入神象王国,苏冲装模作样的请示我这个太尉该如何行事,请你们来是商议明日朝会的应对之策,有必要提前通气统一口径。”

    桥真田顿了顿,道:“信使八百里加急回报,先去的丞相府,足足呆了两个小时才出来,到军部来报信。”

    苏拦笑道:“这老的昏睡不醒,这小的终究沉不住气,想在名头上压侯爷一头,年轻气盛。”

    桥真田会心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早已不是初生牛犊,智谋与定力都是出类拔萃。”

    苏拦继续笑道:“赢山候那么多的儿子出那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也是应该,粗俗俚语说的好,猪教多了也聪明。”

    桥真田忽然感慨道:“赢山候虽然是个老不死,但他却是我平生无比佩服的人物,长袖善舞,纵横辟阖,能与他做对手,我桥真田大幸。”

    苏拦突然问道:“侯爷希望丞相能醒过来吗?”

    桥真田道:“怎么,你认为我会惧怕他,他最好是醒过来,他那儿子还不足以做我的对手,虽然在东海动乱这件事情上赢甲做的不错,如果是赢山布局,肯定不是这样一番迹象。”

    苏拦轻飘飘的说:“我倒是希望他从此不要再醒过来,赢山候的智谋太过深沉算计,醒过来对我们弊大于利。”

    桥真田沉默不语,思索苏拦的话中之意,这时,院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很快就来到门口,也无需通报,最先进门的是虎贲中郎将严旗,身后跟着一位高大挺拔的华服老者,老者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扫视一眼似乎有着透视的功能,让人心生怯意,面阔方正,龙行虎步,甚是大气豪壮。

    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位同样华贵的老者,这位老者相对来说要内敛,生的也儒雅一些,一双眼睛柔和带笑,眼角虽然纹路深刻,却更添加了几分慈祥。

    儒雅老者的装扮相对更要华美张扬一些,全身上下都是名贵饰物,无一不彰显他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