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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云氏VS余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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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中的酸意,尼楚贺听出来了。

    云氏头垂得更低,“余格格折煞奴才了,要说福气,奴才可不及侧福晋半分。”

    说着还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余氏看着,眼神中浮现一丝妒意。

    真会装模作样!

    还真把那东西当宝贝了。

    尼楚贺清咳了声,无意理会她们的心思,留了句“你们随意”,抬脚就走了。

    余格格和云氏恭送。

    等瞧不见侧福晋的身影了,余氏才直起身子,看向眼前娇柔楚楚的云氏,冷哼了声,“云氏,做人还是要识时务,你这戏演到侧福晋面前有什么用呢?

    有句话警告你,仔细着肚子里这块肉,别步了宋氏的后尘。”

    在她面前玩把戏还嫩了点。

    这些天,她对李氏和宋氏的事儿了解了不少。

    知晓李格格是主子爷过去最宠爱的女人。

    女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她看过不少,却没见过像李氏那样明目张胆的。

    她又怎会像李氏那样愚蠢?

    更何况,一个侍妾罢了,即便怀了孕,她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思如此之多。

    若非看在她怀有主子爷子嗣的份上,自己哪里容得她如此放肆?

    哼,且等着吧。

    即便生下了又如何?还不知便宜了谁呢。

    “余格格在说什么?奴才不懂。”云氏故作茫然,头埋得更低了,仿佛一朵被人欺压的柔弱小白花。

    手还小心翼翼地护在自己的肚子上,似乎被对方的话吓到了。

    她微微一顿,话音一转,唇角带笑,“不过余格格的好意奴才心领了,您放心,奴才不是宋格格,奴才一向识时务,一定会好好爱惜这个孩子。”

    余氏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刺眼,又听了她得意洋洋的话,愈发怒火中烧。

    好个云氏。

    不过一个侍妾,她究竟是凭着什么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

    果然多了一块肉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等着看她将来跌落尘埃的那一日。

    余氏没功夫搭理她,拂袖而去。

    云氏低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语调轻柔徐缓,“但愿余格格也能尽快得偿所愿,不会落得李格格那样下场呢。”

    离开时,小桃抱怨,“这个余格格,竟然还想挑拨您和侧福晋的关系,好在侧福晋是个大度的,没理会余格格的话。

    说来,瓜尔佳侧福晋性子挺好的,待人亲和,从不为难下人,若是您得侧福晋照拂也挺好的。”

    如今姑娘怀着身子还能得主子爷几分看重,若是将来姑娘生下了孩子,谁能保证主子爷能一直喜爱姑娘呢?

    毕竟只是个侍妾,连主子们跟前得宠的丫鬟都不如。

    主子爷贪几日新鲜就丢在脑后了。

    那余格格年轻美貌,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再得了宠,怕是她家姑娘不会好过。

    如今除了福晋,也只有侧福晋能庇护自家姑娘几分了。

    云氏淡笑,“若侧福晋当真好性子,大格格那事儿就不会是如此结果了。”

    也不看看那周氏如今是何样子,半条命都没了,还被撵出府去。

    还不都是因为那位表面好性子的侧福晋。

    但凡好性子,吃亏的就是那位侧福晋,而不是周氏。

    那可是大格格身边伺候了许久的嬷嬷,主子爷竟也狠心至此。

    虽说是因为大格格,可焉知无杀鸡儆猴之意?

    主子爷待那位侧福晋终究是有几分特别的。

    “啊?”小桃不明所以,“您这是何意?那周氏罪有应得,胆敢陷害侧福晋,谋害大格格,本就是活该。”

    云氏无意多说,只提醒她,“记住,表面不咬人,不代表好性子,不过,这样的人更值得依附。”

    小桃似懂非懂。

    ……

    小黑把自己听到的告诉尼楚贺,还听得津津有味,“女人啊,果然好复杂,表里不一。”

    尼楚贺拍了它脑袋一下,轻斥,“说谁表里不一呢?”

    讨打!

    小黑扭过脸,“哼,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女人不就是这样嘛。”

    尼楚贺暗暗咬牙,好啊,胆子肥了。

    不过,这个云氏果真不简单。

    很快她就丢在了脑后,不再关心。

    是夜,月儿被云遮挡了面容,夜风微凉,树叶沙沙作响,树影婆娑。

    尼楚贺一个人有些睡不着,就坐在窗前,披着披风,望着外面的树影发呆。

    喜鹊举着灯进来,打了个哈欠,“主子,您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

    今晚喜鹊守夜。

    尼楚贺托着腮,嗯了声,“有些想家了。”

    尽管在这个世界她过得还算好,可在某些时候心里还是会空空的,惦记着曾经的亲人。

    尤其是夜里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想家。

    喜鹊却理解错了,“您是不是在想主子爷?今晚主子爷没来,您不高兴了吗?”

    这个丫头,竟然调侃她了。

    尼楚贺失笑,也不辩解。

    今晚四爷在云氏屋里。

    她没什么好不开心的。

    作为古代的小妾,尤其是皇家的女人,她很清醒,不会去想不该想的东西。

    也可以说,她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法,更遑论期待。

    这辈子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过得好,过得开心,无论何种方式。

    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要让自己努力过得开心。

    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好了自己的未来,不会被其他任何事左右。

    争宠和地位比追求真情容易得多,也更现实。

    喜鹊见不得主子不开心,放下油灯,想法子逗她开心,“主子爷本来是去看望云氏,路上遇到了余格格,余格格还送了主子爷荷包,可惜啊,主子爷收了荷包,却没理她。

    您别难过,主子爷去看望云氏不过是为了孩子,她也就能拿孩子绊着主子爷了。”

    去云氏屋里总比去余格格那儿好。

    毕竟云氏怀着身子,不方便伺候。

    更何况,她觉着比起其他几位,主子爷更喜欢主子,主子爷对他们主子可好了。

    喜鹊喜滋滋地想。

    尼楚贺托着腮,无聊地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这日子一点挑战都没有。

    好无趣啊。

    她是不是也要动手做些什么?

    否则这样下去如何有进展?

    可她不会绣荷包,也不想为了讨好一个男人折腾自己的手。

    而且,只要想想给一个男人送荷包,就浑身不自在,还是算了吧。

    次日,又是给福晋请安的日子。